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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朱見深神識已經掃過方圓數百里,挑了隻賣相不錯的野駱駝,就縮地成寸弄到了附近,一聲號令就把坐騎招來了。
於是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一隻高大的單峰白駱駝,以其他駱駝不能比擬的速度飛奔而來,停在了朱見深面前,伸出舌頭要舔他的臉。
朱見深從須彌戒中,取出一顆丹藥來,這隻駱駝立刻就被吸引住,用舌頭將朱見深手中的丹藥捲走了,還不忘親暱的蹭了蹭他。
姬冰雁驚訝道:“白駱駝!這是前輩你的坐騎?”
朱見深道:“它屬於沙漠,並不是我豢養的。只是拿來臨時代步罷了。”
白駱駝在沙漠中象徵著吉祥,據說能給人帶來好運,這下姬冰雁也服氣了。他總是一副苦大仇深,對前景不看好的憂鬱模樣,這下也展露的笑顏,道:“我現在知道,楚留香為什麼這麼佩服前輩了,我姬冰雁也一切都聽前輩做主!”
既然都聽朱見深做主,他就帶著他們往回走。
沒有人有爭議,回去的路,總有種比來時要近很多的錯覺。到了晚上,他們在沙漠中燃起篝火,搭上帳篷,大家都沒了入沙漠的緊張凝重。
煮上一鍋牛羊肉,撒上胡椒、蔥姜,再配上一罈子美酒,驅散了沙漠夜晚刺骨的涼意。這種快活日子,在來沙漠前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如果不是朱見深,他們原本應該被那兩個死士戳破水袋,掙扎在缺水將要渴死的生死線,不過現在楚留香等人,吃了一頓飽飽的塞外美食,正在帳篷中酣眠。
朱見深沒有睡意,身外□□本就不用像正常人吃飯睡覺。他走到了帳篷外面,就一眼看到了石駝。
石駝沒有睡在帳篷中,只用張毯子裹著身子,睡在駱駝旁,仰視著天上的星光。這個又瞎又聾的漢子,似乎總有很多心事。他那雙灰濛濛的眼睛,茫然瞪著星空,好像能望見一些別人看不到的美景似的。
石駝的面板又黑又糙,沒有半寸光滑乾淨的地方。他的臉像風乾了的橘子皮,凸凸凹凹,醜陋得讓人不敢直視。不過他卻不是天生如此,而是被人綁在沙漠毒日頭下暴曬成這樣了。現在誰也看不出來,石駝曾經是個美男子,也是石觀音千方百計得不到他的心,只能毀掉的男人。
朱見深嘆息道:“你這模樣,誰還知道你是昔日西華山派首徒‘仁義劍客’皇甫高?”
石駝雖然看不到,也聽不到,卻能感受到駱駝的騷動。從風吹在身上的差異,察覺到他面前站了個人。他剛要起身,就被對方按在地上,往嘴裡塞了一顆丹藥。咕嘟一下嚥了下去,被人捂住嘴巴,想要吐卻哪裡吐得出來?
當石駝將丹藥吞下去時,空洞的雙眼似乎更加空洞了。
朱見深點了他的睡穴,免得對方逃走,起身拍了拍手上灰,淡淡道:“別急,試試我這顆專治燒傷的丹藥。當太陽重新升起的時候,就能見證到奇蹟了。”
第69章 昔日過往
初升的朝陽;即使在殘酷的大沙漠中,也美的像一幅畫卷。沙漠中夜晚的寒風;已經轉化為熱流;地面被蒸得熱騰騰的,從腳底板往上竄著熱氣。
沙漠中白天與夜晚的溫差很大,太陽才剛剛露出了臉,帳篷裡就陸陸續續有了活動跡象。姬冰雁第一個從帳篷裡鑽了出來;瞧見朱見深的背影愣了一下,這時候楚留香也從帳篷裡鑽出來,伸了個懶腰道:“前輩早呀。”
朱見深頜首;依舊是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衣。很難想像在沙漠中;還有人能保持如此的乾淨清爽。若說他一直用內力抵禦風沙;武功之高太過驚世駭俗了,但若他沒用內力抵禦;難道身懷避塵珠之類的異寶?楚留香對這位前輩所知甚少;覺得對方處處透著神秘。但潛意識他能感受到對方對他的善意。
胡鐵花是最後從帳篷裡爬了出來的。他抱著酒罈子,壇裡已經沒有酒;只餘了些酒味他也捨不得丟。他打了個打哈欠道:“前輩好興致;一大早就起床欣賞日出呀?”
朱見深笑道:“沙漠中的日出雖壯麗;我要賞的卻不是日出,而是另一番美景。”
三人順著他的目光方向看去,昨天那隻單峰白駱駝並沒有離開,依舊匍匐在地上休息。它白色的皮毛,在陽光下光滑發亮,體格比別的駱駝高大,駝峰也高高突出,威風凜凜的,彷彿一位沙漠中的王者。
這隻野駱駝王不怕人,被這麼多人注視,只是將脖子扭了個方向。此時此刻,石駝正靠在它身上休息,似乎怕打破這份寧靜,一動也不動。
一人一駱駝,他們就這樣相互依偎,與黃沙融為一體,在朝霞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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