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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把自己牽扯其中,倒是你——”
他頓了片刻:“性子愈發的衝動了,那裡面還有兩顆紫心丹,你且放在身上,以備他日不時之需。”
那口氣,飽含愛憐關切,可夕顏卻不領情。
白鳳搖了搖頭,那雙溫柔清潤的眼神望著天空,似在感慨些什麼“那些事讓你對我的芥蒂如此之深?”
像是問夕顏,又像是在問自己,可仙人就是仙人,即算是感慨是神,也可馬上恢復如初。
轉過身,那雙悲天憫人的眸子看著躺在地上的黃威,眉宇間慈悲的不染一點紅塵,卻終究沒能忍住嘆了口氣,雖然很輕,可他自己卻知道,自己嘆氣了,也就只有她,每次能讓自己如此憂心。
“你果真要為了他讓自己的手沾滿鮮血嗎?”
夕顏不怒反笑,同樣看著地上受傷的黃威:“我為了誰手染鮮血與你何干,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白衣飄飛,止步於黃威跟前,白鳳伸出二指,輕輕在他的傷口處,說話的聲音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傷口沒有再流血了,處理的不錯。”
清瘦的臉頰似笑非笑,彷彿無邊無垠的水,倒映著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可以讓人忘記疼痛,黃威一雙虎目睜的大大的,白白淨淨的一張臉上竟染上了朵朵的紅暈:“把國師的手弄髒了。”
白鳳卻一點也不在意:“傷口雖深,未傷及心肺,生命未有大礙,你忍著點,我替你把箭拔出來,可相信我?”
這一刻,即使兩人是第一次見面,可對這樣的人,任何人也無法做到懷疑猶豫。
“能得國師出手相助,是黃威幾世修來的福氣。”
白鳳伸手握住了箭尾,另一隻手摁在他傷口的地方,夕顏瞧著,不由瞪大了眼睛,他這是準備直接拔出來了嗎?雖未傷及心肺,可若是強行拔箭,傷口必定會大出血,若是無法止血,這黃威必死無疑。
只聽得悶哼一聲,黃威整張臉蒼白一片,嘴唇已呈現鐵青之色,額頭冷汗涔涔,那箭已從黃威右手肩胛處拔了出來,鮮血濺了他一身白衣裳,煞是好看,白鳳一點遲疑也沒有,從懷中掏出另外一個刻著盛開著的蓮花小瓷瓶,開啟蓋子,將藥粉灑在那噴血的傷口處,不過片刻時間,傷口上飛濺的鮮血竟隨著那藥物一點點回到了他的身體,又從懷中掏出一方手絹,替黃威包紮好傷口。
古人的智慧果真了得,還是那個國師太厲害?
夕顏瞧了那被血染紅的手絹一眼,還國師呢,一個大男人,竟隨身帶著女孩子家用的東西,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話去。
“調養半個月,便無大礙,兩個月以後,可恢復如初。”
白鳳起身,即使一身白衣被鮮血染紅,卻絲毫不顯狼狽,站在一群錦衣華服的皇子之間,依舊鶴立(又鳥)群,無法忽視。
黃威原以為自己的右手被廢,今後再也無法拿劍,沒想到兩個月以後便可恢復如初,頓時大喜過望,抬頭仰望,那雙眸子更是充滿了無限的敬意,激動地說不出話來:“謝謝國師大人。”
強撐著身子,就要叩頭謝恩,可那傷口才剛包紮,這一動,扯到了傷口,他痛得哼了一聲,白鳳蹲著身子,忙扶住他:“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黃威卻著實倔強得很:“也許這對國師大人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可這右手對黃威而言卻至關重要,右手被廢,即使將來我的左手可以像右手一般靈活,可需要不少時間,廢人一個,如何保護太子的安危,國師今日對黃威有再造之恩,將來國師有什麼事,只管吩咐一聲,只要不是對殿下不利,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黃威也在所不辭。”
“沒想到這木頭倒是挺能說的,哦?”
紅豆湊近相思,指了指被白鳳扶住的黃威,努了努嘴:“要是能被國師大人那樣扶著,又能為王妃盡忠,我也願意挨那一箭。”
相思聽著紅豆的自言自語,兩隻眼睛卻看著早就被人忽視了的夏夜白,眉頭皺起,今日王爺好生奇怪。
“若你真要感激我,我倒是有一個請求。”
白鳳還沒鬆開手,就有幾個太監自發地走到他跟前,抬著一個擔架:“七王妃年幼不懂事,她這樣做只是想要發洩心頭怒火,你且不要放在心上。”
黃威的手還放在白鳳的手背上,聽他如此一提,瞧了夕顏一眼,點了點頭:“是我失手打傷了王爺,七王妃愛夫心切,方才已是手下留情,黃威技不如人,不敢埋怨。”
不要說黃威了,在場之人,無不為白鳳之言好奇,國師大人近兩年雖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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