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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菊一把城曰安置妥當,花小凡才坐在床邊,執起他的手腕,靜靜地號脈。
床邊空間不大,花小凡坐在床沿,菊一站在床頭,陌小遊站在床尾,商祿兒只呆呆地站在他們外圍,不安地看著城曰。明明相見了,可為什麼,會覺得隔得如此遙遠,不止是被這些人遮擋的距離……商祿兒呆呆地看著城曰蒼白的臉,還是如初見時那般美麗,柔和,全身似乎白得透明,即便是不省人事,也似乎感覺得到他從內散發的光環——只是現在,他有忠心的僕人,有關心他的朋友,而她,已什麼都沒了。他還記得她嗎?會記得那個只相處了幾日的人嗎?
明明他走的時候,說了,不讓她來找他的呀!
許久,花小凡才放下城曰的手腕,轉身,面色不佳地看著菊一。
“他怎麼回事?”
菊一被她問得莫名其妙,“不是你在看病嗎?”
“我是問你!他是怎麼回事!”花小凡突然怒了,猛地蹭起身,惡狠狠地瞪著菊一,“明明身體如此虛弱,明明都是快死的命了!居然還如此不愛惜自己!你居然還讓他一個人下山去賭命!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商祿兒心猛地漏了一拍,怔怔地開口道:“什麼……叫做快死了……?”
菊一顯然被花小凡的話給震住了,嘴張了張,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憂傷地看著床上的人,無聲地嘆息。
“小凡……城這是受傷了還是怎麼著了,我怎麼沒明白過來……”陌小遊見她們都不說話,有些著急,“你倒是說清楚呀!”
花小凡看了她一眼,強忍住怒氣,扯過菊一就問:“他自己知道嗎?”
菊一閉上眼,點了點頭。
“這是為了什麼呢?!”
“……”
“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陌小遊問道。
花小凡嘆了口氣,“城這是……”
“無事……”一個虛弱卻如水的聲音倏地打斷花小凡的話。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床上的城曰雙眼微睜,柔柔的睫毛抖了抖,迷茫地掃了一眼室內後,才把視線落在花小凡身上。
“主子小心!”見他有想起身的念頭,菊一連忙將他扶起來墊了靠枕在他身後。
“你醒了!”花小凡大喜,連忙又再替他號脈。
“脈象雖然還是很弱,不過好歹平穩了,想喝水嗎?”
陌小遊忙遞了水杯。
城曰接過水杯,感激地對陌小遊頷首道:“不過從小帶的毛病,只是收那毒物的時候,不小心被蟄了一下,這才如此狼狽!”
陌小遊瞭然地點頭,“既然沒事,那就多多休息!”
城曰淡笑,拍拍花小凡的手說道:“只是要麻煩小凡給我配服藥了……”
花小凡剛想說話,感覺到他拍自己手力道有異,當下明白過來,撇嘴道:“原來是被毒物給蟄了,害我以為你得了什麼大病,這鬼母的毒當真如此厲害?”
“自然厲害!”城曰笑道,“那南疆整片密林裡再無其它毒物,說是都被這鬼母給吃了!”
陌小遊捂嘴笑道:“那該叫雁子那丫頭去收才對,保不準活捉回來,又成那丫頭的新樂子了!”
“那還不如給我直接了斷了的好!”
商祿兒見他們聊得投機,自己插不上話不說,或者都給忘了還有她這麼個人吧……禁不住內心一陣苦澀,想著城曰無事,剛轉身準備離去,就聽到身後有人喚自己。
“是祿兒嗎……”
商祿兒僵了一瞬,原來,他還認得她!強忍住從心底溢位的淚水,她倏地轉身,對他淡淡一笑。
“嗯。”
“剛才還以為見著幻覺了……”城曰扯開嘴角笑笑,奇怪地看著商祿兒,“怎麼會在這裡?”
陌小遊一臉母愛地笑著,拉過商祿兒道:“祿兒前些天從入口山崖下爬上來的,說是來找你的,我便把她留下了!”
商祿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埋頭道:“明明城……城曰公子說了,讓我別來找你的,我……我這就走!”
“哼!算你還識時務!”花小凡白了商祿兒一眼,“原來記憶力還不錯嘛?”言下之意就是:叫你不來,你還死皮賴臉地跟來!
城曰當沒聽到花小凡說的話,只從陌小遊身邊拉過商祿兒,一臉溫柔地看著她,“是不想叫我城哥哥了?”
“沒……”商祿兒連忙否認,隨即又埋下頭,輕聲說道:“只怕你不認……”
城曰卻沒有說話,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