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慘烈(第1/2 頁)
“先鋒總攻,中軍壓上,依次出擊!”李成在高高的觀將臺上喝道,旁邊軍旗手上下翻動。
“先鋒準備出擊!”鎮海軍各營主,什長依次將命令傳達下去。
總攻的命令發動意味著今天的戰事會格外慘烈。
王洛按照鼓聲的節奏向既定的佇列地點前進,他知道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要上戰場了,前鋒各營都是依次衝鋒,遲早也要輪到他,躲也躲不了。
不同於其他鎮海軍士卒的散亂,王洛麾下士卒列陣前進,手持兵器,腳步整齊地踩在地上,只能聽見兵器與鎧甲摩擦的聲音,看起來氣勢驚人,也引起了其他人的側目。
“那就是前鋒三營的營主王洛?果然有幾分門道,以武士之身當一個營主可惜了。”李成眯縫著眼睛,居高臨下,掃過了王洛的隊伍,讚許地點點頭。
雖然迄今為止,所有的戰場都是以武士來決定最終的勝負,但不可否認的是,整齊的佇列始終會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些是精銳。
軍侯李成並沒有因為程國的指示就對王洛“另眼相看”,輜重與武器都跟其他營沒有任何區別,甚至他連見王洛一面的興趣也沒有。
但是王洛卻在短時間內在鎮海軍中成為了一個傳奇,由一名寒門黔首成為武士,而且還在弱冠之年,這在整個中途都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奇蹟,要知道甲士突破成為武士的難度堪比登天。不過只要成為武士,那麼真的可以稱得上一步登天。
一名武士出仕後,會被賜予食戶,即將若干農夫的整年產出用於供奉武士,其中最關鍵的是武士殺人不受死罪,這裡的被殺者指的是寒門黔首,最後不過是被罰些錢而已。寒門的後代可以找武士報仇三次,武士不得追究,這也是中土列國奉行的法則。也將武士的地位抬到的頂點。
在炎熱的夏天穿盔甲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由於王洛使用的武士刀必須依靠強大的速度和慣性殺敵,所以他沒有跟其他人一樣穿鐵甲,而是隻披了一件皮甲,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也因為浸透了汗水發出了難聞的味道。
“三營止步,坐!”負責引導的傳令兵大聲喊道,此時軍陣離彭城不到五百步。
攻擊前,慣例是公輸家的投石車投擲石彈,呼嘯聲中,一枚枚砸向上彭城城牆,城牆表面早已是坑坑窪窪,石彈投上去使其被震得噗噗落灰。可惜的是,城牆極高,偶有石彈射中秦軍也是杯水車薪。這種時候還是要靠步卒衝鋒才行。
“攻!攻!攻!”鎮海軍軍前鋒將士瘋狂回應著,冰冷地殺氣衝冠雲霄。
鎮海軍前鋒架著攻城雲梯,身著重鎧的重灌甲兵,在營主的指揮下,踩著密集且的腳步衝向彭城,緊隨其後的是輕裝長弓手,最後三座高過彭城城牆數米的攻城井欄也被奴兵們推著緩緩而來。
彭城城牆上喧譁聲響起。秦軍早已蓄勢待發,待鎮海軍軍進入弓箭射程後,率先放箭。三波箭矢劃破長空從天而降,帶著死亡,密集如雨。
“御!”
轟!早有準備的虎賁甲兵舉起巨盾擋在面前,速度不停,埋頭向前衝。
“叮叮”
箭簇敲擊在巨盾上,甲兵的手也被震動得顫了又顫。運氣不好一些甲兵的被利箭射穿面門,或被能貫穿重灌鎧甲的利箭奪取要害。
隨著離城牆越來越近,倒下的甲士越來越多。身側的戰友都麻木得繼續前進,沒有絲毫躲避幫助的意思。在戰場上這種行為只會讓人死得更快。一些甲兵甚至是死於同袍的踩踏之下。
鎮海軍弓手後進入射程。在營主指揮下搭箭,射擊,鋒利的箭簇斜射向城牆上的秦軍士卒。
一時間,秦軍也出現了傷亡,鎮海軍前鋒的傷亡大為緩解。前鋒士卒已經過了護城河,開始在城下搭建攻城器。
戰爭中最慘烈的攻城戰就此正式開始了。
如螞蟻般的甲兵藉著雲梯和井欄向城牆上攀爬,不時有士卒被巨石砸下,慘叫著跌落。周軍士卒沒有一個停下動作,機械般地向上衝。
喊殺聲響徹天際,每每有鎮海軍士卒衝上去迎接他們的都是冰冷的刀槍。
屍體大多被梟首後扔到城下,精銳的虎賁軍士卒沒有取得新的戰果,只是在用鮮血重新渲染了一遍雄壯的彭城城牆。
“前鋒營的所有武士帶領甲士出擊!”李成發令。左右揮舞軍旗。
只剩下三個營,王洛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說道:“走吧,該我們了,命令甲士在前,甲兵在後,我們走!”是隨著一列列甲士出陣,與其他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