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秦庭爭論(第1/2 頁)
秦王宮依山而建,坐北朝南俯視秦都。秦都城牆僅有東西南三側,呈凹型,環繞秦王宮,綿延數百里。此宮覆壓三百里,規模宏偉,僅前殿就東西各有五百步,南北五十丈,可坐萬人。
貫穿秦王宮的有一條中軸線,宮殿嚴格按照古禮:前朝後市,左祖右社,所建。三大殿,後三宮,上林苑均位於這條中軸線內,規劃嚴整。
秦王大殿內,一排排內侍均手拿拂塵肅然而立於宮門外,因為普惠的刺殺,所以整個大殿周圍都有一列列披甲武士腰掛長劍來回巡邏。
“嗚嗚...嗚嗚...嗚嗚...”在三聲沉重悠長的牛角長號中,秦王大朝會開始了。此次大朝會秦國重臣悉數到齊,
秦王嬴晴慢步走了出來,表情極其嚴肅。
眾臣立於殿內高呼:“拜見秦王,拜見君上。”稱秦王者為封邦侯伯,稱君上者為家臣內侍。
秦王嬴晴身穿黼黻,黼黻服是周王所賜的禮服,黑白相間的花紋呈斧形,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從圖案處湧了出來。
備註:(“黼”專指“斧”,半黑半白的斧型圖案,天子服之,取其斷。“黻”專指正反兩“弓”相背的圖案,象徵君臣合離,也有說象徵被惡向善的。《晏子春秋·諫下十五》:“公衣黼黻之衣,素繡之裳,一衣而王採具焉。”)
這套此服非重大禮祭不能穿,但是秦王嬴晴卻是天天穿在身上,目的就是為了將周朝國運與秦國聯絡在一起,現在秦國國情不容樂觀,即便因為停止向周朝納貢,可是本身許多貢品都被節省下來已用於補充軍費。再加上,天氣炎熱數月,已有大旱跡象。
嬴晴被攙扶到王座之上,身側內侍總管黑伯站在身旁喝道:“朝會開始,有奏早報。”
秦王叔叔公子蕩走了出來,沉聲說道:“啟稟君上,魏國如今侵犯河西,臣以命飛鳳軍軍主徐榮帶兵前去支援。”(平叛有功,司馬錯升上將軍)
“叔父有心了!”秦王嬴晴虛扶一把,說道。
她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眼神中卻劃過一絲不滿,在這中土諸國沒有虎符是無法調兵的,可是這位叔父卻倚靠著在軍中的威勢不將君令放在眼中。長此以往下去,只怕秦軍只知有公子蕩,而沒有她這個秦王了。
“另外,臣請帶兵出函谷關,收復東海郡!將亂臣賊子統統斬殺。”公子蕩接著說道
嬴晴搖了搖頭,說道:“母后的意思是召降叛軍,魏國來勢洶洶,現有的兵力只能全部放在河西之地,庸關之外的兩郡根本無暇顧及,況且寡人接到訊息,吳國的水軍也已經出動了。”
東海郡是秦國最富裕的一個郡,尤其是鎮海城更是一個錢袋子,如果沒有了東海郡,秦國的國力至少衰弱一半。
聽到了這是蕭默默的意見,大殿內的人全部閉口不言,雖然蕭默默如今不在,可是武聖之威,再加上攝政的權柄,沒有人敢反對。
公子蕩皺了皺眉,說道:“鎮海軍中派系林立,只怕到最後反而互相征伐起來。,”
“眾位愛卿就議一下,該委任鎮海軍中的誰為一軍之主?”嬴晴沒有發表意見,而是拋給了大臣們。
“臣推舉鬼武士王洛,此人乃是少年英才!”司馬錯站出來,說道。
“臣以為萬萬不可!”御史王賓站了出來,說道:“臣聽聞王洛此人貪花好色,暴虐成性。其有三大罪,一,私掠婦人於營帳,日日宣淫,擾亂軍心。二,為求財貨當地豪族馬家,使沮陽當地民怨沸騰。三,私收蕭氏封地,秘而不報。有此三大罪,何該拿下入獄,如何能提拔重用?臣令有奏,彈劾司馬錯識人不明,縱容屬下知法犯法。”
司馬錯當下站出來,冷哼一聲,說道:“敢問王御史,你說王洛私掠婦人,你可有證據,可有苦主?你說勒索豪族,我看也未必如此吧。
據我所知,馬家根本就是勾結宋國的叛逆,如果不是王洛在,丹陽郡早就不是秦國領土了!至於私收封地,哪裡算得上大罪!你王氏私收的封地還算少嗎?
況且今日論的是招降叛軍,如果你以這三點論罪,恐怕王洛立刻就將丹陽郡獻給吳宋兩國,你就是秦國的罪人。”
聲如雷霆,在整個大殿迴響,人人都能聽出隱藏的憤怒。
公子蕩也有些不滿,覺得王賓這次出口,簡直是有失水準。
王賓皺了皺眉頭,心知不妙,他沒有想到司馬錯對王洛護持之心如此之強,硬是要於他低頭認錯。
他也知道自己所謂的罪狀經不起推敲,私藏婦人于軍營根本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