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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有這麼一個機會,同時也是最不幸的,因為一旦失敗,便是身敗名裂,並且永留史冊。
而秦非離登基的第一件事,頒發的第一道聖旨,便是立自己的髮妻,也是唯一的妻子,溫錦言為後,錯,該是凌素才對!
他是皇帝,髮妻為後,這道聖旨,自然是無人敢反駁。
北宇,春喜宮。
還是從前,錦言住過的地方,秦非墨甚至體貼地安排了昔日呂承歡跟前的小玉和思雨來照料她。
故人,自然是什麼都熟悉,可是,殊不知,正是如此,更能讓她時時刻刻想起昔日的呂承歡。
錦言在入住春喜宮之後,便吃得極少,每日也不怎麼出去活動,幾天下來,人已經瘦了一大圈兒,一個月下來,已經可以用瘦骨嶙峋來形容了。
自她來到這春喜宮,秦非墨便從未涉足這裡,交代底下人的稱呼,也僅僅只是溫姑娘,倒是並未給她安排什麼名分。
直至,思雨帶來訊息,北宇與楚國初戰,楚國大捷,生生侵佔惠州城,迫得打著清君側旗號的万俟琛生生退離至綿陽,與惠州城隔江相望。
不僅如此,楚國此戰,勢如破竹,根本就無可抵擋,因為是近三十年來的第一次帝王御駕親征,那些將士從不曾有過這樣的體驗,大大增長了士氣,這才銳不可當,殺得万俟琛十萬兵馬丟盔棄甲。
這似乎,是非戰不可了!
這日午後,錦言躺在貴妃榻上小憩,她其實也睡不著,只是懶得出門,躺在榻上的時候,只是閉著眼睛想事情,故而,秦非墨來的時候,她幾乎是立刻便聽到了異樣的腳步聲,睜開眼來,秦非墨一身黑衣,容顏冷峻,依舊是那個英俊不凡的帝王,只是眉宇之間,多了一抹憂色。
錦言隨即便站起身來,略略撫了撫雲鬢,道:“皇上可算是願意來見我了。”
她這一個月來被他關在這裡,求見了無數次,他都已各種理由,拒不想見,今日這一回,倒是她被送入宮中來的第一面。
秦非墨的唇邊,浮上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陪我下盤棋吧。”
錦言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他隨即拍了拍手,很快,便有宮人說送了棋盤上來。
他執黑子,錦言執白子。
他的步伐穩健,退守適宜,錦言卻一路殺機隱現,生生迫得他連連棄掉幾片棋子。
一局下來,若雙方堅持己見,不各退一步,儼然已成了一盤死局。
“僵持下去的後果,必是雙方損失慘重,如果我們各退一步,棄小我保全大我,終成平局。”
聰明如他,怎不知錦言話中含義。
秦非墨抬起頭來,將黑子往棋盤上一扔,淡淡道:“死局又如何,既然這棋盤載不住一盤棋,毀了它便是。”
錦言抬起頭來看他,他眸色沉沉,看不清喜怒。
錦言隨即斂下眸光道:“皇上,人的一生,必然有得到與失去,因為有遺憾,人生才多了酸甜苦辣,正因為此,人多了喜怒哀樂的情緒,這才足以詮釋人生百態四字。”
“我的心,不在皇上身上,強扭的瓜不甜,皇上是明君,若皇上執意為了一個我,而陷百姓於危難之中,豈不令天下臣民失望,令先祖蒙羞?”
秦非墨眸色不變:“你覺得這樣,朕會放過你?”
錦言略略垂眸,將白子棄落:“放不放,是皇上的權利,跟不跟,是錦言的權利。”
話音落,錦言已經站起身來:“我的夫君,唯非離一人,縱然皇上不成全,這也是不變的事實,倘若皇上執意如此,從此以後,春喜宮還望皇上莫要踏足,我若出不去,必孤燈殘影,了此餘生。”
秦非墨驀然一怔:“什麼意思?”
“我已結髮與我的夫君,皇上執意相逼,錦言唯削去三千青絲,古佛作伴,北宇有法令,僧侶尼者,奉佛法,不可婚配,逆行者不論男女,死罪論處。除非我自己續發,離開古佛,否則,皇上便是失信於天下臣民,天子不從法令,又如何制約臣民?”
秦非墨驀地笑了起來,那笑聲之中,卻分明帶著悲涼,嘲弄,“好好好。”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猛然面色一沉,定在錦言臉上道:“好一個溫錦言,從來伶牙俐齒,玲瓏剔透,朕確實沒有看錯人,既然你非他不嫁,那朕成全你便是。”
錦言垂著眼瞼,躬身在他面前跪下,緩緩道:“貧尼叩謝龍恩。”
秦非墨氣急敗壞地站起身來,看著她這般模樣,越發生氣,他怒然拂袖,轉身而去。
兩國開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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