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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絕美的臉頰。

容華漸隱於暗戚，徒留一句空靈——

“主人，與您的約定，紅玉算是完成了嗎？您的妹妹，紅玉拼盡全力守住了……”

香消殞，佳人無蹤。

一地染血殘骨。

……

……

柳翠夢身上並未落忘川蠱，恐怕雲千煙見柳翠夢和一隻貓沒什麼能耐，就隨隨便便丟到這麼個地方任其自生自滅了。

離了竭墟後不久，那通道便自行閉合，再度恢復為一汪溫泉水。

坐在那溫泉旁，白夜脫下鞋襪，將小腿泡在泉水內，躺在岸上望天。

天空高遠而剔透，想到仙神就住在那裡，白夜開始迷惑：為何人們抬頭卻看不到天庭？是否就連眼前空曠乾淨的天空都是假的？

就像那人形的紅玉，那般姿態的她是妖？是鬼？是幻？白夜都想不清。

出了那竭墟幻境，白夜忽然有些難辨真實，也或許是因為救完柳翠夢之後不知道該繼續幹些什麼了，白夜顯得很迷茫。

……

雲錦在一旁為柳翠夢施消去記憶的法術，白松信不過，偏要讓雲錦在他身上先試，二人吵鬧個不停，雲萌在一旁力挺兄長。

三奴陪在白夜身旁，也都學樣泡起腳來，但畢竟還是孩子的外表，多修煉個十年也是童心未泯，泡了一會兒三人就忍不住開始玩水了。

寒如凜從藥箱中取出許多碗缽，鼓搗著好幾種藥材，在為柳翠夢特製一種補充體力的藥，柳翠夢實在太瘦了。

……

感受著身旁的喧囂，有些迷茫的白夜輕輕嘆了口氣，不再思考紅玉的事，安心享受起那溫泉帶來的舒適。

至少，陪在她身旁的這些傢伙沒有一個是假的。

雖說他們性格各異，身份不同，陪在她身旁的目的和理由也不相同，但此時，有他們在身旁吵鬧，白夜感覺自己的世界也跟著放晴了，一些小煩惱也被掃的一乾二淨。

但接下來，該乾點什麼呢……

白夜享受著那溫熱的泉水，思考著之後的事。

求仙是最終目的，而這過程嘛，要一步一步的來，如今擋在白夜前面的有三個人——雲千煙、白紫秋、天玄帝。

雲千煙因龍鳶一事與她糾纏不清，白紫秋為求仙與葬戈與她糾纏不清，現在就連皇帝老兒也把她這個無名小卒抓來當全民公敵……再深入一些想的話，雲千煙代表鬼煞教，白紫秋那頭一定還有許多厲害的正道人士撐腰，朝廷和三清教就更別提了——

白夜感覺很無望——難道說她現在的情況是正邪兩道都混不下去了？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絕對不行……”

白夜寒著一張臉將腳丫子從溫泉裡拔了出來，迅速套上鞋襪，口中不停嘀咕“不行”二字，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

見白夜一臉焦急迫切，一邊穿鞋一邊望著北方出神，寒如凜關切地問：“白夜，什麼不行？”

白夜凝視北方，冷冷道：“如此任人宰割，絕不行各位收拾好東西，即刻啟程，在這多做停留很可能會被雲千煙再次算計。”

白松迷惑：“小夜子，我們去哪兒？”

接著，白夜目露兇光，咬唇思索片刻，低聲道：“雙十會就快到了。我們去偷襲天台山，那些傢伙等了三年，一直都想在這上面出風頭，我要讓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去參加雙十會。”

“雙十會”乃是除正道三清教之外所有小道、支道、外道比武大會，每隔三年的十月初十在海寧州黃山仙劍派舉行，雖說每次都是仙劍與崑崙兩大門派博得最多目光，但因其不設門檻限制，所有立了門派的修士皆可參與，逐漸，“雙十會”已從單純的比武大會演變成了如今集比武、買賣、交友、尋親、徵雙修物件……的修士聯歡會。

雖然如今其它內容佔了主要，但它的門派排名還是最權威的，每年為了博升一個名次而努力奮鬥的修仙門派不勝列舉。

見白夜踏劍就要飛，雲錦連忙拉住鬥志沖沖準備殺往天台山的白夜：

“太沖動，莫忘了那天台山現在不止是白紫秋幾人，萬一不巧趕上他們那些厲害的同夥在場，我們豈不是死定了？更何況，若是他們為了天台山，今年不去參加，那我們此舉還有何意義？本狐倒是有更好的辦法……”

雲錦在白夜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麼，白夜聽完直皺眉：“行得通嗎？不會更冒險？”

雲錦翻了個白眼：“絕對比你的主意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