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頁)
他在等你準備好。”他用溫潤得令人生不起氣的嗓音緩緩道。
瑞絲堅持不受誘惑叉腰怒叫:“怎麼就沒準備好了?我從睫毛根到腳趾甲都準備好了!”
她的聲音太大形象太潑辣;驚走數對鴛鴦後周圍頓時清空一塊。
徒留兩人好似吵架的情侶般鬥雞眼。
雷揚澤低頭看她,淡淡地並不被影響。
“太快了瑞絲;輕鬆的戀愛時光不好嗎?”
瑞絲噎得要死,若非她很清楚此人的德行知道他現在應該是在說某些事實,否則這話換誰聽來都像是他不欲承擔家庭的責任,只希望毫無壓力地和情人玩兒一玩兒。
要可以,瑞絲真的特想學別的姑娘一扭腰一跺腳再一聲“哼!大壞蛋不理你啦!”這樣……但她做不出,她覺得她被喜歡的人否定了,假裝豁達是對自己的褻瀆。
所以女巫大人的選擇是用力碾了某男紙一腳,然後眾目睽睽之下從小包包裡扯出她甚至不捨得插/進花瓶的大束刺玫摔回他懷裡。
“輕鬆的戀愛時光?您自己一個人享受去吧!”
雷揚澤垂眼任她吧噠噠跑遠……雖然摔回來了,卻輕輕的沒使半絲氣勁。
他在圍觀眾怪異的視線中默默走入小巷,轉過幾道彎後才停住腳,萬分珍惜地將花束靠在石階下一片一片地從刺溜的莖縫裡整理葉子。
“你為什麼跟女巫在一塊兒?”身後跟了他一路的青年人攢蹙著兩道英氣勃勃的濃眉不解道。
雷揚澤無聲笑笑,轉而面對他。
青年毫不偏離地回視,剛剛褪去稚氣的面容並未經歷太多風霜卻足夠堅定勇敢,一往直前毫無邪念。
他披風上一手持弓盾一手持典籍的青色雙面人魚刺繡精緻,與伴隨了雷揚澤大半時光的銀十字獨角金獅一起,分化掉帝國的一整個權貴階層。
“你為什麼跟女巫在一塊兒?”青年重複道,不摻雜質的目光裡只有單純的迷惑,並未捎帶厭惡和討伐。
“結業了嗎?”雷揚澤看著他不答反問。
“當然!”青年挺胸,握拳驕傲地擱在蛇尾鷹紋章下,“吾是名真正的騎士!效忠於國王陛下與華夫羅蘭元帥大人!”
“記得華夫羅蘭先生一直勒令麾下騎軍不得夜遊——”
“我得到過元帥大人的許可!”青年叫道,無意識撓鬢角的舉動洩露了些微孩子氣。“我的堂親在那廣場被魔女迷走心智還受……傷,我要為他抓捕兇手!”
“找到了?”雷揚澤隱約一笑,不急不緩地在石階上坐下。
青年皺皺眉,不確定地瞧著他:“我想……應該是的,我可以看破她佈下的幻覺。”
“你覺得她為什麼要傷害你堂親?”雷揚澤淡聲問道。
“因——”
“因為她是魔女?所以不需要理由?”
青年張張嘴。
他所受到的嚴格的軍事教育不允許他輕易地溜過這個矛盾,更不允許他逃避別人的質疑。
而且,被男人一雙平靜深邃的眸子望著,他覺得自己沒有臉說出那麼膚淺的,根本未曾經過調查和確認的話。
只是憑藉親戚們的一腔之詞。
青年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終於放開一直緊扣著的劍柄,在離雷揚澤不遠的地方一屁股坐下。
“……我不知道,但比倫很痛苦,正規騎士的名頭對一個沒落多時的舊家族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並且,”小青年似乎很有些不好意思,含蓄地咕噥了句,“他恐怕再不願跟我一起游泳了。”
他那/話兒的傷雖不至於影響他晉級,但卻會成為其仕途中的決敗點——任何一個腦子正常的領主都不能接受他的騎士沒有男性象徵,這是一種“殘”,無法再往上邁步的豁口。
“在你眼裡他是怎樣的人?”雷揚澤耐心引導話題。
青年攬攬脖子,半晌中肯地回道:“虛浮,熱情有餘持續力不足,比起跟我們出去狩獵,反而更喜歡同女孩子呆在一起。”所以才會中招的吧。青年仍舊這麼偷偷想著,只是尚未找到一個既對親戚有所交代又能讓眼前的男人認同的理由。
一場沒有劍光的博弈。
“剛剛那句話裡的關鍵點是什麼?”
“女孩子!”青年毫不猶豫道。
雷揚澤不著痕跡地笑,“你可知跟他最要好的女孩子是誰?”
“這……”青年滯了滯,難道要他說他沒注意過,一腦門子就認定魔女來了麼?“也許他是偶然遇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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