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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遺漏!”
流雲冷冷地注視著劉氏的一舉一動,在她說話時手腕輕挑,竟準備上前使武。商闕暗自不妙,連忙移動身形,擋在了流雲視線面前,不著痕跡地遞了顏色給他。
“皇后好興致!可知為何今日御林軍不曾聽令,你孃家人,何故不來參宴?”商闕不鹹不淡地微笑,不意外地在劉氏和劉青天臉上看到了慌亂不安的神色。
“你!你做了什麼?!”劉青天抖索著食指,急忙質問。
“這個好說!”商無憂看了劉青天一眼,笑道:“據說今日午時過後,墨京城各城門的城守都被人給換了,還把城守的頭割下來懸在了城牆上。”
“什麼?!”劉氏大驚。
劉全眼明手快地扶住劉氏,低聲道:“娘娘當心啊!”
“呵……”商無憂笑著頓了頓,繼續說道:“二皇弟給驗驗,不知是不是這幾個——”
說罷,御花園空中突然飛過幾道綠色影子,速度之快如閃電,若不是商無憂身邊多了幾個人,怕所有人都要懷疑是看到了幻影。
是三個綠衣女子,都用紗巾蒙著面,看不出長相,只是每個人都從骨子裡透出一種讓人心震的寒氣,不敢小覷。其中一人一揚手,只見五個血淋淋的人頭不知從哪裡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停在了商闕腳邊。
商闕疑惑著,埋頭細看,卻被駭得腳下不穩——五個人頭髮絲蓬亂,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長相,可是其中有一個臉上,卻是怎麼也抹不去地印著一道長長的疤痕,商闕悲痛地撇過眼,難過地吐出兩個字來:“華……冢!”
“母后,今日墨京城裡很熱鬧。”商無憂瞥了眼商闕後,轉身對劉氏作揖道:“不但有人換了城守,還有人拿著聖旨,圍了國舅府,說是國舅和皇后某朝篡位,殺無赦!”
抬眼瞄了眼劉氏的臉色,商無憂繼續說道:“不過兒臣發現那聖旨是假的,所以就代替母后把那假傳聖旨的人,給當場處決了!母后不會怪罪兒臣逾矩吧?”
劉氏被先前那突然出現的人頭嚇得不輕,這會子哪裡聽得進去商無憂說了什麼,只得擺手,坐回了主位上,閉目壓驚。
見劉氏不問,劉青天急忙問道:“都沒事吧?!”
“國舅放心,府上無人受傷,至多……就受了點兒驚!”商無憂笑道。
“哈哈哈哈哈——”商闕聽見部下犧牲,忍不住刺激,居然失聲大笑,聲音蒼涼有力,如困獸敗鷹,歇斯底里。
“皇兄心思慎密,一切皆在掌握!這北軍林的將士能把我團團困住,怕是宮門,也撒了我商闕的血吧!”
“這李琨給宮門守衛下毒,碰巧傳的太監平日和我要好,偷偷告了我詳情,念他罪孽尚輕,拿了沒殺~”商無憂輕巧地說著話,但語氣卻明顯嗜血,“帶上來!”
“啊!”在見到被兩個綠衣男子架上前的李琨時,秋竹驚得叫了出來。
李琨難得脫了盔甲,可那一身青衣,襤褸不堪,被血侵染成了醬紫色,連走路都不能,被那兩個一臉漠然的男人拖著,他的頭被黑布袋蒙著,看不出死活。
商祿兒捂著嘴,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雖然平日裡總是嫌棄李琨死於木頭,可此刻他真死了,她的心卻被狠狠地牽著,說不出的難過。
“大勢去矣!”商闕仰天長嘯,止不住淚,“我只恨未能了了仇恨,祭我母妃在天之靈!”
有云遮了月,園子一下失了天光,變得陰暗。或許死的人多了,空氣變得陰沉沉地,像是刻意貼在面板上的溼潤。商闕表情黯然,低垂的桃花眼帶著霧氣,周身淒涼。
“皇兄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確高明!商闕輸得心服口服!”商闕失笑道:“皇后整日提防著我篡奪皇位,怕是皇兄更有這實力——不說今日不費一兵一卒就取了華冢等人的腦袋,我這些計劃,怕是一直都在皇兄囊中,有這等陳府實力,皇兄一直暗藏,為了什麼呢?”
“二皇弟謬讚了!母后待我恩重如山,這是我應該的。”商無憂優雅地笑,還朝劉氏作了一揖。
“呵呵呵呵呵,五年——整整五年啊!我機關算盡,唯獨漏了皇兄你!”商闕笑著,提步走向商無憂,“待我有察覺時,一切都在皇兄掌控之中,迴天乏力,今日我本就沒打算大事得成,只是心中疑問,不解,死不瞑目!”
“我的一切,二皇弟都看得明明白白,”商無憂依舊笑著,看不出一絲端倪,“我無心皇位,那是凝兒死後我當著百官之面告的父皇,既無爭搶之心,何須隱藏?”
“那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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