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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盡皆聽的入迷,若不是肖遙突然抽風,做嘯打斷,眾人定是會一直沉迷下去。此時肖遙這罪魁禍首卻居然站出來說漪月的曲子不好,不啻於當面嘲笑他們這幫人沒水準。
這般紈絝子,向日裡風流賞,因著家中地位之故,外人也都是寵著讓著,萬事以他們為中心的念頭,早已是根深蒂固了。今日本來被肖遙搶了風頭,心中已是不樂,若非看著文苑的麵皮,早已是發作了。此時聽的肖遙這樣說法,如何能不怒。
杜瓊在旁突然冷聲道“肖兄既是指責月兒小姐曲子不佳,何不做一曲,也讓我等這班俗人聽聽,究竟有何高明之處?月兒小姐也可先品評下肖兄的曲子,若是肖兄只是信口胡言,這成都府卻也容不得肖兄如此目中無人!”說著,冷冷哼了一聲。
旁邊眾人俱皆符和,張洞更是滿面獰笑。只有文苑大是焦急,待要張口替肖遙說項,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說,只急的不住搓手,嘴中喃喃道著“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肖遙見文苑為己焦急,心下安慰。畢竟這位文苑還是個可交的朋友。倘若都是和那杜瓊、張洞一般德行,己恐怕都要氣死了。
心中想著,面上卻是始終微微笑著,聽著杜瓊的威逼恐嚇,卻是連看都未看他一眼,轉過頭來,卻向著漪月道“漪月小姐可也是這般心思?”
漪月一呆,尚未及說話,肖遙卻又低下頭去,顧的喃喃道“唉,真是傷腦筋啊。想俺也曾是歌壇名宿,哪場唱歌不得個三萬五萬的,看樣今日卻是沒錢可收了。唉,虧了!太虧了!”
眾人聽得他這般語,盡皆愣住。便是文苑也滿面古怪的看著他,張洞卻是哂笑道“原來肖二郎竟是賣過唱啊。這也無妨,今日便權且看在漪月小姐的面上,但只要你唱的入了漪月小姐的耳,咱們幾個便賞你幾個也不是不可以的。”說著,轉臉向眾人道“各位,你們說可是?”
眾人盡皆嬉笑,都是點頭。漪月面上不由一冷。她落身風塵,每日裡與人彈曲兒唱歌,可不是也是賣唱的,只不過高階一些罷了。聞聽肖遙所說,本當是笑言,但被張洞一說,卻是心中暗怒。對著肖遙卻是不由的升起一股同情之感。
當下輕聲道“肖家哥哥能指出奴家的曲兒不好,當是大家。奴家豈敢要哥哥唱曲兒,但只請指點下奴家便是。”旁邊小丫頭也是怒目而視眾人,心中卻極是維護肖遙的。
肖遙哈哈一笑,擺擺手道“慢來慢來,月兒小姐且莫要砸俺飯碗啊。既是各位衙內肯出錢買曲兒,這卻是一筆頂好的買賣。在下正窮的叮噹亂響,這銀錢上門,又豈有向外推的道理。”
漪月一呆,她何曾想到己出言為肖遙解圍,人家反卻不領情。微微低頭,心中卻是不由的有些氣惱。旁邊小丫頭更是瞪大了烏溜溜的眼睛,滿面不可置信的看著肖遙。她幾時見過推拒家小姐好意的男人。這人倒真是有趣,小丫頭心中不由想到。
杜瓊等人方才聽到漪月說話,面色不由的都有些難看,待到聽的肖遙竟然拒絕了,不由的都是大喜。對著肖遙笑道“二郎便請唱來,若是好的,總不會少了你的銀錢的。”說著,都是哈哈大笑。他們哪裡相信肖遙能唱出好曲兒來,只是想著狠狠的奚落這廝一頓,略略出出心中的惡氣。當下便是一股勁的催促。
肖遙卻是搖搖頭,正色道“諸位衙內差矣!事情尚未談好,怎可貿然讓貨主給出貨物呢,不合規矩,不合規矩。”
張洞奇道“唱曲兒便唱曲兒罷了,哪恁多規矩。肖二郎莫不是怯場了,若是真的不行,咱們也算相識一場,只需給咱們跪下奉茶賠罪也算了。眾位哥哥意下如何啊?”說罷,已是得意的笑了起來,眼前彷佛已經看到肖遙跪在己腳下的可憐樣了。
眾人紛紛應和,笑鬧不已。漪月見肖遙被眾人取笑,心下沒來由的有些不安,妙目抬起看向肖遙。卻見肖遙正滿面含笑,並不煩惱,心下不由愈奇。不知這位肖家哥哥究竟有什麼手段施展,當下便沉住氣,靜靜的看著。
杜瓊微咳一聲,示意眾人收聲,這才向肖遙笑道“不知二郎這唱曲兒,卻又有什麼規矩,不妨說上一說,想來在這成都府地界兒,尚少有咱們兄弟做不到的,你不妨儘管講來。”說著,將摺扇拿起,刷的一下開啟,輕輕搖著。
肖遙撫掌大笑道“還是杜衙內上路啊。嘖嘖,看看人家,這才是有擔當的樣子。唉,張衙內,您以後還當多學著點。”眼見張洞面色轉黑,卻又顧道“其實咱這規矩簡單,便是一曲兒百金。只要諸位付得起,咱可給諸位來上段,但若是沒有,那可抱歉的很,還請諸位迴避,咱只能單獨唱給月兒小姐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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