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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青?
武俠世界的人,都有一顆堅強的心臟。天子是上天寵愛之子,就算有一天化作金龍直衝雲霄,魏子云也一點都不會覺得驚訝。
“放過?哪有這麼便宜!朕當然不會放過他們。”朱見深在四周佈下隔音結界,轉動杯中美酒道,“世間上有什麼痛苦,比得上被至親傷害、背叛呢?南王既然想做太上皇的美夢。朕就讓他多做一會兒,等夢醒來,求而不得,連送終的人也沒有,才是最痛苦的時候。朕要讓他們全都好好品嚐自己種下的惡果。”
魏子云輕聲道:“皇上切莫悲傷,保重龍體。南王既然不顧念親情,膽敢犯上作亂,按照祖宗的家法,皇上賜死他們,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朱見深笑道:“難不成魏愛卿在安慰朕?朕只是有些喟嘆,這樣的皇親國戚,死一個少一個。”送經驗的人當然地位越高越好,多多益善。可惜像南王這樣的冤大頭,還真少見。
第二天一早,由大內高手組成的護衛隊伍,和往常一樣啟程前進。當今天子睡得很好,面色紅潤、神清氣爽,看不出任何異常,不過王公公卻有些不妙了。
年紀大的人,本就睡眠少,昨天折騰到很晚,又興奮地一晚上輾轉未眠,第二天頭重腳輕,勉強伺候皇上更衣,便支撐不住,一股腦將注意事項傾倒給對方,躺在隊伍中列的馬車裡起不來了。
朱見深體諒對方老邁,准許道:“王公公年事已高,路途勞累,就讓他多休息,不用在御前伺候了。”
他早嫌對方礙眼,昨夜世子一死,就抽乾了庇護在對方周身的龍氣。要不是王安對他還有用處,如今已經暴斃在途中。
沒有王安指手畫腳,魏子云又知道皇上不是一般人,吃過上次去青樓的虧,長一智。所以皇上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朱見深要體驗民間風味,魏子云只另準備了一副碗筷,當然美酒還是皇上自備,從馬車裡搬出來,實則是出自須彌戒內。
這次的酒,比賜給魏子云時,又經過一番稀釋。不然尋常人每天只能喝一杯,多則不宜。這壇酒朱見深並不打算獨飲,因為他已經看到了饞酒的人。
他剛拍開壇口的泥封,一個穿著大紅披風的年輕人,就順著味尋來了。駕輕就熟坐在朱見深旁邊的位子上,笑得燦爛。
“人生何處不相逢,朱公子又見面了!”陸小鳳打招呼道,又對魏子云招招手,“這位高手,你也在呀,見到你們是我今天最高興的一件事。”
魏子云嘴角抽了抽,他戴得不是上回那張易容面具,對方依然一眼認出他來,是根本沒去記他的長相,光靠直覺就判定了?還是……
“你的劍!”陸小鳳用指尖摸著自己嘴唇上方,好意提醒道。摸著手感不對,又將指尖訕訕放了下來。
“哈哈——”朱見深見到對方的模樣,笑得前俯後仰,“四條眉毛的陸小鳳,你的眉毛呢?”
陸小鳳修剪成像眉毛一樣漂亮的鬍子不見了,現在那位置,已經變得和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光滑。
陸小鳳搖頭嘆息,招呼店小二拿來兩隻杯子道:“一言難盡,得一醉方休呀。”
一個溫柔的聲音從旁笑道:“陸小鳳,你拋下我先走,原來是聞到了好酒。”
朱見深應聲看去,這是個俊秀而溫文儒雅的男子,他站在這,如一面澄澈湖水般的淡定寧靜。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便是形容他這樣人的風采。望著他平靜而愉快的臉,彷彿世間所有的美好都要匯聚在他周圍,朱見深的龍氣也有了異動。
居然是非常適合修真的無垢體質,有意思,朱見深笑了。
陸小鳳移開座位,讓來者坐下道:“不光是好酒,還有朋友!七童快坐。”他笑著對朱見深介紹:“這是花滿樓,我的至交好友。”
“幸會。”朱見深為他倆斟上酒道,“我是朱鴻,富貴閒人一個。”富有而閒散之意。
這種自我嘲諷口吻和隨口而出的假名,讓魏子云的嘴角又抽了抽。
皇上……您又在玩什麼?他得努力跟上節奏呀。
“哪個紅?”陸小鳳問。
“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春/夢了無痕。”朱見深吟道,宋代詩人蘇軾的詩。
“原來朱公子叫朱鴻。”陸小鳳笑道,“我有一個朋友叫朱停,也總說自己是個閒人,你們一定合得來。”
“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朱見深並不是客套。
他知道對方在說“妙手老闆”朱停。此人據說是魯班傳人,擁有一雙非常靈巧的手,能做出許許多多奇怪的東西。若是抓來給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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