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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這是木琴和鳳兒一致看好並同意的。倆人招來了茂林,進行了一場鄭重其事地談話,並當場通知了他。茂林深感意外,覺得這副擔子太重了,怕自己擔負不起來。
茂林對木琴倆人道,你倆能信著我,我也就知足了。至於這麼重要的職務,我恐怕是擔不起來呢。是不是再考慮考慮,找個穩妥的主兒來。
鳳兒笑道,這穩妥的主兒,也就是你哩。再要尋出第二個來,恐怕得外出尋聘了。即便尋得來,咱還不敢放心放手地讓他去做呢。
木琴說,我看,你也不用推脫了。新廠搞得咋樣,全在乎你掌舵壓陣了。這麼些年來,咱都在一個村子裡廝磨,在一起共事,誰的底兒都摸得透熟。要是不放心你的話,也就不這麼鄭重其事地做決定了。還有就是,對新廠的班子人選,你也要有個主見呢。考慮好了,就拿出來,讓大家夥兒一起議議。雖說咱準備搞個破格啟用人才的新路子,但也不能盲目地依靠這個,還是要拿捏準了才穩妥。
茂林有些感動。他說道,替廠子出力,是我份內的事呢,還用你講。只是這個重擔,你和鳳兒倆人還是要仔細考慮考慮。我不是故意推脫,實在是怕擔不起這個重擔子,毀了咱的大事呀。
花開花落【五】(6)
木琴不容回絕地說道,這個就不是你擔驚的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個道理你還不曉得麼。真要是因你掌控不好,出了問題,遭了損失,我和鳳兒都要擔著的,不會只叫你一個人承擔責任呀。我想了,現今兒已到了迫在眉睫的時辰,“天然”廠的所有手續已經過到咱頭上來了。很多的工作,必須有人靠上去接管才行,容不得咱有絲毫地拖延呢。明兒,你抓緊把手頭裡的事體交代給京兒,立馬就和鳳兒帶幾個人,先期趕到“天然”廠。把廠內的資金裝置悉數接管過來,並處理好各方面的人際關係和清廠事體。待安排妥當了,鳳兒就趕緊回來,操辦人選的事。你就留在新廠裡,也算是正式走馬上任了。
茂林見木琴如此說,也就不再推脫了。他抓緊跟京兒辦理了工作交接。直到過了晚飯的時辰,他才一身疲憊地回到了家中。
家人出人意料地都沒有吃飯,似乎都在等他回來一起吃的。這讓茂林感到驚訝。平日裡,自己行蹤不定,雪娥等人就從不等他,而是按點開飯吃飯。若是趕在往日,鍋屋裡早就收拾得乾乾淨淨了。要是自己還沒吃上飯的話,雪娥都要重新給他單獨做上一份,伺候他吃完,再洗刷一遍的。更讓茂林感到驚奇的是,平日裡很少照面的棒娃竟然回來了,也在特意等候著自己。
這個棒娃,讓茂林操碎了心,受盡了嚇。
下學的那幾年裡,崽子還算是聽話,整日圍著自己轉,應該說是言聽計從的。誰知,隨著年齡增長,脾氣也見長了,主意更是越來越大。連親手帶大的親爹茂林也不放在眼裡,更別說他人了。漸漸地,棒娃不再以茂林的馬首是瞻,而是滿世界裡混跑瘋野,整日見不到他的鬼影子。茂林曾狠下心腸地管教了幾次,甚至動用了皮錘鞋底子。沒把棒娃的心攏回來不說,反倒打糟了父子間的感情。
茂林最後一次行兇動武時,棒娃赫然現出了一副凶神惡煞相兒。他隨手摸起一把水果刀,朝茂林叫號道,你要是還敢張口就罵動手就打,你就跟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今後,我不再是你的崽兒,你也不是我的爹,咱這就兩清哩。
茂林自此灰了心,不再招惹管教他,就此放任自流了。棒娃巴不得過無拘無束的悠閒日子,乾脆連跟著茂林跑業務的活計也扔掉不要了。他見天兒和社會上一些閒人捆綁在一起,滿天下里飛轉,很難見到他的身影。
此回卻是不同。棒娃見到爹回來了,竟然稀罕地乖巧起來。他又是讓座,又是遞煙倒茶的。好像茂林回的不是自家庭院,而是進了棒娃的家門似的。
茂林懶得理睬他。遞過來的煙茶,卻是隨手接著。該抽的抽,該喝的喝。
幾日不見,棒娃的香菸又上了一個檔次。不再是“藍金鹿”了,而是香料十足的“蕪湖”牌香菸。茂林吧嗒了幾口,嫌香菸裡的香料味兒太重,便扔到地上,用腳輾滅了。棒娃見此,又從兜裡摸出一盒帶嘴兒的“白金鹿”香菸來,遞到茂林跟前。他還說道,我也不喜抽“蕪湖”這個牌子的煙,香味兒太沖咧。
畢竟是親崽子回來了,自己雖是有些厭煩他,tian犢之情自然不會因了棒娃的一句絕情話就可淡漠的。特別是木琴等人不計前嫌,如此重用自己,茂林心情頗好,便想喝幾杯酒。不待他開口,棒娃早已把溫熱的酒斟滿了杯子。滿月和草兒圍坐在飯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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