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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禿禿的石室不同的是,這裡竟如同皇宮的宮殿,金碧輝煌,雖然依舊是石室,但是不論是牆壁的設計,還是室內的擺設,無一樣不用華貴精美來形容。殿內很寬廣,大概有一箇中型操場那麼大,地面上鋪的都是白玉磚,光可鑑人,踩在上面“嘎吱”作響,然後,在上首那張鳳凰于飛的高椅上,她看到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她看到了鬼帝。
與她所見到的任何一個鬼王府的人所不同的是,鬼帝的衣著打扮,並不和他們一樣,通體黑漆一片。雖然他穿的是一身黑色,卻並不是那種夜行衣,而是非常精美的華服,上面用金絲銀線紋繡的圖騰很精美,並且,他也沒有遮面巾,臉上只和她一樣,用了一塊十分可怖的黑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可是眼睛嘴巴,卻看得清清楚楚。
至少,她能清晰的看清他的眼神,黑如墨玉,精銳如鷹,深如古潭,可是,這些都是錦言看不懂的東西,她唯一懂的,便只有,這個人,深、不、可、測。
他對著錦言身側的人看了一眼,只是很小的一個動作,那雙緊抿的唇瓣似乎動都沒有動過,眼睛也只是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但那黑衣人就是懂了,立刻領命下去。
錦言細細的檢視著他的表情,尚看不出任何端倪,鬼帝的視線再次落在她身上,確切的說,是落在她經過包紮的手臂上,漫不經心道:“這麼心狠?”
明明已經安靜到沒有任何起伏的心,卻還是因為這句問話跳動了一下。錦言直視著鬼帝的眼睛,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強壓著心口異樣,開口道:“不狠,又如何求生?”
鬼帝幽離忽然就勾了一下唇角,極其微小的一個弧度,卻讓錦言品出了他的饒有興味:“這個說法,倒是令本帝覺得新鮮,小小一女子,竟也能參透這樣的深意,看來,你資質不錯。”
錦言一時拿捏不準這句話背後的用意,慎重的想了想,回答道:“其實,我資質愚鈍得很,若不是鬼帝的人如此相逼,我也做不到這種偏執的法子,畢竟,那是要付出性命的代價。”
“你很怕死?”幽離繼續勾動唇角,漫不經心。
“我當然怕死,沒有人是不怕死的。我只求生。但也有一種說法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如若我不豁出性命,這一刻,只怕我的婢女已經有了危險,而我,也不會站在這裡同傳聞中的鬼帝面對面,不過事實證明,我的做法是對的。”
“你確定你是對的?”幽離依舊似笑非笑,錦言看不透他的想法,但是下一秒,她卻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好像、竟然就是從後堂傳出來的,並且,這聲音太熟悉,錦言一聽之後,絕對忘不了——那是冷月的聲音。
 ;。。。 ; ; 鬼牢是一個四面用鐵柱圍得死死的地方,地面上鋪的雜草,因為時間久,又潮溼,那些雜草已經看不到原本的樣子,並且潮溼得結成了一塊兒一塊兒,根本就不是人睡的地方。
她坐到門口的位置,大聲朝外面喊了幾句,有兩個看守正在喝酒,聽到聲音,只是懶洋洋看了她一眼,便又繼續喝起來。錦言捏緊了簪子,咬了咬牙。對著手臂,便一下子紮了下去。
身為醫生那麼多年,對人體的每一處經絡的熟悉程度,如同摸到自己的鼻子眉毛一樣簡單。她從來不求死,只是此刻,她想不到別的辦法,唯一的法子,便只能是賭,賭鬼帝忌憚朝廷,最起碼,不能這個時候和朝廷起衝突,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只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動脈被刺破,一下子血湧如柱。她奮力朝著那兩個看守大喊了一聲,揚起血流不止的手臂給他們看。果然,那兩人一下子就變了臉色,奔了過來。一看血液流出的速度超出了他們的預料範圍,其中一人急忙道:“快,快去通知魎鬼大人,還有請大夫,魎鬼大人說了,絕對不能讓這個小鬼自盡,快去!”
另外那個連滾帶爬的奔出了牢房,錦言心下一鬆,急忙伸手按住了血液噴出的位置,並且,緊急快速包紮,可饒是如此,身上月白色的錦繡華服也已經被染得血跡斑斑,衣裙上幾乎全染紅了。
太醫很快來了,給她上藥包紮之後,魎鬼才趕了過來,一看這裡的情形,身上的鬼氣便越發陰森,那兩個看守已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了。錦言眼看那太醫利索的給自己包好,要離開的樣子,她急忙一下子抓住了對方的手臂,急道:“大夫,醫者父母心,我這婢女高燒不退,這樣下去,只怕是有生命危險,還請大夫發發慈心,救救她吧!”
那大夫也是一樣的打扮,聞言,抬起頭看了魎鬼一眼。
魎鬼不可置信的怒瞪她,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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