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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賢德這個人,我是比較瞭解的。他不是個貪財愛錢的主兒。年紀又這麼輕,正是幹事創業的大好年紀,怎麼會弄到這種地步呢。真是可惜呀,可惜了這棵好苗子了。
胡書記道,我決不信老楊會這麼做的。這些事體,肯定是個別人無中生有捏造陷害老楊的。
杜縣長問道,你咋敢這麼肯定呀。人都是會變的,他楊賢德就不會變麼。
胡書記堅持道,我敢拿自己的黨性原則跟你打包票。老楊可以拼命往集體的錢袋子裡撈錢,但絕不會朝自家腰包裡揣的。他不是這樣的人,也幹不出這樣的事。
杜縣長說道,跟我打包票有啥用哦。有本事,你去跟縣紀委打去,跟市紀委打去,跟到處販賣傳言的人打去。你若能打得了這個包票,我這就請紀委的同志撤了這個案子,還他楊賢德一個清白。你能麼。
胡書記喏喏地回道,我不能,也做不到。可是,老楊這麼受人冤枉,還在一心一意地開展工作,還在幫著“天然”廠打官司吶。這麼好的領導幹部,讓人瞧了於心不忍哦。我是班長,你叫我咋辦吔。
杜縣長斬釘截鐵地回道,咋辦,積極配合調查,弄清事情的原委,給人們一個明確地交代。要相信組織,相信調查組,咋就會平白無故地冤屈了好人呢。若楊賢德的確是受冤屈的,不正好透過正當合法的渠道,洗清了自己嘛。你一直是個比較冷靜沉穩的人,咋這種時候竟然亂了方寸呢。要積極主動,全面配合調查組工作,明白麼。我的大書記吔,腦殼兒裡千萬別隻盛著感情,卻沒有了路數哦。
花開花落【三】(1)
三個月後,在最後一次法庭調解之前,早已無精打采的楊賢德對沈玉花說道,我看,你也得有點兒心理準備才好哦。甭光盼著這個官司能救你。看眼前的情形,怕是指望不上呢。你還是早做打算的好。別到時亂了陣腳,真叫“天然”這個爛攤子給捆死哩。
同樣也是憔悴不堪的沈玉花嘆道,既是到了這步田地,還能有啥打算呢。該死該活的,全憑老天爺賞哩。
楊賢德沉默了半晌兒,終是倒吸著氣,說道,也並不是沒有路子可走的。咱鎮裡就有現成的一個“天然”廠救星。只是這個人的頭難剃呀,就怕你擺弄不了她,反倒叫她把你給耍了呢。
沈玉花頭也不抬地回道,我知呢,不就是杏花村的木琴唄。這個退路,我不是沒考慮過,還專門下了魚餌呢。咱這場官司還沒開打,她這條大魚早就張開了大嘴,等著吞嚥“天然”了。萬一這場官司真的輸定了,她是想跑也跑不掉的。
楊賢德驚訝道,咋兒,你倆早就接觸過了麼。都暗地裡定了些啥條款呀。
沈玉花就把那天跟木琴和鳳兒吃飯喝酒的事全盤端出來,聽得楊賢德不住地點頭。他又隨即說道,要不,我咋老覺得奇怪呢。這些日子來,她不再急著上躥下跳地跑企業轉型了,敢情是你倆私下裡已經定下譜子啦。她肯定瞅透了“天然”這場官司是贏不了的,才這麼穩坐釣魚臺地等你上鉤吶。這個木琴,簡直就是個人精兒。這麼看的話,弄到最後,到底是你釣她的大魚,還是她啃你這條大魚,還說不定吶。
沈玉花難得地笑了笑,卻沒有出聲回答。她心下里卻暗道,你個“牌子”懂個啥兒吔。我釣她,是叫她做我的替身,當替罪羊使喚吶。她想釣我,只能去生啃硬吞那堆脹肚不消化的銀行債務,替北山一村的老少爺們還債的。哪就會叫她耍了我呀,是我耍她才對呢。
沈玉花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笑,也是她自開打官司以來幾個月裡僅有的幾次笑之一。但是,這種真心的笑並沒能維持住多久。幾天後,在法庭上,經過了幾番舌劍唇槍地較量,沈玉花連同她的“天然”終於中箭落馬。就此,完成了“天然”在北山一村的發財使命,好歹地壽終正寢了。
法院的判決結果是,支援合作公司的訴訟請求,同意解除雙方聯合辦廠的協議,中止合作。至於合作公司提出的經濟賠償要求,被法庭當場駁回。駁回的原因,幸虧有“天然”聘請的律師據理力爭,以“天然”的所有技術支援都是由合作公司全權負責提供的,質量問題應由對方承擔責任,並拿出了一些有效證據。再加上,合作公司本來就是想利用這一招,來有意封堵“天然”的嘴巴,對它施加壓力用的。他們也知道,解除合同後,“天然”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再也榨不出一滴油水了。只要能夠儘快解除合作協議,擺脫急紅了眼的“天然”無休無止地糾纏就好。因而,他們也便沒有再過分地堅持,才使得法庭作出了不予認定的結論。
打了數月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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