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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些綠衣人部分落地舉劍攻擊,部分直從空中落下,天上地下,將新人車馬包圍。來的刺客都是些好手,隨禮樂隊的護卻都只是些普通侍衛,不過須臾,就被那些綠衣人破了陣法,殺了個片甲不留,生生將純白的雪地染得通紅。
“看來是早有準備的,燕青猜的果然不錯。”浮熙端著茶碗,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商無憂的一舉一動。
直到侍衛禮隊全滅,商無憂和他的新婚妻子都只是平靜地騎在馬上,毫無反應。雪花再次歸於平靜,輕輕地落在地上五顏六色的彩禮和屍體上,不多久,便凝了一層。
那些綠衣殺手卻只殺了隨行人員,便不再動手。只見某座茶樓裡,飄然而出一個素衣男子,在眾人驚愕中穩穩落在商無憂騎著的紅棗馬頭上,小雪呼呼地飄著,有些附在他臉上便融了開,只見他將身子埋下,輕笑幾聲,呵出一串熱氣,與商無憂對視。
“弦月?”風四兒大驚,轉眼看著浮熙。卻看浮熙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同一匹馬兒上,面貌相同的二人。
“黎殤,近來可好?”弦月將手附在商無憂半邊臉上的面具上,語氣帶笑。
“如你所見。”商無憂還給他一個冷笑,突然騰身而起,弦月踩在馬頭下腰躲開他飛起的身子,只見商無憂一腳蹬在馬屁股上,然後穩穩地落在了一旁赫琪香的馬背上。
他一扯韁繩,大吼道:“這是兩年前逃脫的賊匪七絃月,抓住他!”
只見商無憂先前所騎的紅棗馬受驚,長嘶著向前狂奔,而弦月卻站在馬頭上好不動彈,噙著一抹陰邪的笑。只聽商無憂話音一落,四面八方衝出數量龐大的黑甲鐵騎,而還留在街頭驚慌失措的百姓突然行為大變,紛紛掀翻周圍的攤位桌椅,抽搐明晃晃的兵器。
弦月腳下受驚的馬兒沒跑多遠,就被衝來阻斷他前路的鐵騎暗衛砍斷了前腿,馬兒痛苦地長嘯,身子猛地前傾,落地一倒,撞翻了路邊數個攤位,揚起的雪花掩上它半邊馬臉,虛弱地喘著粗氣。
弦月踩在雪地上,微笑著走向商無憂,他身後的雪地上,留下深深淺淺的足跡。
“不過看你結婚,來道個喜,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瞧瞧,把你旁邊的小美人兒都給嚇傻了!”
綠衣人迅速歸攏到弦月身旁,不待那些侍衛動手,便先行攻了去。周圍兵器相互碰撞,擦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弦月慢悠悠地走到商無憂馬前,一臉深不可測。
“黎殤啊,我這兩年才來見你一次,怎的就破壞我名聲呢?我呢,可只愛著凝兒一人的,你若是娶妻,我怕她會生氣!”
弦月笑眯眯地看著瞧著他的臉一臉驚訝的赫琪香,臉色突然轉為陰桀,騰空而起,喝道:“這無憂王妃的位置,只能是凝兒的!”
商無憂大駭,抱著赫琪香就起身推開好幾米遠,而他們剛才騎的馬兒,已然被弦月強大的氣撕成碎片。
浮熙來回看了商無憂和絃月許久,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定銀子放在桌上。
“走吧,看來這趟卻沒來錯。”
風四兒瞧著桌上的銀子,也沒吭聲。
二人離開後,他們沒注意到的街道角落裡,一道豔紅的身影也悄悄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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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元宵佳節。處在南方的茨城早化了雪,一派新春鵝黃柳綠、青草芬芳的景象。
這茨城的小姐太太最喜先行打扮,老早就退了棉衣,換上去年冬天滿城傳的沸沸揚揚的春季柳河裝,這柳河裝緣起衍香樓老闆衍二孃冬日某天招呼客人時,給著看新鮮折騰的衣裳,不知誰給傳了出來,經詠繪坊的師傅改良設計,那是出了自小姐到太太,二十多個花樣設計不同的樣式,這才開春,愛漂亮的小姐們就迫不及待地穿上了身,出來溜溜逛逛,好比對比對,哪家小姐今季打扮最美。
可今日城中最扎眼的,可不是那些個花枝招展的小姐們,而是這才從詠繪坊出來的這三位玉面公子。
這三位公子原是外鄉人,這初來乍到,不僅逛完了茨城所有妓院花樓,連兩年前被滅門的武林盟主林鳳先的宅院也去瞧了個遍。這林家大宅,據說是冤魂太多,夜夜鬧鬼,那片地,早就一篇荒蕪,這春風起,呼呼扎扎,更是駭人。可這三位公子偏就好生生地出來了,讓人不禁猜想他們究竟是人還是佛。
再說這三位公子,那是生的俊俏,尤其是這領頭的,濃眉大眼、細皮嫩肉,若成女子,定是要茨城這一個個的冒名美人兒們,都比了下去。傳言說這位公子尤其喜歡布匹絲綢,穿著打扮,才來三四天,就將各大布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