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璽,抬眼道:“此人是什麼來歷?想必不是南平郡王府中的人吧?”
“陛下聖明。”汪廠公眼中閃過一道銳光。攏了攏袖子,蘭花指輕撫過袖口細密精緻的刺繡。
朱見深這才發現,對方朝服上的花樣比旁人精緻得多,想必是對方自己繡上去的,如今顯擺就是要讓人看見。朱見深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抬手目光落在自己的龍袍上,對此之下,尚宮局的手工更為出眾,這才露出悅色。
汪廠公注意到聖上的視線劃過自己袖口上,妖嬈一笑道:“皇上,此人的確不是南平郡王府中人。只是個下九流的幫閒,整日遊手好閒,到處陪人混吃消遣。都因他兄弟在宮中當差,是個御林軍領隊,藉著親哥哥身份倒也讓他混得不錯,還學了兩手防身的功夫。”
朱見深道:“他親哥哥風評如何?可曾向外人說起過宮中的事?”
汪廠公搖搖頭道:“不曾,他們已經分家,多年不曾往來。不過家中有人在宮中做事,成了這在外鼓吹的談資,他說出的話也比旁人可信。”幫閒
朱見深瞭然道:“此人不能留在宮中,你將他名字告訴魏子云,自會安排對方的排程。”
是排程而不是撤職,此人不能留在大內,品行卻不錯,可外放出去做事。
朱見深指尖輕敲龍椅柄,又問道:“那幫閒現在在何處?”
汪廠公眯起眼睛,露出一口整齊的貝齒,笑道:“他喝多了,和那幾個混混從酒樓出來,和人發生衝突,現在被人捆綁手腳關小黑屋,至於他後面會怎麼樣,臣這不就來詢問皇上?是醉死在護城河裡飄著,還是暗無天日被人拘禁著,就要看他的造化了。當然,臣也可讓人易容成他的模樣,粉飾太平。亦或是與郡王府多接觸接觸,還能只拿錢不辦事,敲郡王府的銀子,讓他們自己先掐起來。”
“放了他。”朱見深道。
“放了他?”汪廠公詫異道,“那明天《星邪劍譜》這四個字就要傳遍大街小巷,皇上這是想要引蛇出洞?”
朱見深搖搖頭,悠然道:“他只是個小角色。誰不知道朕的藏書閣中,彙集了全天下的絕世武功?可是有幾個人能闖入大內將秘籍偷走?再說真有絕世秘籍,朕也肯定讓保護朕的大內高手先練了,哪裡輪得到外人?”
汪廠公想起他進宮時遇見的高人,心中一凜,可惜那次之後,他就沒再見過對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這個宮中的秘密太多,就算他已是提督東廠,也並非什麼都掌握了。
汪廠公低眉順眼道:“皇上仁慈,臣知道如何處置他們了。”
“汪愛卿甚好。”朱見深誇獎道,“不過朕有一事未明,還得請教汪愛卿。這南平郡王府也在你的監控當中,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知道,為何不來稟報我,清清縣主找了陸小鳳當師父,傳授她武功?”
汪廠公微微勾起嘴角,無辜道:“臣只管朝廷的事,清清縣主本就會武功,她學藝雜,教她學武的師父就算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皇上為什麼會突然問到?難道陸小鳳與旁的武林人有什麼不同嗎還是皇上對陸小鳳此人特別關注?”
朱見深知道對方的小伎倆,無非是抱怨自己不讓他掌管江湖事宜,就算有情報也無法針對此時插手。
他淡淡道:“這麼說,你對此事一清二楚?”
汪廠公謹慎道:“臣不敢逾矩,怕手伸的太長,皇上一不高興就要剁了我的爪子。臣不敢與江湖人多接觸,只盡心盡職留意朝堂動向。”
朱見深道:“汪愛卿說得太有道理,連朕都無法錯怪你了。不過朕在宮中有一件寶貝,周圍有機關保護,非得有人用極快的速度將其替換,方可不觸動機關。陸小鳳的靈犀一指,剛好是取走它的關鍵。”
兩指就能夾住的寶貝,體積必定不大。汪廠公早就知道皇上重視一本《星邪劍譜》,聯絡到清清縣主身上,不難猜出此事正是南平郡王府的陰謀。
皇上雖沒將秘籍藏身之地告訴他,卻說出了其中的關鍵,擺明了對他信任有加,不過更多的是對方手裡有底牌,對此事有恃無恐。
這麼一想,汪廠公便對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那麼自信了。他收斂外露的張揚,請示道:“多謝皇上對臣的信任,臣不知其中另有乾坤,險些鑄成大錯。皇上要臣如何去做,臣便如何做,願將自身掌握的情報,與蘇榜眼共享。”
朱見深道:“你與蘇少英蘇少英,一個奉命監視朝廷,一個代朕管理江湖,以後要多多配合。南平郡王是皇親國戚,一舉一動比朝中官員,更能震盪江山社稷。以後他有什麼異動,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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