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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子。小妹將郭盛之言轉告了蜀中三鷹,綠林道上頓時忙碌起來,各地豪傑紛紛暗中往成都府聚來,待要真到那一天,卻是絕不容許官府害了二哥一家的性命。
郭府也是按著郭盛的囑咐,早早將一應物事,該結束的結束,該運走的運走。不過七八日後,已是收拾停當,只待命令一下,就可輕裝簡從而行。郭太公經了幾日調養,此時,已是漸能起身,進些飲食了。只是時昏時醒,甚不穩定。對於漪月一肩挑了府裡諸事,太公也甚是心慰,遂令小妹與漪月結為姐妹,漪月改口稱太公義父。
漪月孤苦已久,突然得了這麼一個家,又得了一個姐姐和義父,雖說義兄和心上人尚在大牢之中,但相信總有相聚的一日。郭家既是做好了應變的準備,那麼二人就絕不會葬送在大牢中。故而,漪月這新鮮出爐的四姑娘,每日在家裡甚是忙碌,打點一切。雖是勞累,心下卻是從未有過的安寧和喜樂。
這一日,正在廳中翻看各處所報,暗思還要在何處完善。卻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奔跑之聲,轉頭去看扣兒。扣兒卻是搖頭道“那小子絕不會這麼早跑來,定不是他。”
扣兒嘴中的小子卻是墨硯,來了這些日子,大人們都是整日忙著調整物資,暗自安排。唯有墨硯和扣兒除了端茶遞水之外,卻是無事,兩個無事之人整日湊在一起,自然便熟了起來。
扣兒開始尚自守禮,張口喚墨硯為哥哥。只是墨硯隨著肖遙日久,性子中,自然便帶上了三分不羈的性情。眼見扣兒年幼,張口便是以小丫頭稱呼。扣兒大是惱怒,便也直接以小子呼之。二人整日裡,你來我往的鬥嘴,感情倒也是愈發深厚。
墨硯每日都要自己跑出去,四下裡亂逛,發誓定要抓住那賴七,為自家二郎脫罪。到得回來之際,便從街上稍些個果子蜜餞之類的,回來討好扣兒。他二人此時俱皆年幼,心中並無什麼男歡女愛之意,只是相處一起,很是相得,自是時時記著。墨硯性子急躁,每次回來,進廳總是一陣小跑。故而,漪月方才有所疑。
此刻聽的扣兒說不是,心中沒來由的一顫,忙自深吸口氣,轉目往門外看來。但見門外不多時已是轉出了老郭定,滿頭大汗,目中含淚。見了漪月,不由的老淚縱橫。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找到賴七了
漪月大驚,顫聲問道“定叔,何故如此?”郭定抬手抹去淚水,這才嗚嗚咽咽的將方才府衙來送白書,道是郭盛已判,定於秋後問斬。
漪月大驚,頹然倒退幾步,已是噗通坐於椅中。只是隨著她坐倒的聲音,門外也適時傳來一聲大響。廳內三人俱是一驚,漪月忙使扣兒去看。
扣兒奔出門外,不多時便是驚呼一聲,急聲叫道“小姐,是太公!”漪月與郭定同時變色,慌不迭的跑出來看。目光所及處,登時心中一片冰涼。
那太公此際正自仰躺地上,額頭處卻是流出血來。想來定是跌倒時被撞破的。只是不知他如何會走來此處。三人心慌,忙喚來下人將太公送回房中,又使人去請郎中。等到郎中來了,幫太公止了血,只是向幾人搖搖頭,連謝錢也不要,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幾人俱是面色慘然,小妹得了資訊,也自趕來,二人圍在太公床前,只是落淚。眼見太公臉色暗灰,雙頰深陷。二女不敢離開,當夜只是一起守著,不敢閤眼。唯恐一旦睡著,睜開眼便是天人永隔了。
及至第二天傍晚,太公方悠悠醒轉。只是一時間,根本不能說話。他昨日本是覺得好了很多,唯恐義女自己一人在前太過辛苦,便往前廳探望,也可出些主意把把關。哪知方到門口,便聽到了郭盛被判秋後問斬的事情,心頭一疼,登時跌倒。他一把年紀,迭逢大變,身子尚未好利索,經了這一下,又重創了頭部,此時已是處於彌留之際。只是能拖得幾日,便要看造化了。
自這日起,二女便輪流守在床前,不敢稍離。小妹亦是病體未愈,此時倒也激發了體內潛力,生生的硬是沒有倒下。漪月初時甚為擔心,後來過得幾日,見她並無不妥,這才放心。
這一日,漪月處理完事情,正要往後面探視義父。卻聽得門外傳來一陣大呼小叫,隱隱正是墨硯的聲音。只是那聲音中,又是興奮,又是惶恐的,不知在搞些什麼。
讓扣兒伴著,往門外來看,不及至門口,便見郭定滿面喜色的迎了上來。遠遠望見漪月,便高聲叫道“四姑娘,大喜!大喜呀!墨硯找到賴七了。”
漪月聞聽,心中一顫,身子不由自主的竟是搖晃了起來。多日來苦苦所盼之事,突然的到了眼前,那股子和惶急糾纏在一起的喜悅,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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