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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算不得什麼劍招,就算是把劍交給一個不會武藝的凡人,也知道一劍刺出去。就好像把刀交給一個凡人,也會自然而然的劈出去一樣。劍刺,刀劈,這是最基本也是最自然的動作。
陳羲在改運塔裡,無數次的練習過這簡簡單單的一招平刺。為了消遣在改運塔裡的寂寞,他甚至撕碎衣服做了一條繩索,繩索綁在房頂那顆珠子上,然後將垂下來的一頭綁上一個一個鐵環。這鐵環類似於腰帶的環扣,是衣服上佩戴的東西。
掛好之後,陳羲將鐵環晃動起來,然後他圍繞這擺動的鐵環快速轉圈,在轉圈的同時出手,以扁擔刺向鐵環。一開始還不能做到每次都擊中,到後來,他已經能每次刺出,都把扁擔穿過鐵環。
這種精確,在今天遇險的時候發揮了作用。
他每一次平刺,都精準的將一支土箭刺碎。土箭來自四面八方,而且來勢那麼快,他依然能在躲閃土人進攻的同時刺碎土箭。只是,那些弓箭手只需要站在地上,土箭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樣打下去,就算把他們兩個累倒也打不到盡頭。
此時的丁眉,已經有些疲乏。她光潔的額頭上,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陳羲看到她兩頰發紅,知道她累了。所以陳羲大步過去,將扁擔的平刺發揮到了極致,來來回回只是這一招。
扁擔比劍要長的多,所以舞動起來更累。
陳羲的體質被淬鍊的已經極為強大,這樣的動作還不至於讓他疲勞。但是……內勁卻不能和弓箭手的土箭一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你先不要出手,暫且休息下恢復體力。”
陳羲對丁眉不容置疑的說了一句,然後他開始圍繞著丁眉遊走,扁擔一下一下的刺出去,速度快的如同變成了一把大掃帚。那是他出手的殘影,看起來就好像手裡有幾百條扁擔似的。不管土人有多密集,土箭有多迅疾,都被他以一招簡單的平刺擊碎。
“頭頂上有結界,我剛才試過了,最多可以跳起來一人高,再高就被擋住。”
丁眉稍稍有些嬌…喘著說道。
她沒有拒絕陳羲的好意,是因為她知道這是最正確的做法。兩個人輪換著休息,可以堅持更長時間。
“那兩個人,一定在暗中看著咱們!”
陳羲心念一動,忽然改變了出手的方式。這一次他不再是刺,而是撥。這是青木劍訣中的第二式,是典型的防守招式,用以撥開敵人刺過來的兵器。他手裡的扁擔看起來變得更加輕巧,看準了土箭飛過來,扁擔隨隨便便的一撥,那土箭就飛向別的地方,砰地一聲,將兩三個土人擊碎。
借力打力
那些弓箭手不停的發箭,而陳羲則不停的撥開那些土箭,將土箭變成自己的武器。幾十支土箭朝著他射過來,他撥開之後就變成了對土人的幾十次攻擊。短短的幾分鐘之後,空地上的土人竟是被他短暫的清空。
雖然很快那些土人會再次出現,但是兩個人的壓力頓時小了很多。
弓箭手還在持續發箭,陳羲冷靜的將那些土箭撥開。沒有了土人的阻擋,這次幾十支土箭都飛向了樹林之中。那些土箭在飛出去不到百米之後就被無形的力量阻擋,土箭震碎。陳羲也不氣餒,繼續借助那些土箭試探。
他手腕上輕巧的改變,就能將土箭改變方向反彈出去。一時之間,他好像才是那個主導攻擊的人,而那幾十個弓箭手簡直就是給他提供武器的助手而已。這種借力打力說起來簡單,但極為艱難。要想控制土箭反彈出去的角度力度,就必須要精準的判斷,眼睛,手臂,手腕,扁擔,每一次出手都必須做到完美無瑕。
陳羲來回轉動,土箭自他身體外圍向四周掃蕩。
砰地一聲,一個弓箭手被自己射出去的土箭反彈回來之後擊碎。
但是不出預料的,很快就又重新站了起來。
陳羲就好像一臺不知疲倦的機器,不斷的出手不斷的用土箭向四周試探。終於,在撥開幾百箭之後,他發現有一個地方很詭異。土箭攻向那個地方,在幾十米外就被無形的力量擊碎。
而這種擊碎,和土箭飛到百米之外被震碎是不一樣的。震碎,指的是土箭撞擊在山石上那樣,震落碎裂。而那個地方的土箭,顯然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主動擊碎的。
看到這一幕,陳羲眼神一亮。
他改變了手腕的運力方向,將所有射過來的土箭都撥向那邊。幾十支土箭朝著那邊激射過去,在同一個地方被無形的力量擊碎。陳羲笑了笑,腳下一點朝著那個方向掠了過去,身形如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