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一小太監見主子生氣,連忙跪著附到他腳邊,一臉諂媚:“二殿下別聽小人教唆!這景菱公主不在宮裡的嘛?!這和殿下自個兒在裡面沒差別……沒差別!”
“商祿兒才兩歲!她能知道什麼?!”那小商闕跳起來踩了面前的太監一腳,大喝道:“你們再不讓開,我讓御林軍把你們拖出去再閹一遍!”
那小太監痛得呲牙咧嘴,連呼求饒。太監們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拿個主意的。
這是宮裡走出幾個人來,為首的人端坐氣派,由太監攙著,拿眼角瞄著門口的小人兒,道:“這跪了一地的,幹什麼呢!”
“參見皇后娘娘!”那些個小太監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子,連連磕頭。
小商闕嘟著嘴,極其不情願地對來人作了一揖,“參見皇后!”
“免了吧!”劉皇后眼笑帶譏地看著小商闕,說道:“你父皇改主意了,進去看看你母妃吧!估摸著……還能見得著……呵呵呵呵——”
說罷,劉皇后捂嘴輕笑,帶著身後一串人心情愉悅地走了。
“母妃!”小商闕驚叫著,踢開阻攔的小太監,飛奔進華澤宮。
宮牆過道處,劉全攙著劉皇后,走得小心翼翼。
“娘娘何必放二殿下進去瞧呢,進去了,怕是要生事了!”
“哼!”劉氏冷哼,妝容精緻的臉因為極力忍耐的憤恨而變得扭曲,“明明我才是皇后,老天為什麼就賜給那個女人一兒一女,我什麼都沒有!這些都是皇上和那個女人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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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商闕用了最大的力氣,飛快跑到正殿門外。卻驚奇地發現正殿裡靜悄悄地,一個宮人都沒有,從未有過的恐慌感爬滿了他粉嫩的小臉,他突然停了腳,就站在大殿門口,呆呆地看著裡面。
“母妃……”他怯怯地開口喊道。
可是沒有回應。
“母妃……?”他再次開口,有淚流過蒼白的臉頰。
還是沒有回應。
他手扒在門柱上,跨過門檻搖搖擺擺地走了進去。明明是白天,正廳裡卻顯得昏暗,還有一種腥得刺鼻的味道。
正廳中央跪著一個魁梧的身影,垂著頭,可是小商闕認得那身龍袍,他突然感覺看到了光明,抹掉了眼角的眼淚,高興地奔過去——
“父皇!父皇——母妃在哪裡呢?兒臣叫了半天都沒人應!”
才跑到那男人跟前,小商闕就嚇得失了語。呆愣愣地看著眼前一切——他父皇的身邊,躺著一個絕麗的身影,微笑著,閉著目。她著了一身豔紅,妝點精緻,還戴上了祭祀才會佩戴的貴妃頭冠,就那麼靜靜睡著。
她的右手邊,還放著一把寶劍,劍鋒有血,和她周身的豔紅同色,刺得人心驚。小商闕這才看到,那個跪著的男人滿臉淚水,痴痴地看著地上的人,他明黃的袍子各處都灑了紅,明明那麼霸氣威嚴的人,此刻卻像失了魂魄,形若傀儡。
小商闕只呆愣了一瞬,不哭也不鬧,只規矩地像那男人行了禮,走到地上那美麗女子的身旁,拿出懷裡的手絹,擦乾淨了她頸子處的血痕。
“你母妃下毒謀害無憂,被我和皇后當場抓獲……”突然,那跪著的男人蠕動了嘴唇,再看了眼地上的人,起身道:“史書如實記載,昭告天下只會說……她病逝了。”
說完,那男人看都不看小商闕一眼,徑自朝門外走去。
小商闕憤怒得憋紅了小臉,轉過頭對那個蒼涼的背影咆哮道:“為你生兒育女的人!你就只有這一句話交代的嗎!”
那個人只頓了頓,還是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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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皇帝昭告天下,東宮之首,瑜貴妃,久病不治,薨落。東宮從今無主,華澤宮改為景菱宮,賜封景菱公主!
辰時剛到,皇宮神武門大開,一列麻衣侍衛抬著一副楠木鑲金棺材緩緩走出宮門。送葬隊的最前頭是一個七八歲大小的小男孩兒,穿著亞麻白衣,頭戴孝帽,抱著靈牌,乾淨的小臉沒有絲毫表情。他的旁邊,一個嬤嬤抱著一個約莫兩歲的小女孩兒,一雙靈氣的大眼睛烏拉拉地轉著,好奇地扯著頭上的亞麻孝帽,十分可愛。
再他們後面,左右兩列舉了招魂幡還有野鈴等物的宮人一次排列,再後面才是靈柩。被八個勞夫抬著,棺木蓋用純白的菊花鋪了滿層,有風過便卷有花瓣,飛飛揚揚。
剛走到宮門口,小商闕示意隊伍暫停,轉身看了眼高大輝煌的宮牆,再從嬤嬤手中接過那小女孩兒,將她放在地上,清冷的眸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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