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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瞧在她身上的眼,商祿兒一腳踏上衍香樓鍍了層金粉的階梯,一紙扇扣在門廊上,邪笑道:“妓院。”
“怎麼,公子我去給你找個漂亮妞兒陪酒,還這般不樂意?”見秋竹一副吃屎的表情,商祿兒換了身子把式,風流萬千地摟過秋竹有些發顫的小蠻腰,調笑道:“再看就把你留在這衍香樓,不準人家還缺個水靈的小官兒呢!”
“什麼!”
落鹹同情地看了眼秋竹可憐巴巴的模樣,只在一旁規矩地指使詠繪坊的人將衣物包裹什麼的送到後院兒去,再優雅地替商祿兒開門清路。
“公子請!”這兩年商祿兒不知怎的習了些惡趣味嗜好,每日無聊便拿他試驗玩耍,任是落鹹如何傲嬌,也被訓得服服帖帖,惟命是從。
商祿兒滿意地拍拍落鹹呈七十二度斜傾下垂的肩膀,以示讚賞後,再拖著一臉恐懼的秋竹大搖大擺跨門而入。
這衍香樓裝飾模樣倒與兩年前大同小異,只是大廳中間的綵帶球沒了,商祿兒環視過後,第一反應便:是難不成衍二孃這兩年長多了肥膘,把綵帶球給扯下來了?
仔細一看,原來房頂角落頭還殘剩了些邊角迎風飄蕩著,再往下看,就見這大廳原是被清了場的,戲臺子圍了一圈兒身著便服的侍衛,一個個昂首挺胸威武不凡。再往裡看去,就見戲臺子的琴架被撤了去,換了一張貴妃錦榻,上斜躺著只著了中衣的寧非遠,正提著一個白玉小壺仰頭灌酒,美酒閃爍著大廳得五彩光燈,不少磕在他珍珠貝似的牙齒上,綻開無數水花,把他面貌縹緲,溼了領口點點。
“生當作花樂,死亦添酒香。若君問何故?只為女兒妝!”
只聽他一口吞了空中四溢的美酒,大手一揮,撒去大半,吟吟唸詩頹身起,墨髮如雲掃風霜。
這一起身,一雙醉眼朦朧的眼就掛在了門口的商祿兒身上。
“嗯……?”
他將手摁了摁太陽穴,難不成這衍二孃的招牌佳釀還有附贈的幻覺打賞?怎麼在青樓裡也瞧得了三個如花似玉的小官兒?
“不想上天竟如此眷顧於我,在這茨城小坊,也能遇著如此佳人……快哉!快哉啊!”
只瞧他歪歪斜斜,“砰”地將手中的白玉瓶摔了個稀巴爛。商祿兒心疼地看著地上香消玉殞的白玉碎片,暗想這天殺的真不知人間疾苦,這一去得多少白花花的銀子啊。
於是,她自然沒注意聽他嘴裡嘰裡咕嚕在叨唸些什麼玩意兒。
“過來伺候著,滿意了本少爺重重有賞!”寧非遠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前三人面前,一臉醉態地酣樂著,微微泛紅的細眼微微眯著,如狼似虎地盯著商祿兒紅豔豔的小嘴唇。
“什麼東西!滾開!”落鹹見商祿兒眉頭微跳,懷著對他一絲憐憫之心,伸手就要將他推開。
“哼!”寧非遠卻藉著酒勁,踉踉蹌蹌地彎腰躲了過去,“小辣椒可不討人喜歡,本少爺喜歡溫柔的……”
嘿嘿嗤笑兩聲,他一個前埔,有些發暗的嘴唇就朝商祿兒湊了去。
商祿兒渾身都冒著寒氣,腳下一提,正要一腳踹了他子孫根,沒想到他卻冷不防地被身後不知何時跟來的冷麵丫頭提著後衣領,拎了回去。
“公子!你沒事吧!”秋竹回了神兒後,第一時間蹦到商祿兒面前,嘰嘰喳喳地從頭到尾檢查一遍,再叉腰對那看著不像普通丫頭的女子吼道:“還不看好你主子,小心把命給舍咯!”
那女子輕巧地扯著在他手上不斷亂搗騰的寧非遠,冷眼淡淡地掃了商祿兒三人一眼,不緊不慢地抬手做請道:“這地兒,我們包了。”
“好說!”商祿兒扯回秋竹,對她燦爛一笑,“不過我們不是來找你的!”
說罷,便負手走了進去。
卻見戲臺子附近的便衣侍衛快速衝了過來,將商祿兒三人團團圍住。領頭的倒是懂禮,上前一步抱拳道:“三位,請回吧!”
商祿兒正想發難,卻聽見身後一身嬌氣十足的怒吼——
“幹什麼!都給我滾開!那是本少爺的人!”
回頭一看,就見醉眼朦朧的寧非遠一口咬上那女子的手臂,待她吃痛時,反手開啟她提著他衣領的手,屁顛屁顛跑到商祿兒跟前兒來。
一瞧,那女子粉色的水袖下隱隱透出暗紅,商祿兒禁不住正眼瞅了瞅寧非遠,唇紅齒白,人高馬大,倒算得上一個帥小夥,只不知他是真醉還是假醉,竟能如此周詳計劃地擺脫背後的控制。
“走!咱們開房去!”他一掌攬過商祿兒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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