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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艱難無比。
然而每一天,陳恆都能奇蹟般發掘出足夠的源石,換到足夠的糧食,這讓劉管事咄咄稱奇。工友們說起陳恆,也是一豎大拇指,讚一聲“人不可貌相”。
“可惜……我身上的隱疾……”
每逢那種時候,陳恆都只能苦笑。
誰也不知道他身上從孃胎裡帶出來的隱疾是什麼毛病,為何如此厲害,只知道,除了吃飯以外,陳恆還得靠血氣丹來維持生命,而血氣丹的價值,最劣質的也需要兩斤靈米才能換到一顆。
“一開始的一月一顆,後來的二十天,十天,到現在的每天一顆。”
陳恆常常覺得喘不過氣來,就好像一座山沉沉地壓在肩上,壓得他步履維艱。
一天不服血氣丹,他就有猝死的危險。
長時間存下來的一點點靈米,全都換成血氣丹,依然入不敷出,再不有所改變的話,還是逃脫不過那一天……
幸好在這裡沒有競爭,他的礦工生活雖然艱難,卻一直很平穩地渡過。可是自從上個月一名叫“孟安虎”的青年成為他的工友後,平靜的生活狀態便被打破了,挖礦變得更為艱難了。
這孟安虎大有來頭,乃是孟家的嫡親子弟,一名踏入先天秘境的修者,少爺級別的人物。只是其因為觸犯家規而被貶罰到八號礦洞當礦工,要在這裡呆三個月。
從高高在上的家族嫡親子弟,跌落為卑微的礦工,孟安虎窩了一肚子的火。他把這火,全發洩在其他礦工身上,在隊伍裡當上了土霸王,霸佔著最好最大的礦脈地段,對於不順眼的人,輕則斥罵,重則毆打。
不少礦工都被孟安虎打罵過,尤其是弱不禁風的陳恆,被欺負的次數最多,孟安虎甚至給他起了個“小廢物”的外號——
實力,這是一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人們被簡單劃分成兩大階層,修者和平民。兩者的身份地位相差懸殊,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兩者的人數比例也相差甚大,素有“一萬平民一修者”的說法。
平民的生活處境很是低微,只能從事基礎生產建設之類的工作,種田或者挖礦等等苦力活,屬於被統治的基層。
故而,對於孟安虎的作威作福,礦工們敢怒不敢言,一點辦法都沒有。
至於性格和藹的劉管事,雖然心有惻隱,但說白了,他不過是孟家的一個下人而已,根本不敢過問干涉孟安虎的所作所為,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心想:“反正安虎少爺只在礦洞內呆三個月,時間一到,他就回家族去了,就讓他胡鬧些時日吧。”
說起來也是納悶,家族對於獨苗兒的孟少爺可是集百千寵愛於一身的,從小到大,視之如珍寶,其這趟到底犯了何事,居然貶罰到礦洞裡來了?
納悶歸納悶,劉管事斷然不敢打聽其中緣由,否則觸了黴頭,怎麼死都不知道。
……
“小廢物,你滾到前面那個角落去,這一段礦脈本少爺看上了。”
聲音粗暴而直接,彪悍的孟安虎雙手抱胸,冷冷地盯著陳恆,看樣子,只要陳恆稍稍表現出一些不情願,他立刻就會動手“教訓”人。
這廝身高比陳恆整整高出兩個頭,虎背熊腰,手臂、胸膛等等地方都是一塊塊結實如鐵的肌肉,撐衣欲裂,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顯然是多年修煉的成果。
在他面前,陳恆顯得弱不禁風,稻草一般。
陳恆內心湧起一股激憤之意:果然,對方今天還是習慣性地故意找自己的茬——其實孟安虎根本不需要透過挖源石換取靈米,他不缺糧,也看不起這些低階源石。霸佔著礦脈不讓別人挖純屬於個人無事生非的消遣行為,用以打發無聊的時間,找找樂子,用他的話說:
“老子高興!”
只要他高興,別人的死活與其何干?
陳恆按捺住心頭怒火,默默收拾起工具——他並不是逆來順受之人,可也不會莽撞硬來。在多年的流浪生活中,陳恆早養成了一副堅韌毅然的性格,他心裡深深明白:在絕對的力量壓迫之下,脆弱的對抗沒有意義,徒增痛苦罷了。
孟安虎也不動手挖礦,旁邊立刻有一個礦工湊過來,臉上洋溢位諂媚的笑容,用衣袖把一塊平整的岩石擦乾淨,一副奴顏婢膝的樣子:“孟少爺,請坐!”
“嗯,牛老二你不錯,一會本少爺有賞!”
孟安虎大馬金刀地坐下,在他心目中,這些礦工雖然是家族僱傭的,但和卑賤的賣身奴隸差不多,任打任罵,絕不敢反抗。
皆因他們必須要仰息孟家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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