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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釵子。李珞免了一頓毒打,還多換回一袋包子。不想接過之後人家根本沒看她一眼,更沒有半句言謝,還惡狠狠地嘟囔一句,“誰讓你多管閒事的!”
顧夕暖好氣又好笑,轉念一想又有什麼好和npc小乞丐計較的。正值穿越的第四日上頭,她和肖揚走散,又尋不到回去的路,險些被人拐帶到青樓。跟過來的李珞死咬著那人的手臂,顧夕暖才倉惶逃脫。
李珞被打得半死,顧夕暖躲在狹小角落,捂著嘴不敢哭出聲。直到那人走遠,顧夕暖才連滾帶爬跑回去。李珞有氣無力吼了句,“笨蛋,你回來做什麼!要是被人抓了去,我這頓打不是白捱了?!”
顧夕暖再次哭笑不得。
推開城外破廟的門,顧夕暖都很慶幸自己還有體力,單肩扛著奄奄一息的李珞一路跌跌撞撞找到她說的此處。一個鋪好的稻草小窩,簡陋不堪,顧夕暖鼻尖一酸,打了桶水給她擦拭傷口。
一張臉洗淨,倒是白皙光潔,頗有幾分姿容。可惜眼睛被打腫,應該看不太清楚的。顧夕暖不禁,“小乞丐,其實你生得挺好看呢!”李珞別過頭,不削一顧“哼”一聲。
“還是個有脾氣的乞丐呢。”顧夕暖自認話中鮮有貶義,一旁的李珞已是咬牙切齒,“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
顧夕暖愕然,李珞便是這樣的人。
後來方知她是女子,被人尋仇逃到慈州,果斷扮作乞丐善於掩人耳目。此等魄力,顧夕暖自愧不如。而李珞向來有主見,面對顧夕暖卻總少不了哼哼唧唧,惡言相向,實則並無惡意。
兩人在城外待了一日,運氣不錯,抓了一隻野兔還打了一隻野鳥。李珞總是以姐姐自居,沒讓她餓著。顧夕暖滿心歡心接過,肚子無限滿足。
“我叫陳珞,應是比你年長些,你可喚我一聲珞姐姐。”李珞說得鄭重其事,“我向來討厭長得好看的女生!你算例外,並不諂媚也不嬌縱。”
顧夕暖愕然,一時不知該拿出何種表情,是榮幸之至還是繼續哭笑不得?
“那你叫什麼名字?”李珞再問起。
“唔,顧千金。”她應該是叫顧千金的,肖揚說容連旭給她改了名字。李珞不禁皺眉,“這麼土?”
“我也覺得。”顧夕暖無比贊同。李珞撲哧一笑,卻笑得欣然恣意,彷彿許久不曾如此。
後來才知李珞從小到大沒有穿過女裝,便總是討厭長得好看的女子。顧夕暖微怔,心中些許動容,“反正眼下無人,不如我們換身衣服,也不會被外人看見。”
李珞亦是一怔,眉間略微錯愕。片刻之後交換行裝,顧夕暖不由讚歎,“陳珞,你該不會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吧。”
慈州環水,李珞臨水照影許久,再抬眸時眼角已是一片溫潤,“千金,謝謝你。”
直至此時,顧夕暖才真正悟到她彼時心情。她興許一輩子都不會沾染女裝,唯獨南順慈州和她一處時,那份歡欣。
兩日後被容連旭的人尋到,李珞不願與她同去,說家人還在找她。臨別時拉著顧夕暖到角落處,將一枚翡翠葉子送她,只道是孃親留與她的遺物,世上獨一無二。還有她姓李,叫李珞,陳是她母親的姓。
顧夕暖莞爾,其實珞兒喚我夕暖會好些。
再後來,便再也沒在慈州見過李珞,想來應是她的家人接走。一晃四年,沒想到竟然在此處見到她。皇權之爭,身不由己,牽一髮而動全身。臨水照影處的歡欣,恐怕只有深埋在心裡。
……
“姐姐,到京城了。”等子尋喚她,她已倚著他肩膀睡了多時,睜眼時已行至京城城門口。這個時代並沒有實行宵禁制度,若非動亂,城門也不會輕易關閉,唯有夜間會盤查得細緻些。
從前和蘇哲平一道時,也在子時出入過長風京城,卻不似今日這般嚴格。十有□是衝著珞兒去的,她能提前料定也不為怪,只怕她身邊的侍從一個都進不去。
顧夕暖在子尋耳邊說了幾句,便揭開簾櫳回了馬車內部,既然是去玉倫山收購藥材,總要有所準備。到了城門口,子尋以成州顧三爺名號應付了幾句,放在往常早已允許透過,此時領頭的守衛小心謹慎要檢視。
子尋伸手相攔,“我家小姐在裡頭,恐有不便。”既是做戲定要做足全套,越讓人起疑,事後才會越容易透過。領頭守衛一聲冷笑,“我等在此奉命捉拿京中要犯,別說顧家小姐,就算是公主親臨也要露面,閃開!”
子尋只得怒目退至一旁,顧夕暖揭開簾櫳,語氣平淡問了句,“出了何事?”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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