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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退，該你了。”

“等等，能不能讓我和武叔說幾句話？”一直保持沉默的楊戩突然開口。

零不置可否，藏鴉看向柳橙，柳橙點頭，楊戩朝柳橙道了聲謝，落到真武面前，蹲下身子與真武平視，用手幫真武結好髮髻，清理乾淨他身上的水跡，又拿出一件大麾給他蔽體。

“武叔，我跟哥哥從小就很敬佩你，覺得你比父皇要和氣要好很多，所以我總是羨慕磬驊，有好父親好母親，連父親的情人都比父皇的要好，後來，你們一箇中央天庭，一個北方天庭，都成了帝君，父皇還跟以前一樣冷，但你卻不跟以前一樣和氣了，即使總是笑，也覺得讓人寒顫，連磬驊也開始越來越瘋……”

楊戩頓了頓，柳橙以為他說不下去，半晌，忽然又聽見他低低的聲音：“磬驊他……是我不該在他耳邊總說你的好，總說血濃於水，總說有親人才有的家，再怎麼樣……你總是他的父親，你對他是怒其不爭，即使你做的事他不認同，但作為你的孩子，不能支援也不能明著作對……是我的罪，如果我沒跟他說過這些話，他只當血緣沒有任何意義，也許不會掙扎，不會壓抑，不會擋在你身前，一定活得好好的……”

“武叔，我從來沒恨過，但我現在恨你。”悲傷的哀嘆，楊戩望天，喃喃自責：“不過，更恨的應該是我自己。”

“楊二哥，我很抱歉。”柳橙被楊戩的悲情傳染，鼻端發酸，握緊飛到她身邊的藏鴉的手。幸好幸好，不是藏鴉擋在青木和老頭中間，他還在。

楊戩搖了搖頭，站了起來，眼神掃過眾人，突然放下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單膝跪地，垂下了頭。

戀家癖的神仙生涯：卷四　184回　塵埃落定（二）

楊戩單膝跪地：“我知道不應該，但還是想求你們留武叔一命……”

“楊二哥，一切好說，不需要這樣的。轉　載　自　我看 ”柳橙慌忙去扶楊戩。

而除了藏鴉在柳橙甩開他手時皺了下眉，零，乃至清心園的眾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楊戩固執的將自己釘在地上，以往挺直的身軀此時折去了驕傲，顯得單薄寥落，沉厚哀傷的話不情願的從他口中吐出。

“……他是磬驊的父親，即使不想承認，這也是事實，他的命是用磬驊的命換回來的，若是可以，請留他一命……失去權勢，他已經什麼也不是了。”

他為真武求情，而真武卻一臉漠然，彷彿事情與他無關。柳橙見楊戩不起來，求救似的看向藏鴉。

不知道是前世的影響還是別的什麼，柳橙對天界某些人敬重得有些過火，即使有刻意掩飾，但以藏鴉對她的瞭解，又如何會看不出來。楊戩，就是在柳橙心中比較特殊的人之一。即使藏鴉心裡不樂，但還是上前摟住柳橙腰，冷冷的叫楊戩起來，然後朝真武眯了眯眼。

“帝君知道我為什麼要針對你嗎？”不等真武回答，自顧自說：“什麼統一三界，重立次序，這些其實是清心園樂見的。若是你穩重行事，園裡雖然大多數人不會介入天界亂事，但為你提供些幫助還是可以。只是你不該被野心侵蝕將注意打到橙兒身上，三界源點要是那麼好馴服，想必以那人亂來的性子，三界的主人可能換過好幾屆了。橙兒雖然不在意，但招惹了便是招惹了，我的人你既然敢奪。就得有承擔後果的能力。”

藏鴉安慰的拍拍柳橙地手，勾唇微笑：“有個訊息你恐怕還不知道，靈大人脫離了本體。已經離開靈幻空間，如今源點不被任何人控制，三界就是三界人的三界。清心園也不必再為靈幻空間掩護，所謂保持三界平衡的職責成為往事，今後，清心園只是一個普通地宗門，也許，等三界安定了，會併入天界做做小生意也說不定。可惜。你現在遲了。”

真武聽到藏鴉前面的話，眼中一亮還滑過異芒，等聽到最後，亮光一點點被消磨，又變成一副漠然心死的樣子。

藏鴉無趣地哼了聲，揮手拽起黑鏈的一端，腳尖踢出一片琉璃瓦向楊戩砸去。暗器襲來。楊戩下意識往後一跳，站起身，手中三尖兩刃刀橫在胸前戒備。見是藏鴉，緊了緊手，連忙垂下頭，又要放下手中的武器。

“夠了，橙兒尊重你，別讓她失望。一個玉清天神，不管多大的傷，靈魂都足夠強，即使有跟他一樣的修為。也不是想殺就能殺。這裡又沒有大羅天道者，不覺得留他一條命是廢話嗎！頂多。也就禁錮然後囚個千萬年，你要是命長，說不得還有再見的機會。”

“不，我不想他死只是因為磬驊，即使命再長，也不會想看到他了。”楊戩搖頭，武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