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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盡語塞幾秒回覆:“你之前看過?”
“我猜的。”江泠再把身子側回去。
半個小時之後江泠昏昏欲睡,若不是尖叫聲一陣接一陣地刺激她耳膜她會果斷就地長眠。
這是她第二次來電影院看電影。她能很清楚地記起第一次來電影院的時候是被蘇殷帶著,那一次看的是一部國產古代惡搞喜劇,全場爆笑聲中就她一個人睡了過去——
現在看來不是那部無聊的喜劇的錯,看恐怖片都要睡著只能證明她已經昇華到了另一個高度。
四周的尖叫聲與說話聲漸漸小了,甚至連轟鳴的電影聲也模糊到不可分辨。
身邊的人把指尖輕輕地敲擊在座椅一側的塑膠把手上,如此微弱的聲音在她耳中竟然異常地清晰。平穩、均勻的一聲聲清脆的敲擊。
噠。噠。噠。
她閉上痠痛的眼睛。很想睡,但是本能地感知到自己沒有睡著。
敲擊聲停止。
“江泠。”
她抬起頭再側過去。
蘇殷在微笑:“你也覺得不好看嗎?都快睡著了啊。”
“這種無厘頭式的搞笑真是一點意義都沒有啊……”她怏怏地打哈欠。
“啊確實呢……這種為了搞笑而搞笑的方式在十幾年前就開始流行了。”
“所以到了現在如果還不能創新的話就溺死了啊。”
“不過現在還在最後的輝煌期吧……導演編劇還沉溺著也難說……不是誰都有什麼前瞻性的。”
“在前瞻性沒有被證實之前也只是胡言亂語而已。”
他們周邊的一群人全部側過頭來看這兩個穿著校服的中學生在談論著什麼奇怪的話題。
那是他們兩個最後一次一起外出。
“——他叫什麼名字。”
“——蘇殷。”
“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說。”蘇殷在電影放片尾時看她。
“嗯?”她覺得有些不詳,但還是保持了笑意地回應。
“我還是回去在企鵝上和你聯絡吧。”蘇殷很不好意思地側過頭去看別處。
其實那個時候她就知道會怎樣了。只是她從來不願意去證實自己的想法。
“好啊。”她依然平和地應道。
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遲鈍又單純的人。
“江泠。”
她抬起頭再側過去。
心理學從來不是那麼神秘的東西
她似乎反應了很久才發現對方不是蘇殷。蘇殷……已經是過去的人物,而在她忽然清醒過來的瞬間竟然會覺得那段印象會清晰到如同正在發生——
“你睡著了。”於盡微笑。
“才沒有。”她聳肩,“困了而已……”
“蘇殷是誰?”對方平靜地問道。
而她忽然怔住,渙散的瞳孔無神。
“你做夢時提起他了。”於盡依然漫不經心地笑。
“我初中時的一個朋友。”她的眼眸再疲憊地眯起來,“是同學,我們風格很像關係也很好……”
她忽而將眼睛睜大再猛地一甩頭。怎麼回事……雖然因為太困了意識很模糊,但是自己竟然會如此順從於盡意志,把她很少回首的事抖出來……
“你醒了。”於盡依然在微笑,聲音柔和近乎浸潤入魂魄裡的鬼魅。
大量的小說都會用“磁性”這個詞來形容男主的聲音,但被“磁性”這個詞語海量轟炸的江泠硬是想象不出“磁性”究竟是何種詭異的聲音,以致到後來見到“磁性”兩字就呵呵的地步。不過此時她忽然就想起這個詞……似乎只有這個詞……才能形容於盡此時說話的聲音……
“我沒睡。”她堅持,忽然就不安又懷疑地看著於盡。
“快到結局了,開頭女屍就是花娘,第二個和第四個死者是男主殺的,女主精神分裂間歇性發作,男主和女主已經被告知血緣。”於盡把已經放映出來的劇情扯出來刷掉上面的話題,回望江泠:“真是恐怖的判斷力。”
“只是電影為了追求邏輯性而把伏筆埋得太明顯了。”她回應。
“不過最後結局和你說的好像不太一樣。”於盡再說道。
她看著螢幕,女主已經掄起斧頭一步步走向男人,男人衝上去奪過她手中的利器將她死死抱在懷裡。
【不管怎樣,我都會照顧你一輩子】
全場一片感動的唏噓。
江泠眯著眼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