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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兩人間湧動的暗流她感覺得到,欣慕之餘又倍覺自己可憐。想她拼命拖延婚期如今更是乾脆出走,堂堂帝國聖女獨個飄蕩在外屢遇死境不說,現下甚至冒著被魯男子輕薄的危險沐浴淨身。
這些那人都不知道,大概也不會在乎罷。
瑞絲睨著眼兒,見某姑娘腦袋愈垂愈低幾欲溺斃的消沉樣,不由拿腳尖戳了她一下。
“瞧你什麼表情,”瑞絲自個兒的問題拎不清,可別人的心事卻能明悉一二。“要老頂著那張喪婦臉蹦噠來蹦噠去,我倒不信他能喜歡。”
莉莉莎悶悶地乜她,“不要隨便透視人家的秘密。” ;瑞絲仰天翻白眼,這都把女巫當什麼了!
“本小姐沒有讀心的本事,你個蠢貨——愛說不說。”難得她想來開導開導,不識算了。
莉莉莎頓頓,繼續吹泡泡,好半晌才低低敘道:
“我長這麼大,就喜歡過他一人,他長這麼大,卻喜歡過很多人。原來覺得不公平,見到便忍不住利用身份欺負他譏諷他,人家定也厭煩我的。”
瑞絲默默,視線不由落在牆外某點。
“後來他總算如願得到封地離開遙都,離開驕橫跋扈的公主殿下我,從此更是花邊不斷,風流遠播。”
到這裡瑞絲已經聽出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只是那兇狠顯然後力不濟,直透著股哀傷寂寞。
上流社會太複雜,瑞絲不耐猜猜對對。
“總之你悠著點,花大價錢來跟我交易,別最後因為自己偏頗竹籃打水一場空。”女巫把手巾攤在臉上甕聲甕氣道。
“那我煩不了了。”莉莉莎回眸盯她,眉梢冷峭,顧盼間一份獨屬王家的氣勢依稀可見。“你知我回去後就得結婚麼!對方很好,可惜人家的正牌未婚妻還在鄉下寒暑相候,我哪有福氣和心力勁去拆散他們。”她苦笑自嘲,“我在遙都整就一欺善恣睢的惡霸公主,要不是上頭兩尊大神威逼,誰敢娶我。”
聞言瑞絲也禁不住一呆,“你何必……”
“為了自己唯一的親人唄。”莉莉莎譏誚輕笑,轉眼便又俏皮地皺皺鼻子。“所以我僅此一次放縱的機會,若沒遇上你真不知該怎麼辦——一哭二鬧三上吊我決計做不出來。”
瑞絲嗤地笑出聲。
兩人又耍了會兒,時不時討論幾番各自的見聞奇趣,俯仰嬌笑中□暖融連邊。
待得滿足出去,外面早屍橫遍野,若無視那一條條的口水倒也有些風蕭蕭的慘淡味道。
雷揚澤正轉過拐角,身後殘卷的風尚帶來幾聲既興奮又可憐的哀叫。
所謂寂寞男兒心,糾結啊。怎麼說,既有雷揚澤守門,偷看是明擺著行不通的,那與傳說中的騎士練練身手一樣很過癮,雖然個個被揍得鼻青臉腫跟豬頭肉似的,而人家赤膊上陣,從頭至尾連劍鞘都未碰過。
好在一番熱血後,火洩了……
作者有話要說:至此。。。存稿沒了= ;=腫麼辦。。。以後要死磕了嗚嗚嗚嗚求虎摸求安慰嗷嗚
第15章 PRINCE15深淵亡地與假面
後半夜萬籟俱寂,莉莉莎疲勞積累了多日,此時在滿店震天價響的呼嚕聲裡仍然睡得黑甜。
瑞絲在她床前撒上小半袋子爻艾草籽粉末,點燃助眠無夢的香薰,悄悄收拾一番打窗戶躍了出去,眨眼便融進一片深濃的黑暗。
她不能放任那點心驚肉跳之感,這是種預兆。
同樣沒睡覺的還有雷揚澤,他聽勞爾說後就決定夜訪領主府和修道院。
一時間,兩人分別往城中心和城邊區飛馳而去。
這年頭城鎮裡已出現田田格格規整漂亮的公墓,用以安置所謂的受神明招撫而自然死亡的住民。病逝以及猝死者是要被明火淨化的。
但實際上,絕大多數公墓均是過去的亂葬崗翻修來的。
陰穢、怨毒、被壓得不得翻身的戾氣磅礴四溢。
遊走了一圈的史賓塞吐著紅信盤在墓碑上:“沒看到處亂跑的屍體。”
瑞絲伸手摸了摸墓地上的泥土,冰冷的觸感很噁心。
“不過地是新的。”她抿嘴,“我討厭半夜不睡覺的死人。”
史賓塞聳聳不存在的肩,“總之,這墓不小,要喚醒如此多的亡靈——哈,真是好大手筆。”
瑞絲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咬牙切齒地想到很多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可能性。
另一面,雷揚澤輕身翻過了修道院灰白的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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