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進了裡面,解開外罩。
祥叔則拿著聽筒底端雙手用力的搓搓,這樣不會一下子涼著孩子了。
顧雅螺看著他一番動作下來,倒是個細心的,難怪一大清早外面的長椅上做五、六個來看病的人了。
“嗯!肺上已經沒有雜音了,不過還有痰。我再包些藥給你們。”祥叔收回聽筒說道。
“我都說沒事了。”顧雅螺輕笑道。
“這是藥,你拿好。”祥叔包好了藥遞給陸江丹道。
“多少錢,連同上一次打針的錢,一起算了吧!”陸江丹從兜裡掏出布錢包。
結完帳後一家四口上了樓梯,顧展碩挑開草綠色素色的半截布門簾,拿出鑰匙開啟戶尾的房門。
房東太太立馬出來道,“顧太太回來了,喲!螺兒病好了。”
陸江丹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是啊!病好了。”一看見她,就感覺到這錢包裡的錢捂不住了。
“請進來吧!”陸江丹側身讓開門口道。
房東太太掩嘴咯咯笑道,“不了,不了。我也知道你們不喜歡看見我。”
這笑讓陸江丹他們齊齊打了個寒顫。
“言歸正傳這房租,顧太太該交了。”房東太太接著嘴臉一變道,“我們也是靠房租過活的,我這裡也不是開善堂的。”
“我知道,這個月的房租給你。”陸江丹從裡面拿出房租遞給了房東太太。
房東太太扭著粗壯的腰身晃悠悠的走了到中間的間房前,砰砰敲的房門震天響,“死衰仔,該交房租了。”半天沒有人支應,不耐煩地她當場發飆,“老孃知道你在裡面,再不交房租,就算明兒是年初一你也給我捲鋪蓋滾蛋!”
進了屋卻依然擋不住房東太太的收租子的咆哮聲。
顧展硯小聲地嘀咕道,“媽,我敢肯定,房東太太這耳朵就連睡覺都支稜著,一聽咱們回來的動靜就躥了出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陸江丹輕斥道,接著又道,“噓……小聲點兒,別讓房東太太聽見。”
顧雅螺不動聲色打量了一下新家,大約十來平方。
地板是鋪的紅白相間的地板磚,菱形分佈,時間長了,有些地方磨損的厲害,都缺角了。
靠牆放著一張雙層的架子床,旁邊便是高低櫃。
大窗戶下放著一張書桌,桌子上放著鐵皮暖水瓶,一盞檯燈,兩個茶杯。還擺放著一個相框,照的是他們一家四口。
桌子一左一右放著兩把椅子,書桌下面是撿來後踩扁的汽水罐,堆得都挨著書桌底部了。
屋子的正中間放著一個木頭箱子,上面放著正方形的木板,看來是餐桌了,牆角摞起來四張小凳子。
就這樣屋內便顯得十分擁擠了。
因為是戶尾所以不見陽光,但勝在鐵製的窗戶夠大,房間倒也不會太暗了。
“螺兒來,先上床躺著。”陸江丹把顧雅螺安置在了床上。
顧雅螺在床上躺下,床有些硬,被子薄厚適中,雖有些舊卻勝在乾淨整潔,看來經常漿洗。
好在這裡的冬日溫度不太低,一條被子足以禦寒了。
“展碩、展硯你們自己弄點兒吃的,雞粥還剩著中午給螺兒熱熱吃。照顧好妹妹,媽要上工去了。”陸江丹吩咐完,抓起布包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年前趕工可以多拿到些工資,所以陸江丹不願意請假甚至遲到。
“我去熬粥,你陪著螺兒。”顧展碩說完就離開了房間,去廚房熬粥。
顧展硯則掀開中間箱子上的木板,從裡面拿出塑膠玩具,開始組裝起來。
顧雅螺則打量著她所住的房子,看見牆上掛著的日曆,今兒是臘月三十了,陸江丹還要上工啊!
他們現在所住的地方是典型的舊式唐樓,以青磚砌成,屋頂是以木結構和瓦片組成的斜屋頂。
四層樓高,每層高4米,闊5米。一層臨街多為門面房,有理髮店、醫館、餐館、米鋪等等。
二到四層是住宅,顧雅螺他們住在第二層。
所謂唐樓,主要是指香江那些沒有電梯的老房子,通常不超過8層樓,幾幢連成一片,但每幢每層樓梯只有兩夥單位,也有一些會設計成幾幢共享一個長長的內部走廊,像極了皇城腳下的筒子樓。
大陸由於戰亂等各種原因,人們紛紛南下,使得香江的人口急速增加,造成房屋短缺。不少唐樓都被用作分租,群租。
通常分租的唐樓會由其中一位住客‘包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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