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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經心接過,一襲藍袍在雨中透著令人壓抑的窒息。
芷嫣跟在身後,不安得抬眸望他。公子不惜代價追殺豐世顯已有兩年,斬其臂膀,斷其後路。
豐世顯猶如驚弓之鳥,東躲西藏,無一處可安身。而公子似乎並不想讓他死得痛快,換盡方法折磨,卻始終留他一條性命。於絕望之時看到一絲生機,再將希望狠狠撲滅。
豐世顯這兩年活得極其狼狽,更沒有過一日安穩。因為此事,老爺子找過公子很大麻煩,他依舊我行我素,連曾公子都勸攔不住。
然而月前出了意外,豐世顯忽地從眼皮子下溜走,消失了蹤跡。直到幾日前才得知他逃竄到長風,濱城到封城都有探子卻沒有見到他蹤影。必經之路上的村落並不多,來了外鄉人的更是寥寥無幾。
公子一路趕來,也只有洪村未有探過,人十有八/九在這裡。
思齊撐傘走在最前,方才路上便問過這裡是洪村。因著雨天的緣故,村口並沒有多少人。行至茶鋪處,才見到一個光頭小子在屋簷下玩著沙包。雨天地滑,一不留神撲了出去,倒在思齊腳下。
思齊撐傘蹲下,扶起小鬼,笑盈盈替他拍拍衣褲。還未開口詢問,茶鋪中便衝出來一個大嬸,稍有慌張將小鬼攬入懷中。思齊微頓,一看便知有異,回頭望望許邵宜,許邵宜垂眸在一旁等候。
片刻之後,思齊才從茶鋪中出來,“公子,前兩日來的外鄉人半夜死在了村裡大夫處。”
……
從洪村出來時已將近晌午,許邵宜一言不發上了馬車。他面色不虞陰晴不定,芷嫣和思齊也不敢開口。
芷嫣暗自腹誹,一路追到這裡萬萬沒有想到是這種結果。死的人確實是豐世顯,一劍致命倒是來得痛快,死前卻受了不少罪。這些都不算什麼,根據姓胡的大夫所言,村裡本來還有兩個外鄉人。豐世顯死得當夜,便牽了匹馬走了,搞不好便是這兩人所為。看起來慈眉善目,沒想到竟是這樣心狠手辣。
公子聽聞其中一人姓顧,眉清目秀文弱女子,又約是十六七歲光景便瞬間變了臉色。後又少見得問及同行是否有一姓邵男子,胡大夫只得搖頭,是兩兄弟,弟弟差不多年紀。
芷嫣不禁唏噓,公子會如此自然不是和豐世顯有關。死去的夫人姓顧,若是還活著應該也是到了這般年紀。
芷嫣本在思忖,忽覺手背吃痛方才回神,思齊正衝自己擠眉弄眼。芷嫣會意望向許邵宜,原本疲憊陰沉的臉上挑起了一絲明眸笑意,竟是許久不曾見過的溫和潤澤。
“芷嫣,你去趟南順尋曾辭,說我在朔城等他。思齊,你找可信的人去附近的城鎮打聽胡大夫說的兩人。一個受了傷,一個不會騎馬,走不遠,一有訊息便聯絡我。”
芷嫣和思齊點頭稱好,相繼下了馬車。
末了,許邵宜撩開簾櫳,語氣陰沉了幾分,“這件事不要節外生枝,我不想再有人知曉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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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許邵宜所言,顧夕暖不會騎馬洪村又無馬車,抵達封城已是翌日清晨。一路披星戴月難免疲憊,尋處不打眼的客棧歇息。顧夕暖倒頭便睡,再醒來又是傍晚。
她素來騎不慣馬,下床的時候大腿處還隱隱作疼。上次騎過馬後,回去整整痛了三日才好。
眼下生了波折,她也不想在封城久留。敲子尋房門時無人應聲,推門而入屋內也並無一人。子尋處事向來周全無需他人操心,也斷不會不留一句便離開。躺了一天飢腸轆轆,顧夕暖所幸去大堂叫些酒菜邊吃便等他。
剛到大堂,昨日迎他們的小二便揣了個笑臉過來,“客官,您醒啦?昨兒個和您一道的客官方才出去了,怕您擔心,便囑咐我們告您一聲,他去尋部馬車,片刻便回。客官,給您上點小菜不?”
原來如此,顧夕暖淺笑稱好,又尋一處落坐喝茶等候。
封城只是介於濱城和成州之間的小城鎮,平素往來的人並不多,客棧中也清淨。可再清澈的水也免不了雜質,顧夕暖瞥目,鄰桌吃酒的人已是不懷好意得打量了她許久。
她本是男子裝素,倒也不擔心什麼。可就著上菜的功夫,鄰桌喝得越來越高興,中間肥頭大耳的華服男子開始衝著自己這邊指指點點。
顧夕暖斂了不虞之色,放了銀子正準備回房。誰知剛一起身,鄰桌之人便圍了過來,為首的便是那個一身酒氣的胖子。
“這位公子,這麼著急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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