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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各執利器,刀斧相接——哐當!哐當直響!
句豈狄虎口一震,整個右臂發麻,心裡暗道:狗雜種,好神力!
夫蒙勇正在火頭之上,旋即又是一斧——
夫蒙勇的斧法名曰開山,從名字即可知道走的是剛猛一路。
如若遇到一流劍術高手走靈巧路子的,夫蒙勇的斧頭多半要落下風,可惜這句豈狄也是個使大刀的,這就正中夫蒙勇下懷!
俗話說得好,一力降十會,刀斧比力,這大刀本就弱了一頭,加上夫蒙勇力氣遠在句豈狄之上,眼下這滿是怒火的一柄利斧令句豈狄著實心驚膽寒。
夫蒙勇這一斧從上至下劈頭而來,按道理句豈狄應當提刀招架,可句豈狄心裡有些害怕早輸十分,封刀之勢不敢使出,便慌忙側身躲閃。
眼看就要躲過這一斧,句豈狄心裡暗道:好險!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夫蒙勇斧勢突變,由豎劈變為橫切——
噗嗤一聲,血漿噴濺,句豈狄的人頭飛出,只剩一副軀殼呆立場中,久不倒樁,一道血霧從脖頸向空中飛去!
白大見敵將斬首,也砍瓜切菜一般和兵士們將驚呆當場的句豈狄的親兵悉數砍翻。
夫蒙勇意猶未盡,厲聲道:“蒲姑老賊定是在剛才分兵之處往山林裡逃了,咱們趕緊追!”
夫蒙勇快馬加鞭,重又來到之前蒲姑左皇與句豈狄分兵之處。
正在此時,穆畢塔、蓋雷等人也率兵追至此處。
夫蒙勇一指東側山林:“舅舅,蒲姑老賊從那邊跑了!”
穆畢塔聽得此言,大喊一聲:“追!”
落日西下,殘照滿山。眼看戈基餘兵就要在山林中露宿,蒲姑左皇不由得心裡惴惴不安起來。
古木悲風,荒煙繞樹,大羌山裡的夜晚極冷,蒲姑左皇處於逃亡之中,後有追兵,前有莽林,剎那間林黑天陰,風冷林悽,真是窮途末路,悲涼頓顯。
“大統領,前面有個山洞!”一名戈基殘兵發現了救命之處,急忙驚喜地喊道。
蒲姑左皇一路上又累又怕,忽聞前方有山洞,心中不由大喜:“天不亡我也!天不亡戈基人也!如今天色已暗,咱們往山洞一藏,羌狗追兵定然找不到咱們的蹤跡!”
蒲姑左皇大喜過望,急忙帶著戈基殘兵進入了山洞之中。
這是一個喀斯特地貌中最為常見的溶洞,大羌山中這樣的溶洞成千上萬。山洞入口非常潮溼,不時有水滴從洞頂滴落地面。
幾名戈基士兵在洞口附近找來樹枝,捆成一紮,隨後點燃火摺子,燃起了火把。
蒲姑左皇一行人向著山洞深處走去。
“前面山腰上有火光!”白大之前錯看騎白馬之人,導致蒲姑左皇趁機逃走,心裡憋著一股火氣,因此一路上十分留意遠處及四周的動靜。
此時,山腰上若隱若現的火光也就閃動了一瞬間,可還是被白大捕捉到了。
“白大,你可看仔細了?”夫蒙勇語氣中略帶一絲責怪。
“大統領,這次小的看得真切,萬萬錯不了!”
穆畢塔心裡也有些著急,眼見天色已晚,一旦入夜,蒲姑左皇逃進這山高林密的大羌山,能追到他的希望就十分渺茫了。
“追,大夥加把勁,今天不取蒲姑老賊人頭,誓不收兵!”
眾將欣然領命,氐羌追兵飛也似的朝山腰上閃光處的山洞追去。
戈基人越往裡走,溼氣越重,腳下滿是泥濘,蒲姑左皇腦中突然閃現出一絲不詳之兆來。
蒲姑左皇越往裡走,心裡越沒了底氣。這山洞深不見底,如若追兵扼住洞口,遣一隊銳卒追擊的話,自己豈不是插翅難逃?
蒲姑左皇隱隱覺得身後傳來人聲,估計追兵已至洞口。如今後退已是萬萬不可能的了,只有盼望此一幽洞有別的出口。不管怎樣,現在自己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此刻,穆畢塔、夫蒙勇等人也已經追至洞口。
蓋雷看了看洞口附近的灌木叢,道:“大酋長,這裡有人踩踏的痕跡,還很新鮮,蒲姑老賊一定是躲進洞裡去了!”
穆畢塔點點頭,沉吟片刻,道:“蓋雷,你扼守此洞口,我和阿勇帶人下去!”
蓋雷本欲親自追擊,但大酋長既然下了命令,他也不便再說什麼,只得答應。
夫蒙勇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一聽此言,提著斧頭,直往裡衝。
穆畢塔急忙大喊:“兒郎們,點起火把,跟上阿勇!”隨即也衝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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