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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陣總算是派上用場。
“你懂什麼!”卡納莉倏地抬頭怨毒地瞪眼,一張清秀卻倍顯乾枯糙黃的小臉惡鬼般擠在一起。“我必須要作為主持者來迎接俄爾默陛下,他會感激我付出的巨大代價——”
瑞絲氣得樂了:“代價?那是你主動而且巴不得全消失乾淨的垃圾吧,你當俄爾默是天上來的紳士嗎?他只會愉快地擰掉你塞滿草紙的頭顱!”
難怪她這麼拼命,早預定死期的人還跑得比兔子都快,原來是寄希望於一個在地獄暴虐了無數年的魔神來拯救她——這麼冷這麼可怕的笑話真是……
瑞絲收回被抓得血肉模糊的手,咧嘴抽氣。裝失控的神經病真不容易,雖然她確實被俄爾默的名字嚇到了,所以要不是小破魔陣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時候最易成功,她用得著嗎她。
卡納莉呆呆地瞪著變成淺灰色的魔印,彷彿瞬間被抽掉全部精力一下子萎靡了。
她輕柔地撫著那兩根始終握在手裡的鐵欄杆似哭還笑。“媽媽……”
瑞絲隨之注意到上面深深凹陷的指痕,一揚眉心道難怪她熱愛蹲牢房還總捉著亂髮瘋,這是典型的安全感缺乏症兒,兼女承母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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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震盪的倖存者們紛紛從房屋裡跑出來在主城道匯成一股,往城門處奔去。
勞爾看著陰沉的天空嘆氣。
弗倫斯吊兒郎當地靠住胖子擦劍,只是表情很嚴肅。
在雷揚澤和某巫婆回來之前他們不能走。
而這個尚不甚緊密的團隊已經散了,願意留下的就他、胖子、傑裡叔、皮斯克和費南五個老夥計,令人驚訝的是小羅迪也堅定地坐在邊上不肯離開。
為此長滿虯鬚的傑裡很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別害怕,實在撐不住了咱們也會撤退的。”
羅迪蒼白著臉回以一笑。
他不是不想逃,只是……直覺外面更危險。
西娜皺著眉推開門返身立刻鎖好,“情況不妙啊男孩兒們,我出去看過,城門現在就跟妖魔化的碉堡一樣,去了就是送死——呃真不敢相信那麼粗肥的蟲子能從侍衛們嘴裡爬出來,太噁心了!”她掐掐自己的脖子做怪。
但是沒人配合著搞笑,勞爾疲憊地揉揉鼻樑。
費拉克離邊境不遠,為防備攻城戰而建的高厚石牆現在反而成了人們逃命的阻礙。
正如他所想,倖存者們一發現城門不可取立刻就打算在石牆上開個洞。
這一行百來個人中既有強壯的旅行者和傭兵也有手無縛雞之力的外地富商,看他們全身掛滿各種護身符——有些確實是真品——兩腿打顫的樣子很難想象奔跑起來會那麼快。
領頭的高大中年男人蹙眉摩挲著爬滿青苔的牆壁,難掩失望地沉沉道:“這是最重最硬的青光石,而且巖縫緻密,恐怕砸不開。”
話音剛落頓時哀號四起。
“帕腓力先生,您看?”男人又看向同行的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
餘人便也滿懷期待地瞧過去。
見他同樣一身飄搖的白袍,走動間很有賢者的風範。
識貨的立即叫起來:
“先生是**師!”
老者自持而讚許地飛過一眼,甩袖走上前去。
無需懷疑,他的確是法師,在這個充斥著神鬼精怪的世界,多得是身懷異稟的人。再細緻點說,女巫的力量來自血統和惡魔,所謂法師則是同某類寄生性的精靈交換了契約,獲得它們些許能夠共享的天賦。
然此大師瞧著仙風道骨,其實也就那幾把小刷子來回捋捋。早年的確吃過兩碗神殿供奉,可惜真本事沒長,裝逼的功夫倒學了個十成。
一些見過世面深知個別法師厲害的富商只覺有門兒,這會子腿也不抖了,滿臉清爽得好似曙光正在前方,卻不想想他若夠強又何必跟明顯是幹傭兵行當的男人一夥兒。
頂著眾人閃閃發亮的視線,老帕腓力狠狠虛榮了把,心裡越得瑟麵皮上的從容就越超脫世俗。
他裝模作樣地沿著石牆走了會兒,選取一塊相對乾淨的地方雙手按上去,仰面很有股子聖潔味地念叨起晦澀的咒語來……其實反反覆覆只有一句而已,不過是用精靈語才顯得奧妙罷了。
但下一刻,老頭保養得宜的臉上頓時顯出幾分不可置信的顏色。
什麼都沒發生,他甚至感覺不到體內的魔力。
於是他氣急敗壞地暗自大叫:‘斐珂蒂諾!斐珂蒂諾!’
一道極淡極淡的青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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