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1/4 頁)
歡�歡�駒諉徘暗牧矯�旖��煅溝土慫�碸拷�叭ァ�
“撲哧君,你這是……”
撲哧君兩眼忽閃忽閃,遇著親人一般,“美人,是你嗎?”隨即哭喪了臉,“這兩個木頭樁子不讓我進去。”說著便抬腳要趁機溜到我身邊。
兩個天兵畫戟一橫,攔腰將他擋在外面,“休得對仙上無禮!”
“美人,他們不讓我進去,不如你出來吧。”看著撲哧君閃爍得近乎抽風的眼睛,我善解人意地踏出了東天門。
撲哧君扯了扯我的袖擺就要走,臨走時不忘趾高氣揚地回頭看一眼把門的兩個天兵。
“美人,聽聞你想不開,要做天后了?”撲哧君將我帶到一處僻靜地,劈頭便是一句問,又道,“天后這個職位其實很講究天賦異稟的,不是我低估你,你實在資質平庸,哦,不對,是資質差了些。”
“資質平庸?你是暗示我神力低下嘛?”我饒是這些年脾性修養得再平和,被這個隸屬我管轄的水妖這樣直白地貶低,牙槽也難免要磨上一磨。
“不是說的神力。”撲哧君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縱觀橫觀歷任天后,哪個不是陰險狡詐,心狠手辣,口蜜腹劍,笑裡藏刀?這些優良品質,美人你似乎一樣都沒有……”正說到高潮迭起處,他忽然一停頓。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窈窕女子行色匆匆地往東天門飛去,心中霎時一陣鈍痛。
“不說往任天后,且說這個穗禾,美人,你的段數便不及她一成。”
我低垂下頭,被他這毫無修飾的直言不諱戳到痛處,竟是眼中酸了酸。
“美人,別,別,你不要難過!我不是那個意思。”撲哧君看著我,已是手足失措,語無倫次起來,“我是說你不及她陰險,不像她有心計會算計。我過去年幼清純可人時,便被她狠狠算計過……”
我訝異地看向撲哧君,只聽他道:“當年,我做生肖神之時,是多麼清純可愛,無憂無慮,整日遊蕩天庭,偶爾勉為其難地調戲調戲小仙姑,可算得十分低調。這穗禾雖為天后之族人,卻為遠親,天后族人何其多,又如何會個個在意?她為了上任,竟然將主意動到了我身上。蟠桃宴上,我被她在酒裡下了迷藥,歸去時不勝酒力倒於雲彩之中,她便將天帝當年的一個側妃迷暈之後放入我懷抱中……最後,她又帶領眾仙突然殺出,將我們擒拿至天帝面前,我素來風流是有口皆碑的,天帝一時深信不疑,震怒之下貶去我的神籍,將我流放為妖,又將那個小側妃貶為凡人。天后素來眼裡容不得沙子,早就瞧著那小側妃礙眼。穗禾本就有手段,此後更是步步為營,竟終於坐上了鳥族首領之位。”
我瞠目結舌地聽罷這一段秘史,不想撲哧君被貶下界的緣由竟是這般俗氣……枉我過去還以為有多麼離奇呢,還為此想過諸多橋段。譬如:花心的天地看上了碧綠脆嫩的撲哧君,撲哧君為天威所壓不得不從,然而天帝為情勢所逼迎娶了天后。天后嫁給天帝之後得不到天帝真愛,對情敵撲哧君恨之入骨,後來竟由恨生愛,和撲哧君二人惺惺相惜,暗生情愫。撲哧君在這一男一女之間輾轉糾結猶疑不定,最終東窗事發被天帝知曉,然而天帝再怒卻始終對撲哧君割捨不下,下不去手將其挫骨揚灰,只將撲哧君貶為妖精,遣出天界,從此再不相見,各自懷念……
原來,是我多想了。
“話說美人,你何苦為了一隻鳥兒,放棄天下所有的蛇兒,改投入一尾龍的懷裡,去挑戰天后這個你不擅長的白臉角色!往後可有你受的了,要與天帝鬥,與諸神鬥,與天妃甲乙丙丁鬥,與仙姑戊已庚辛壬葵鬥……美人,我實在不忍見你香消玉殞啊……”撲哧君連連嘆氣地搖著頭。
我好端端的竟然在撲哧君的臆想之中喪於非命,遂黑了臉道:“過獎過獎。”
撲哧君語重心長地又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其實,女子可怕,有些男子更是可怕……”
聽著他沒頭沒腦又蹦出的這麼一句,我不以為然,順口接道:“莫不是不男不女之人才不可怕?”
“美人,你還是逃婚吧!今日我來尋你便是要和你說這事的!”撲哧君照例熱情地邀請我與他私奔。然而我心中卻惦念著另一件事,於是不再聽他天花亂墜,徑自走開了。
幽冥界與天界如今勢如水火,穗禾即將嫁入幽冥,今日來天界所為何事?
更蹊蹺的是,她剛才入了東天門之後,奔的方向竟是璇璣宮。
第六十四章
我立在虹橋上,在眉骨處用手掌搭了個涼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