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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之事,亦是心傷不已,唯有暗禱老天開眼了。
此時家中千頭萬緒,郭盛又要不日押赴滄州,他一個人幾乎掰做八瓣兒,裡裡外外忙完,已是三日後了。幸得第二日三鷹來了,也是幫了大忙,這才算是簡單的將太公的喪事準備完結。至於本應例行的種種規矩和禮儀,也只得託付三鷹照應,有小妹和漪月在定叔的幫襯下去完成了。
郭盛卻在太公故去的第二日,便已經上路。聞聽老父已去,一路灑淚而行。肖遙早使人先使了銀錢,兩個差役自是滿口答應,盡心侍奉,渾不似押解,倒似跟班一樣。至於薛濤處,當日墨硯去報信後,薛濤只是長嘆一聲,未再多說。只讓墨硯捎話,日後到了東京,可往薛府尋自己,到時再說。
肖遙見家中之事已是安排妥當,這才來和小妹漪月道別,要去追趕郭盛。二女此時已算做他的未婚妻子了,本不應相見,但此時情況特殊,肖遙又不是個守規矩的人,自是全不把那程朱之禮當回事兒。只是三人的婚事,卻也要等得給太公守孝之後,才能辦理了。
三人在後院相見,二女自有一番叮囑。小妹柔弱,本就身子沒好,此番更是元氣大傷。昔日一個千嬌百媚的人兒,已是病懨懨的愈發沒有精神。此時知曉肖遙要走,也只能是痴痴相望,含淚相送了。
漪月經此大變,性格中的剛強一面展露無疑。一邊安慰姐姐,一邊對肖遙道“二哥儘管去護好大哥就是,家中自有妾身安置。待得爹爹後事辦完,我姐妹便直往東京匯合二哥就是。想來有盧氏三位英雄在側,定然無事。二哥勿需為我等掛懷。”
肖遙見漪月能堅強的頂住,心下也自安慰。心中想想,囑咐她一旦有變,可聽從三鷹安排,漪月雖是不解,倒也應了。肖遙又囑咐墨硯和扣兒,好生伺候著,休叫二女受了累,兩個小的自是滿口應下。
見再無什麼說的,這才出來,將盧天英喚過來,悄悄囑咐道“盧大哥,你抓緊時間,聯絡幾處朋友,請他們在你們離開前這幾日,務必小心照應。我料那張承必然不肯干休。你們晚間讓府中所有人,都離開靈堂,將我岳父遺體也悄悄移往別處。若是無事便罷。若是真如我所料一般,只消藉此機會,急速出城就是。想來岳父在天之靈,也必不會怪我。”
盧天英遲疑的道“二哥,你是說會有人來對嫂嫂們不利?”肖遙嘆息道“凡事當早做準備,總不至臨頭手忙腳亂。希望我只是瞎猜吧。這次的事兒,表面上看只是為財為氣,其實內中大有隱密,萬事還是小心點好。”
盧天英心中暗凜,點頭應下。肖遙將行囊背好,揮手分別。出的府來,略一尋思,又往府衙中來拜薛濤。上次未能一敘,此番離開,定要和這位宣喻使辭別才是,正好也看看他有甚話說。
見的薛濤,薛濤將下人盡數揮退。這才看著他道“本官上次約你相見,實有幾句話要說與你知道。你此次案件得以重審,實是拜兩個人所賜。一是兵馬督監焦挺焦大人,若不是他及時將你的事情通知了彝叔,彝叔又親自面見官家,你定無幸理。還有一人卻是通判陸謙陸大人,他亦曾單上一表奏明官家,道是此案勾斷有誤,這才讓官家定下心,派了本官來此。”
肖遙恍悟,心中大是感激。薛濤又道“老夫與彝叔相交多年,見他如此看重於你,自不會讓你吃了大虧。只是你今後行事,當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才是。此番為你一事,朝堂之上被人藉此發難,曾相蔡相各出機杼,最終便連小蘇學士亦被牽連,舊事重提,自汝州貶謫至郴州別駕、雷州安置了。雖非因你之故,卻實是因你之事而起。彝叔估計不會多久,就要往西北去了,你若再有何事,恐是無人能救得了你,你當好自為之。”
一番話將肖遙說的大汗淋漓,慚愧不已。不成想遠在千里之外的小事,竟使得朝堂發生如許大的變動。那小蘇學士說的定是蘇轍了,不料卻是被自己所累,提前貶謫南方了。世事之難料,果非人可猜測的。
肖遙謝過薛濤,出的府衙,這才上馬往郭盛追去。郭盛早走兩天,以他們腳程,定是走不多遠,自己只要稍稍加速,便可在明日日落之前追上。自東門出來,肖遙立馬回望,成都城高大的城樓在日光下顯得古樸而滄桑。“我會回來的!”肖遙低低說著,隨即一掉馬頭,駕的喝斥聲中,已是絕塵而去。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江上巧遇
七月的三峽,氣象萬千,雄奇秀逸。但見兩岸連山,重巖疊嶂,萬山磅礴之間,山環水抱,盤旋迴折。兩邊如刀削斧劈的絕壁之上,怪柏蒼松,懸泉瀑布,飛漱其間。清容峻茂之像,迴清倒影,如同一道奇秀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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