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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嚴令禁止了機會,但都沒有實際效果,畢竟,這個宮裡,他秦非墨才是天子,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給予的,沒有他的賞封寵愛,她什麼都不是。
歡顏原本已經是默默受了,隨了他去,因為主要是他每天來,只是睡在她旁邊,安靜的睡著,也不製造別的動靜,可是那一晚,分明是變本加厲了,變得不老實,歡顏氣得不行,大半夜的,抱著自己的被褥站起來道:“皇上,臣妾知道這是您的後宮,臣妾攔不住你,可是您若再這樣,臣妾就帶著兩個孩子到護國寺出家去,臣妾沒有別的人權,當尼姑總可以了吧?”
秦非墨面色頓時便黑了下來,看她:“你還要生氣到何時?你見著朕的第一天就知道朕的身份,朕是皇帝,皇家本就不比平常百姓家,哪裡來的單純可言?朕能做的,只能是盡最大所能去保護你們,難道你要朕放棄這皇位,陪你一起深山叢林浪跡天涯,那才是你的理想嗎?”
歡顏前面的時候,還能吹鬍子瞪眼,到了後面,眼眶到底是一點點紅了起來。
秦非墨說的道理,她何嘗不懂,他是皇帝,後宮就不可能安靜,而她從一早就知道,可是為何,現在卻愈發貪婪?究竟是他太慣她,還是她太恃寵而驕,竟將他對他一切的好都視作了理所應當,殊不知,一個帝王給她如此肆無忌憚的寵愛,有多麼不容易!
他要抵制前朝的怨氣,要平息民間的微詞,甚至不惜被百姓冠上昏君的罪名,卻從未在她面前吐出半個難字,如今,慧慧安安出事,這遠非他所想,卻源自他的保護不周。
他原本已足夠自責,安排人全力調查,企圖查出幕後真兇,他在竭盡所能的去給她他所能給的最好的一切,現如今,她卻說,他要去護國寺出家?
他能寵她、縱容她、忍受她的脾性,卻惟獨無法忍受她說離開的話,他付出這一切,不過只是因為珍惜她罷了,可是,她卻在遇到一點難題之後,就提出離開,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歡顏清楚的知道他一切所想,繼而,這才紅了眼眶立在那裡,委屈的看著他,就是不說話。
秦非墨原本攢了滿腔怒火,可是這刻,看到她泛紅的眼眶,那胸腔的怒火竟轉瞬便消失殆盡,待回神,他已經上前一步將歡顏擁進懷裡,恍若失而復得一般,緊緊擁著她道:“以後,再不許說離開的話!”
歡顏沒吭聲,卻在他低下頭來的時候,主動奉上了自己的唇。
她原本並沒有那麼生氣,只是怨,怨他有這樣的身份,這樣的背景,這樣的後宮,這才使得她生個孩子都連連受難。
她可以什麼事情都忍受著,揭過去,可是她的朋友、孩子,她卻見不得他們的苦難,故而,這一次,在面對過謝婕妤的死,隨之而來的又是自己兩個孩子,她才一時無法接受,竟然就一直怨著他到現在,可是,如何能怨他?
這一晚,原本的一切才終於算是化解開,秦非墨這一連幾日的鬱悶心情也一掃而光,取之而來的,又是一片意氣風發之色。
早上他下早朝之後,竟然直接就從朝堂來到歡顏這裡,隨即找人準備了衣服,吩咐歡顏換上,另一頭,給慧慧和安安換好之後,直接就從宮門口乘了馬車,帶她出去。
歡顏看到馬車著實詫異了一把,秦非墨微微一笑道:“許久沒帶你出去,今日我們一家四口出去走一遭。”
出去玩兒麼?
歡顏當即心中一喜,不得不說,能離開皇宮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色幾乎是每一個後宮內女人的夢,無時無刻不想著出去,卻鮮少有這樣的機會,尤其是慧慧和安安了,從出生到現在,竟都沒見過外面長什麼樣子。
而這一大早的,馬車一路從京城最繁華的早市來到街頭,再駛過寂靜的小道,別提讓人多高興。
他們如普通人家一般,走街市,逛風景,買路邊的小吃,在大街邊的酒樓吃飯,可謂是過了一日的普通人家生活。
慧慧和安安第一次見著這麼多各種各樣的人,還有吃的以及風景,一整天都是高興得不行,歡顏對於能出來,自然也是開心不已,尤其是午時在酒樓吃飯的時候,那掌櫃的對慧慧安安一陣猛誇,又喊他們老爺夫人的,喚得歡顏心裡無限遐想,想象著他們一家人,如果不是身在皇宮,如果秦非墨不是皇帝,他們的日子該有多麼逍遙!
回去的路上,因為兩個小傢伙玩了一天,都累壞了,早已經睡了過去,秦非墨將他們安頓在馬車內,給他們蓋好了,這才一路擁著歡顏。
小孩子體會不到離別的情緒,與歡顏而言,這離別可謂是莫大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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