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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間,一個鮮紅的印章便躍然紙上。整幅畫頓時因著這一點鮮紅,又是生動了許多。
肖遙手持印章,看著己來到北宋的第一副作品,心中也是得意。眼光尚未離開畫面,方要開口向掌櫃的說話,便聞聽耳邊傳來一聲大讚“妙啊!當真是絕妙!”
這聲一出,頓時把逍遙、掌櫃的和墨硯,俱皆嚇了一跳。三人抬頭看時,卻不知何時,身邊竟是多出了一個人來。
那人年約二十四五歲,身材挺拔,玉面朱唇。雙目朗朗中,燦若星辰。端的是一副好相貌。一聲青色錦袍,頭戴四方文士巾。此時,一手負後,一手略屈橫於胸前,眼睛兀盯著那副畫兒,嘴中嘖嘖有聲,滿面的激賞讚嘆之色。
肖遙和墨硯俱皆不識,卻聽那掌櫃的“唉吆”一聲,接著便是一個肥喏唱道“竟是文大官人來了,小的一時走神,可是失禮了。”說著,眼中卻是放著閃閃的光芒,如同看到了金子一般。
那文大官人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只是擺擺手。及至面對著肖遙,卻是滿面紅光,激動的一抱拳道“敢問這位兄臺如何稱呼?兄臺這般筆法當真個是驚才絕豔,堪稱一代大家。小弟文苑這裡見禮了。”說著,已是躬身一禮。
肖遙眼見這文苑,俊逸瀟灑,溫文有禮,心下也是喜愛。當即還禮道“不敢當文兄盛讚,小弟肖二,一時信手塗鴉之作,入不得方家之眼,見笑見笑。”
文苑“哎”的一聲道“肖兄太謙了,以肖兄這幅畫,清勁秀美,超塵脫俗。若只是信手塗鴉,卻讓我等無地容了。不知肖兄在此作畫,可是欲將此畫售出嗎?若是如此,文某願出百金購之。不知肖兄意下如何?”
見肖遙面色遲疑,又急急的道“兄弟今日出門的匆忙,卻並未多帶。若是百金不夠,只消肖兄說出個價來,某當再去取來便是。”
肖遙聞聽百金,不由的一呆。他雖是對己繪畫的功力頗為得,卻也沒想到會賣出這麼個大價錢。
眼見己驚愣之態,讓文苑誤會了,不由苦笑道“文兄說的哪裡話來。小弟雖是欲賣此畫換些銀錢,卻也不是貪得無厭之輩。文兄既是垂青此畫,在下便送了文兄便是。只是卻要文兄將這紙墨錢支付給掌櫃的,小弟此時卻是一窮二白,身無分文的。”
文苑聽的大喜,旁邊的掌櫃的,卻是欲要哭了出來。肖遙不知這文苑的分量,他卻是知之甚深。老大人文湖州的嫡親長孫,在這川中文人士子之間,卻是大大有名。他祖父一手墨竹圖,此時便是千金也難求到真跡。
這文苑繼承了其祖的畫技,其所作之畫,也能賣上百金之巨。眼見文苑對肖遙此畫推崇備至,那般神色直如老饕見了美食一般。便只這一個噱頭,便能使個兒賺個盤滿缽溢了。哪知這肖遙卻是張口便就送了,己可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嘛。
他這裡心下肉疼的哆嗦,卻是不敢得罪這個文大官人。要知平時不知要多久,方能求的這文苑一副小畫。此時,既是肖遙已然開了口,卻是怎麼也不能抹了這文苑的面子的。
當下,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文苑道“小的豈敢向大官人收什麼紙墨費用,便只要大官人平日裡能多照應些小店就行。小的這就將此畫裱好,回頭親給大官人送到府上就是。”
文苑哈哈一笑,對著掌櫃的道“你這老兒休要如此模樣,文某豈是那種白要人物之輩。便是肖兄既是欲要售賣此畫,某也不能就這麼收了。”
轉頭對肖遙又道“肖兄既是需要銀錢使用,小弟不敢誇口,但使能湊得齊,只要肖兄開個口,某盡力為之便是。這幅畫兒便以百金以付肖兄,權當潤筆之資。肖兄休要推辭,否則,便是瞧兄弟不起了。”說著,佯作不樂。
肖遙大是感動,思或許真是老天對己的補償,來北宋所認識的兩個人,均是這般豪爽熱腸之人。不過初次見面,便許下這般話來。
當下對文苑一抱拳道“文兄如此高義,小弟感激。只是小弟賣畫,只不過想搞幾個銀錢,開些營生而已,並不是有急事要用。這畫資小弟便收了就是。若是文兄喜歡,來日定當為文兄再畫一幅,以謝文兄。”
文苑大喜,哈哈笑道“這卻是好。你我今日一見,甚是投緣,不若由小弟做東,同往碧漪樓一敘如何?”
肖遙亦是喜道“這卻最好,小弟才來此地不久,尚未盡興一遊。只是叨擾文兄了,小弟既是賺了文兄許多銀錢,這東道卻要小弟來做,文兄可莫要再爭。”
文苑大笑,道“好好,便是如此。”說著,拱手相請,便要往那碧漪樓而去。旁邊掌櫃的卻是急了,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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