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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忍不住,抱膝哭了起來。
歡顏傷心得難以自持,殊不知,二人之間的拉扯早被有心人瞧了去。
李世隕這一走,歡顏便病了,夜裡發高燒,宋醫女束手無策只好去請示秦非墨,奈何秦非墨正在氣頭上,有關歡顏的一切都不做理會,宋醫女急得團團轉,卻沒想到,這時候德妃竟然站了出來。
她不但親自派人去找了太醫院院士來給歡顏治病,還守了一晚上,第二日早上歡顏總算是退了燒,迷糊醒來,便看到德妃就坐在她床邊,她起初以為自己看錯了,再細看時,德妃輕嘆了口氣道:“瞧你,這一晚上的,燒得嘴唇都裂了。”
她命人端了水來,親自餵給歡顏喝,歡顏受寵若驚,急忙要自己接過,一旁的可兒卻笑道:“許采女不必這麼緊張,娘娘照顧了你一晚上,也不在這會兒,如今你身子虛,就別在意那麼多了。”
德妃在一旁溫柔一笑:“許妹妹不必客氣,本宮既然替皇上操持後宮,自然也要照顧好你們,否則,你們若是當中有誰出了事兒,皇上怪罪下來,本宮只怕擔當不起,這些啊,都是本宮份內的事。”
說是這麼說,但誰不知這是客套話,歡顏自然不敢當真,只是惶恐道:“歡顏的不是,煩勞德妃娘娘照顧一晚上。”
德妃微微一笑,見歡顏自己接過了水杯,也不堅持,只待她喝完,這才道:“沒有什麼是不是,都是伺候皇上,便是一家人,你如今病著,好好養傷,本宮明日再來看你。”
歡顏急忙掙扎著要起身,德妃按了按她的肩膀道:“不必了,你身子乏,先睡吧。”
歡顏自然是誠惶誠恐,直至德妃走了,歡顏這才急忙喚來阿奴,問道:“德妃娘娘當真照顧了我一晚上?”
阿奴不敢有隱瞞,點頭道:“許采女昨夜高燒不退,宋醫女去求皇上,皇上卻根本連見都不肯見,無奈之下,這才前去求了德妃,沒想到,德妃竟然如此周到,不但請來御醫為你治病抓藥,還親自餵你喝藥,難怪她掌管六宮,這樣的性情,實乃最佳人選。”
歡顏卻並沒有聽清她後頭說了什麼,只惟獨聽取了“皇上根本見都不肯見”幾個字,一時間,眸中一黯,她抬起頭來看向喋喋不休的阿奴道,“阿奴,我累了,想睡會兒,你別讓人來打擾我。”
阿奴悄悄看了看她的臉色發覺不好,急忙將吃食拿下退了出去,獨留歡顏一人、
歡顏在床上躺了許久,卻怎麼都睡不著,她坐起身來,看著鏡中面色蒼白的自己,緩緩伸出手來,摸上自己的臉,眸中原本有一絲期待之色,可是再看向鏡中的自己,那期待之色便又被黯然取代,她靜坐良久,終究是棄了木梳,重新回到了床上。
這一覺,便直接睡到了午後,歡顏醒過來便聞到了可口的食物香,這才發覺一場高燒,再加上睡了那麼久的自己,實在是餓得慌,阿奴端了粥到歡顏面前道:“采女,吃一點吧,廚房剛熬的,趁熱才好吃。”
歡顏看了阿奴一眼,她小心翼翼護著粥的樣子實在太過於小心翼翼,她不自覺看得發呆,只覺這樣子極像新入宮的自己,遂接過熱粥道:“我自己來吧。”
她一接過,才吃一口,卻覺口中無味至極,她忽而就看向阿奴道:“阿奴,你多大了?”
阿奴一怔,這才老實回答道:“阿奴今年十四了。”
十四了啊?歡顏想起自己十四歲的時候,那是她第一次見秦王妃,那樣清麗脫俗的人,美如畫中仙子,當時只一眼,便讓她覺得驚為天人。
她緩緩垂下眼簾,繼續道:“你有家人嗎?”
阿奴看了看歡顏,只覺得奇怪,卻還是唯諾答道:“有的,阿奴有一個爹爹,還有一個弟弟,不過,阿奴從小便入了宮,現下,已經記不得他們長什麼樣子了……”
她的聲音黯淡極了,歡顏轉過眸子,再看碗裡的清粥,便愈發覺得寡淡無味,她放下碗來,朝阿奴擺了擺手,阿奴會意,急忙便轉身退了出去。
歡顏拖著發軟的身體來到窗前,窗外沒有風,樹葉紋絲不動,淡淡的花香透過樹葉的縫隙飄到了殿內,歡顏卻覺不出半點歡心來,她垂下眼簾,看著遠處的風景,這麼一站,竟然就是一下午。
天色暗了下來,阿奴送吃的進來,歡顏只用了一點,便又打發她出去,獨自臥到床上睡去了。
夜很黑,屋內沒有點燈,歡顏半夜驚醒過來,一抬眸,一室月華清輝,她睫毛輕顫,正要繼續睡去,忽然便覺出幾分異樣來,她還未有進一步的動作,腰上忽而一緊,她沒有感覺錯,有人正擁著她,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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