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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聲漸漸遠去了,鎮上的人才悄悄開門,探頭探腦,酒館裡的客人們也走出門來,望著地上的一灘血跡呆。
“少刀爺死了,真是傻子殺的嗎?”
“不會吧,誰也沒瞧見啊,許是他酒色過度自己跌死的吧。”
“瞎說,自己跌死能淌這麼多血?”
“許是倒在刀上了吧。”
……
沒有人看見少一刀是怎麼死的,他們打心眼裡不能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少一刀的死和傻子有關係,但是少一刀畢竟是死了,死在十八里堡的胡瘸子酒館裡,這筆賬一定會算在十八里堡人頭上。
於是眾人惶恐不安,聚在一起商議如何了結此事。
鎮上一共就百十戶人家,種田的放羊的自然上不了檯面,有頭臉有身份的莫過於在鎮中心開著買賣的大老趙和胡瘸子之流,放羊的張駝子是個例外,他早年跟商隊跑過買賣,走南闖北見得世面多,也算是鎮上的知名人物,另外還有一些年歲長的,大家操著手圍聚在旗杆附近各抒己見。
“要我說少一刀不對在先,是他想糟蹋人家閨女來著,自己跌死和咱們何干!”一個結實的小夥子說道,他是大老趙的兒子趙定安,雖然只有十七歲,但是手藝已經和他爹一樣精湛了。
“閉嘴,大人說話小孩少摻和,一邊蹲著去。”大老趙斥責了自己不懂事的兒子,卻又接著說:“定安說得在理,少一刀不對在先,而且咱們也沒動他,是他自己不小心摔死的,他三個跟班也都看見了的,獨一刀再厲害也得講道理是吧,他不能因為這事怪罪咱們。”
“講道理?獨一刀啥時候講過道理,上次一個商隊明明給過買路錢了,獨一刀自個忘了反說人家沒給,兩下爭起來,獨一刀殺了人不說,還把貨都吞了,你和他講道理不是自討苦吃麼。”張駝子不屑地說。
“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就算是大刀客也得講理啊,咱們可沒殺他兒子啊,這筆賬不能算在咱們頭上。”大老趙反駁道。
“獨一刀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甚是疼愛,全指望他傳宗接代呢,這孫子還沒生出來就死了,你想他能不把氣撒在咱們頭上?”張駝子道。
“都別爭了,不管怎麼說,少刀爺是死在咱們堡子的,就算沒有咱的事,也得承擔起責任來,依我看,各家不妨預備一些孝敬,託人去說和說和,大不了把傻子交出去就是了,就說少刀爺的死和他有關。”
這是鎮上德高望重的老孫頭在說話,畢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說出話來就是不一樣,在理啊,眾人紛紛贊同,各自回去準備孝敬了。
胡瘸子從頭到尾一言未,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店裡,啞姑立刻撲了過來咿咿呀呀的詢問,胡瘸子疲憊之極,坐下道:“傻子呢,把他叫過來。”
元封正在後院劈柴,斧頭劈開乾柴的清脆聲音一下下傳來,胡瘸子不禁苦笑了一下:“傻人有傻福,他倒是沉得住氣。”
元封被啞姑帶到胡瘸子面前,只見這位往日裡容光煥的酒館老闆如同老了十歲一般憔悴不堪,整個人坐在那裡似乎都萎縮了不少。
元封一如既往的沉默著,等待著老闆問。
良久,胡瘸子才開口問道:“傻子,少一刀是不是你殺的?”
“是。”元封簡短的答道。眉宇間不帶絲毫表情,似乎殺的不是叱詫風雲的大馬賊的獨生子,而是地上一隻小螞蟻。
“你為什麼殺他?”胡瘸子繼續問。
“他欺負傻姑。”說這話的時候,元封眼裡升騰起一股火焰,不過胡瘸子沒看見,此刻他已經淚如泉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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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傻子尚且知道保護自家的女人不受欺負,可是當年正值年富力強的胡瘸子面對欺凌自己妻子的歹人時,卻選擇了逃避,這是胡瘸子一生的痛,啞姑正是目睹了母親被人**殺害的場景才變成啞巴的,沒想到時隔十年,歷史竟然重演,而這一次胡瘸子依然選擇了逃避,面對強敵他還沒有一個傻子來的英勇,作為父親,作為長者,他慚愧之極。
胡瘸子沒有問元封的刀法從何而來,因為時間緊迫,他們必須爭分奪秒了,胡瘸子走到門口四下張望了一番,將大門緊閉,對啞姑和元封道:“收拾行李,咱們半夜走。”
胡瘸子知道,殺一個傻子肯定解不了獨一刀的喪子之痛,他肯定會殺掉所有和這件事有關的人員,比如那三個保護不力的跟班,比如啞姑,比如自己,事到如今還是一走了之的好。
衣服被臥乾糧清水,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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