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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羿點了點頭,心中卻閃過一絲幸喜:既然人類和敵人發現不了這裡,那麼傷員是否也在這裡修養?他這次任務中要殺的“人”也在這裡吧。
沒錯,沈羿並沒有屈服於蘭斯,他骨子裡的驕傲更令他傾向於血族,所以他不會如此輕易地被人征服。也沒有興趣在漫長的歲月裡一直受到某人的壓迫,即使這個人令他很中意, 又或許真的會是一個好情人。
而沈羿卻不喜歡血族這種一方依附一方的生活。他想要的是和親密愛人站在同一高度的生活。
沈羿是狼而不是小狗,從不會甘願站在主人的屁股後頭搖尾乞憐!
而這一點蘭斯清楚,他企圖改變,而沈羿企圖掙脫。最終他們孰贏孰敗,誰做出讓步,誰苦苦挽留,都已經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了。
車子停在大宅子的前面,早有一群“人”站在那裡迎接著他們的到來。
當蘭斯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那些貴族彎下了直挺的腰身,做出了謙遜的姿態,以俯首的身體語言,表現對王者的崇敬。
而那些地位卑下的血族則是趴伏在地上,如同狗一般卑微渺小。他們其中有著穿著時髦的青年、成熟穩重的業界精英、更有驕傲自負的商業奇人。然而,這些神態驕傲的男人們卻不得不低下他們驕傲的頭顱。
血液服從血液,他們的卑微,以及他們對親王的崇敬都是源自血液,源自他們的生命全部!
輪到沈羿下車的時候,他皺了皺眉頭,不願意像他們一樣趴伏在地上,於是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抓住蘭斯的衣角對他嘟喃了幾句,蘭斯無奈地俯下身將他抱了起來。沈羿則是愉快地摟住蘭斯的脖子,親親膩膩地窩在他的懷裡。如此一來,便無人會要求他跪下。而且他的身份地位也從進入這個大門這一刻,將會升高許多。
沈羿的小邪惡,蘭斯怎會不明白?而他今天決定滿足了小東西小小的虛榮心,以及他那尚未被馴服的性子。
沈羿窩在蘭斯的懷裡,滿意地接收著那些人羨慕或是嫉妒的視線,並且學著林諾,像只驕傲的花孔雀一樣洋洋得意。
血族們新奇地打量著他們王懷中的人類,有些在金都見過他的人無不表現出驚訝的情緒。而那些未曾見過他的,則投以探尋的目光,甚至有定力不強的低位血族被沈羿散發出來的美味氣味所吸引,投向他的目光十分的露骨和放肆。
進入燈火通明的花廳之後,那像是大宅裡管家的男人走到蘭斯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說道:“親王陛下,歡迎您回來。”
蘭斯點了點頭,對眾人說:“美妙的夜晚才剛剛開始,去玩樂吧,我的族民。”女士們紳士們都對蘭斯報以友好又恭敬的微笑,然後目送他們的親王上了樓。
第二十五章
走上旋轉式的古式樓梯,扶手的圖案很精緻,有著一種復古的唯美。牆壁上掛著中世紀名家的畫作,也許是一開始就被吸血鬼所得,那些畫作並未在人類中流傳。
一副堪比蒙娜麗莎的油畫上,細膩的筆觸描繪的是一個很美的女人,黝黑如綢的黑髮,美麗如晨的黑色眼瞳,眼眸中充滿了睿智的光芒,嘴角勾著一個美麗的笑容,女人很美,神情很驕傲,她就像是黑夜的女王,瑰麗、美貌而又神秘。
當沈羿看到這張油畫的時候,心臟顫了一下,那種來自遙遠記憶深淵的熟悉感如同潮水一般侵灌而來,讓他產生了即將溺水的恐慌和滅頂的絕望。
記憶裡有個女人模糊的輪廓和油畫中的女人重疊在了一起,但是因為童年太過於遙遠,記憶太過於模糊,最終還是無法讓沈羿理出頭緒,然而只是這一點點的相似,就已經讓他指尖冰涼。
“她是誰?”沈羿問道,蘭斯抱著他上樓,他的雙手摟著蘭斯的脖子。
聽到沈羿的問題,蘭斯頓了一下,表情平板無奇,卻讓沈羿捕捉到了一絲異常。
他說:“這個女人是我父親的孩子。”
“那她是你的姐妹?”沈羿問,他還是用人類慣用的思維方式思考,父親的女兒便是姐妹。然而血族的子嗣卻是不同的。只有父才是你唯一的親人,兄弟姐妹情感,甚至是情人的情感都無法與初擁你的人比擬。
“不。她是純血。當她出生的時候,我已由一個人類變成血族近百年。”蘭斯道,說完,腳步不再停頓,繼續往上走。
沈羿轉過頭盯著那張油畫,直到她消失在視線裡。
蘭斯帶沈羿來了他的房間,這是一個更加徹底復古的房間,有中世紀紡織的紅地毯;十五世紀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