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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言看了他一眼,見他眉目倒並沒有什麼異樣的神色,想來,應該也並沒有什麼大事,所以,壓下心中疑惑,和秦非離一起,跟了李皇后來了偏殿。
偏殿裡,凌雪雁一身雪色宮裝,裙襬上素梅點點,看起來典雅大方,極盡端莊之色。錦言視線微微停頓,凌雪雁已經斟好了四杯茶,一一端給了三人,最後一杯留給了自己。
李皇后先是請了錦言秦非離落座,隨即這才道:“今日請秦公子和溫大夫一同前來,實則,是有要事相商。”
李皇后說到這裡,分別看了秦非離和錦言一眼,忽而便起身,走到案上,從案上的抽屜中拿出一卷明黃布帛,交給秦非離:“秦公子大可開啟一看。”
秦非離看了她一眼,李皇后對著二人點了點頭,他隨即接過聖旨,展開來,細細的看了起來。
錦言探過頭去,聖旨上的字不小,故而,她一目十行,很快便看清了內容,驚訝道,“封我為公主?”
李皇后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凌雪雁,凌雪雁這時緩慢站起身來,走到錦言面前道,“你本是凌香姑姑的女兒,是郡主身份,與我們是表親,如今,姑姑去世多年,父皇也早就不在,所以,昨日我與皇上商議,打算封你為公主,再合適不過。最重要的是……”她轉目看向秦非離,緩緩道,“我們楚國皇室當下正是用人之際,皇上真正拿回朝權的時間也不過兩三年之久,根基才剛穩,如今卻身患重病,朝廷上的那些昔年便蠢蠢欲動過的臣子,而今更是虎視眈眈,我們迫切的需要一個自己人來抵抗這些逆子。”
“可是,楚國向來有律法國策,後宮不可干政,單憑皇后與我,根本抵制不住那些狼子野心之人,我們知道秦王昔日的身份地位,所以,這才用了這樣一個法子。封素素為公主,秦王自然而然成了我楚國駙馬爺,駙馬在楚國向來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只要秦王能幫我們,我們再散出訊息,把當年擊潰皇叔兵力的真實情況散出,那些臣子,必然對你們二人有所忌憚,這樣一來,便給了我們喘息的時間,素素你,也好盡力配出皇上的解藥來。”
秦非離看了看二人,卻並未一口應允,只是沉著眸色看向二人道,“你們就不怕,我伺機奪下大權,據為己有?”
李皇后呼吸驀的一滯,她與凌雪雁對視一眼,見著凌雪雁點了點頭,李皇后隨即接過話題道:“皇上的情形,溫……素素比任何人都清楚,皇上膝下無子,幾個女兒都還小,更加不可能堪當大任,而幾位公主皆成親,有的,大多數都是遠嫁,唯皇姐現下身在京城,可是……”
李皇后不好說,凌雪雁便接過話題道:“我夫君只是一介文弱書生,根本無法堪以重任,所以,眼下唯一的人選,便只有你們。”
“我們知道秦公子是北宇皇族,我們遵循過皇上的意見,只要秦公子替我楚國穩住現下的局面,防止外敵入侵,皇上,願割下半壁江山,贈予秦公子。”
錦言驚得險些連茶杯都沒拿穩,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凌雪雁道:“我是大夫,非離更是易容聖手,難道皇后娘娘和公主就不擔心,我這張臉,是易容來的?”
李皇后此刻微微一笑道:“我們自然不可能妄下定論,不論是皇姐的親手驗證,還是素素姑娘的身世背景,我們都調查清楚過,事實上,這件事,在當年素素姑娘救皇上的時候,皇上便已經查過素素姑娘的身份,只是,線索在昔日溫錦言的病重事情上,就此斷了而已,而此刻,當將你的身份與當年素素的失蹤時間聯絡在一起,一切都是吻合的,我們甚至找到了當年的證人,當然,最重要的並不是這些,而是素素頭上的傷疤。”
“後頸那裡,是你的胎記,我們問過當年服侍你的宮人,如果,這裡也是可以偽裝的話,那你的右邊發叢的傷口,便是絕對不可能偽裝的,因為這個疤痕,知道的人,唯有皇姐一人,那是昔年幼時,你五歲的時候與皇姐戲耍從假山摔下,頭砸到了石頭上面,頭破血流留下的,為這件事,皇姐曾經一直十分愧疚,但好在,那傷口就在發叢,這才減去了皇姐不少的自責,所以,其他的人,是絕對不知道,你有這樣一塊傷疤,掩飾不來的。”
“沒錯。”凌雪雁接過了話題,看向錦言,又看向秦非離,“既然是皇室中人,皇上的意思是,只要江山不落入外人手裡,皇室中任何相關人手握大權,他都同意。換言之,只要這個人品行無差,皇上願將江山拱手奉上!”
如果說先前的話還能讓錦言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那這句話便猶如平地一聲雷,根本讓她緩不過來。
秦非離微微眯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