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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頭頂鋥光瓦亮,沒有三千煩惱絲,怕是會被當成美嬌娘。不過即使知道這是位僧人,湊近一看,也不禁要為他那皎好如少女的面容叫好。
石觀音人間絕色,生出的孩子相貌哪能不好?南宮靈英俊不凡,相比之下,無花卻更加肖似母親,不但繼承了好相貌,好似連心智和壞心思,也全被他繼承了。
生了這副長相,妙僧無花就算什麼都不做,去大戶人家化緣也餓不死。更何況無花能說會道,佛門業務純熟。憑著三寸不爛之舌,還有無師自通的做作,將妙僧這個身份,經營的聞名天下。
除了講解佛經外,他樣樣精通,絕才驚豔。利用身份的便利,不知道迷惑了多少人。若說妙僧是個惡徒,江湖上有誰會相信?眼中所見到的,只有他的謫仙之姿。
晚風吹起僧衣一角,年輕的僧人彷彿欲要乘風歸去。他全身上下,看來一塵不染,倒像是來自九天之上。
迎著晚間醉人的春風,無花的思緒早已飄了出去。回想近日的種種怪事,神水宮一行,雖順利得到了天一神水,無花卻在想司徒靜的改變。明明已經投懷送抱,卻在接了一張短箋之後,棄如敝履將他獨自留在小廟中。
那張很普通的短箋,不知道寫了什麼,卻很像紅領巾的作風。這個難纏的對手,是怎麼找上他的?又是從哪裡探知到他的陰謀?
無花正想著,身後突然傳來一男聲問道:“無花?”
這聲音聽來並無惡意,無花卻駭然回首。他是少林高徒,本身武功不弱,又學得東瀛詭秘忍術,竟然有人無聲無息出現在他的一葉孤舟之上,他卻一點都沒察覺。那人的到來,連水波都不曾泛起,不知道是何時出現,又在他背後待了多久。
如果對方有心殺他,無花已經死了。什麼稱霸天下,宏圖霸業,都成了一個笑話。
無花心中波濤洶湧,表面卻平靜道:“小僧便是無花,不知道施主怎會在船上?”
他不動聲色打量對方,來者臉上覆著一塊麵具,遮住了上半張臉。露出的眼睛明亮有神,嘴唇含笑,卻不怒自威,看上去身份不簡單,聽聲音此人年紀不大,再看他比玉更加晶瑩膚質,必然養尊處優,出身顯貴。
無花在打量對方,對方也在打量他。來者嘴唇上翹道:“長得倒是與她有幾分相似。妙僧無花?你這樣的妙人,當和尚太可惜,不如還俗吧!”
無花睫毛一顫。他印象中並沒與此人接觸過,這人實在無禮,哪有一見面就叫和尚還俗的道理?但對方口中的“她”是誰?是不是指他母親石觀音?
無花壓下心中疑惑,淡淡笑了笑:“施主這樣的妙人,不知道如何稱呼?能無聲無息出現在小僧船上,武功之高,江湖上絕非默默無聞之人。”
來者道:“我並非江湖中人,這次來是想看看你是什麼模樣。”
他從懷中取出一塊和田美玉,將手伸至無花面前,五指攤開,掌心中一隻溫潤潔白的玉佩,呈現在無花視線裡,玉佩上刻著一個“琦”字。
來者道:“你若想要稱呼我,讓我想想,你娘叫我冤家,你可以叫我爹。”
無花:“……”
同樣的一幕,南宮靈遇上早就去搶奪玉佩,認個清楚明白,心中相信了大半。無花目光卻不曾在玉佩上停留片刻,淡淡道:“無花自幼在莆田少林寺長大,出家人六根清淨,施主請回吧。”
沒有石觀音的親筆信,他不會相信對方的話。就算他娘真叫對方冤家,石觀音有很多男人,如果都叫爹,他還真叫不過來。
來者正是朱見深化身所變,他哈哈笑道:“出家人六根清淨,你又何必執著於為你親生父親報仇?你不認你孃的隨身信物,又不肯叫我爹,本座卻要好好管教你,如何做個好人。”
無花心下了解對方來者不善,微微皺了皺眉道:“閣下藏頭露臉,卻要管教我,做什麼好人?真是荒謬!何不正大光明,摘下面具,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只是說說,朱見深卻爽快答應道:“好呀,本座就摘下面具,讓你見識一番。”說罷伸手摘掉面具。
無花如臨大敵,目光緊緊盯著對方的臉,暗下已經準備好出招,大戰一觸即發。
朱見深將面具摘下,露出了隱藏在面具下的容顏。只見他目如朗星,唇紅齒白,面目皎好如少女,神情溫文更兼氣質瀟灑,卻與戴面具時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無花手指一抖索,盯著對方與自己一模一樣、毫無差別的容貌。這分明是他無花自己的臉!
朱見深道:“本座已經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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