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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著太陽的餘光,如鍍金光。
第十七章 宮變 上
史記:大周洪武皇帝元初三十年,皇帝病重,為決出太子一位,由皇后劉氏掌朝。三十一年春,二皇子商闕叛變,強奪墨京城守,懸守將頭顱於城牆,是以洪武宮變起矣!
墨京城大街上沸騰了!不是因為皇宮裡辦的百官宴有多轟動了,而是墨京東、南、西、北四個城牆上,都掛了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不少人認出是城軍四個統領的!一時間街頭巷尾無不指指點點,又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個兒就丟了小命。
東城大街一處官宅,坐東朝南,佔了東城最大一片地兒,榆木門廊,麒麟護院,紅漆門匾上赫然寫著“劉府”二字,金碧輝煌。此刻門前停了一軟轎,護院家丁急急忙忙從大門口一湧而出,慌慌張張地攙著中間一個半百老者。
“怕是大事不好!你們保護好奶奶小姐們!快快入宮!快快入宮!”那管家打扮的人邊抖索著往那軟轎去,一邊還不忘轉頭吩咐身邊的家丁道:“我先去通報國舅爺!你們馬上跟上!不能讓主子們受一點兒驚啊!”
“是是是!劉管家慢走!我們即刻就來!即刻就來!”幾個家丁連忙應著,加快腳步把那劉管家送進了軟轎裡,“起轎!起轎!”
說時遲那時快,那劉管家剛起轎,就見一群黑甲禁軍舉著長矛,從街道兩頭貫穿而入,霎時包圍了劉府大門。四個轎伕嚇得渾身發軟,“蹦通”一下,摔了軟轎裡的劉管家一個措手不及,竟從轎子裡跌了出來!
“哎唷——您沒事兒吧!”家丁見狀,連忙扶起了地上的老管家,一臉惶恐地盯著那些黑甲禁軍。
這一下陣仗就大了。街面上的行人紛紛側目聚集,礙於禁軍威儀不敢走進,只圍了外邊兒,竊竊私語。
“這禁軍的裝扮,可不一般!不知是哪裡的侍衛,竟敢圍了國舅府!”
“這話可隨便議論的!當心你的腦袋!”
“哎唷——你可別嚇我!”
“誰嚇你了!這城守統領都能被掛了腦袋在城牆上——聽說啊,就是這些個黑甲禁軍乾的!說的,說是奉了二殿下的命令!”
“原來是二殿下!這可新鮮了!”
“看看看!——有人出來了!”
“誰呢?沒見過這將軍啊!”
那圍著大門口的禁軍突然整齊地朝兩邊分開,留了一條道出來,人群裡的躁動也一下消了音,一個勁兒地打望著禁軍裡走出的男人——他騎了一匹汗血馬,頭盔遮住了部分臉龐,卻也瞧得出俊朗英姿,惹得人群裡的不少閨女芳心切切,好不心動。
那將軍驅馬停在劉管家面前,犀利的眸子直視他,看得那劉管家不自覺地寒顫,連忙整衣抱拳道:“不知將軍是哪家管轄的?為何事而來?”
“為皇命而來!”那將軍舉手像高處作揖道:“傳聖旨!”
“哎唷——”那將軍剛說完,劉管家一個踉蹌就跪了下去,門外的家丁百姓聽到聖旨也是駭了一跳,連忙恭敬跪地。
“既是傳旨而來!將軍請進!我家老爺上朝未歸,在宮裡參加百官宴,只府裡夫人領著小的們接旨了!”那劉管家俯著身子,十分恭敬。
那將軍斜了眼威嚴的劉府,摸了摸身下的馬頭道:“不必了!就在這裡傳!”
“是是是——”那劉管家連忙磕了一頭,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珠。
早有家丁進門去通報了主子們,這會子府裡的太太小姐倒都到了門口,見這架勢,為首的貴婦人一臉冷氣,由丫頭攙著慢騰騰移動到劉管家身旁,只拿眼角斜了地上的人一眼,便盯著寶馬上的人,趾高氣揚。
“不知將軍,是傳的哪家旨啊?這麼大陣仗的,可是要來把我這國舅府踏平了?”說著,她捏著蘭花指,作勢擦了鬢角,不滿地看著馬上的人道:“這曬著太陽,小姐們嬌弱,可怕出了毛病!”
“可沒這踏平國舅府的說法!回夫人的話,是傳的黃上的旨——聖旨!”馬上的將軍再次舉手作揖,毫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貴婦人,還有她身後一堆貴人道:“國舅劉府上下接旨!”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這夫人雖然不滿,也只得不情願地領著眾人行大禮接旨。
見都跪好了,那馬上的將軍也不下馬,直接從懷裡摸出一塊明黃,開啟便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國舅劉青天,與皇后劉氏狼狽為奸,預謀害朕於病中,幸得二皇子商闕及時發現,救朕於水火——劉氏一族,大膽某君,罪證確鑿,現特令黑騎校尉華嚴帶命緝拿一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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