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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看一眼,今日怎會想起要這件披風?”
“你這等小鬼知道什麼?”那女妖不屑的哼了一聲,“今日尊上在禺疆宮設宴為鳥族首領穗禾公主慶生,這你總該知道吧?”
那鬼侍點了點頭。
“這披風想來便是尊上預備送給穗禾公主的賀禮,這穗禾公主是何人你知道嗎?”
“你剛才不是說她是鳥族首領嗎?”那鬼侍搔了搔額上一縷稀疏毛髮,愣愣地道。
“笨!”女妖戳了戳他頭上的犄角,“那可是尊上的救命恩人!還是尊上的表妹!”
那鬼侍忽然一臉了悟的表情,低聲猥瑣的問道:“你說尊上會不會以身相許,以報救命之恩?”
那女妖一臉無可救藥的表情看著他,“要許也是穗禾公主許給尊上,不過依我看,尊上若是願意娶誰的話,倒是非這鳥族首領莫屬。好了,我不和你多說,我要去了。”言畢,飄飄然而去。
我跟在她身後,沒跟多遠便不見了她的蹤跡,可恨這兔子腿短還只能蹦躂,幸而我記住了他身上的妖氣,一路尋著總算找到了所謂的禺疆宮。
我剛翻過高高的門檻,就見一列人魚貫而出,為首的便是鳳凰和穗禾。
二人停在殿外,其餘人等亦是隔了段距離停下。穗禾抬起水盈盈的眼看了看鳳凰,繼而微微垂下,睫毛纖細黑長,在夜色中輕輕一顫,動人心魄,“送到此處便好。今日蒙尊上設宴為穗禾慶生,穗禾不勝感激欣喜。”
鳳凰輕輕一揮手,隨身的妖侍立刻心令神會的開啟一直恭敬的捧在手上的玉盒,正是我方才見過的那個,只見盒蓋一開,裡面的五彩霞光一下子掙脫了束縛,耀眼的射出,射的一干妖魔滿面驚豔,穗禾亦稍稍睜大了眼睛。鳳凰一抖這唔霞披衣,親手為穗禾披上,末了還細心的替她在脖頸處西老錦繩,“夜露風寒,穗禾莫要著涼了才好。”不顧一干瞠目結舌的魑魅魍魎,他又上前了步,貼在穗禾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待他錯身移開時,只見穗禾滿目桃紅,不知是羞還是喜,兩眼竟水汪汪的要溢位淚來了,她微微怔了一下,咬咬唇再看鳳凰時,竟有幾分嬌嗔,半晌後,她才恢復了端莊神色,回首對其餘送行的妖魔道:“穗禾這便先行了,諸位留步,今日亦多謝各位盛清。”最終方才在一群剛剛回過神的“哪裡哪裡!客氣客氣”聲中登攆離去。
不曉得其餘人是否聽見了,夜風當時恰恰將鳳凰那句耳語送入我耳中,“你我如此親近,何須喚我尊上?”
我嚼了嚼苦澀的夜風,忽然覺得心口縮了縮,降頭術又開始張牙舞爪了……
待我回神之時,一干人等已紛紛告退,鳳凰也回了殿中。聞得殿內有靡靡絲竹之音,我竟鬼使神差的趁妖侍出入的間隙一下子鑽了進去隱蔽在殿堂不起眼的背光處。
殿內,燈光旖旎,紅緞綠羅,酒香醉人,美不勝收。有十二個美豔濃香的女妖赤裸著白玉雙足翩翩起舞,足上綁的金鈴隨著裙帶翩飛,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像勾魂使者的梵咒一般撩人魂魄,叫人止不住心神盪漾。
殿中未設燈架,盞盞燈火皆為美婢手託,紅如殘陽的燈盞襯著大殿籠在一片矇昧的光暈之中,輕如薄紗。
鳳凰坐於殿首淺酌,兩旁各有一個滿身綾羅的女子,一個斟酒,一個添菜。鳳凰忽然對著殿角眯了咪眼,放下手中酒杯,對著右手邊的女子彎了彎唇角,一抹未盪漾開的笑容似乎半綻放花般最勾魂攝魄,那女妖滿目驚豔,手上一軟,一雙銀筷掉落在桌沿,身子亦軟了軟。
鳳凰體貼的伸出手扶了她一下,那女妖立刻受寵若驚的徹底癱軟在了他的臂彎裡,半晌後,似乎見鳳凰未有推拒,便索性偎入他的懷中,一雙欺霜賽雪的藕臂亦攀上了鳳凰的後頸臉頰在他胸前風情萬種的蹭了蹭,“尊上,穗禾公主已離去,夜還長,剩下的時間可否分與奴下少許?”
鳳凰眼神涼涼未有變化,唇角卻略略一彎,不知是笑還是許。
那女妖想來一時被矇蔽了心智,更加貼緊鳳凰,只差坐到他腿上了,鳳凰亦伸手撩了撩她的髮梢,一個簡單的動作不知為何由他來做竟是這般風情無邊。
我忽然想起他過去常常這樣撩過我的長髮,為我摘去風中偶落的柳絮,便是沒有柳絮時,他也喜歡這樣緩緩摩挲我的髮梢。我有時被他撩得厭煩了,便會不耐煩地別過頭去,他卻不讓,只道:“這裡還有一絲柳絮,我替你拿去,你莫要亂動。”
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當年他脈脈停駐的目光如今想來竟是奢侈至極。
再看看他和那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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