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萇楚再次吃驚地看著他,他卻一副鎮定的模樣,不溫不火,不冷不熱。
於是為了緩和氣氛,兩家決定萇楚作為鄭家未過門的媳婦留在孃家,兩家已經已以親家相稱。
萇楚坐在鞦韆上,輕輕地搖晃,心裡想的唸的都是月桐契,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忽然,有人翻牆而入,一雙手從後面捂住了她的嘴,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萇楚,是我。”萇楚頓了一下,馬上回頭抱著他,低聲哭泣到:“契……”喚了一聲後,再也說不出話,只剩下她嚶嚶的哭聲。
月桐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說到:“沒事了,沒事了……”
好容易止住了哭聲,才發現月桐與平日不同,昏黃的燈光搖曳,萇楚才看到眼前的月桐身上素白的長衫沾滿了觸目驚心的血跡,他的右肩的傷口還在不斷地流血。
“怎……怎麼了……怎麼會這樣?”萇楚著急得話也說不完整。
月桐蒼白的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嗎?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很快就會有人追來。萇楚……”
“嗯?”萇楚抬起頭看著他。
“如果我要你跟我走,你會願意嗎?”月桐契鄭重地說到。
萇楚微微一愣,旋即點頭,聰慧道:“我現在去收拾東西,很快。”
月桐契點點頭,在院子的一個陰暗的角落等著。
那一夜,他們倆逃出了黃紜州,兩人逃到了銀徽州的一個小山村裡,過這平靜地生活。不過平靜生活的背後是:每天夜裡月桐都會巡視一遍屋子的前後,一旦見到可疑的人都殺無赦,不是他喜歡殺人,而是為了萇楚的安全,他不得不這樣做。
只是月桐契一直奇怪萇楚放在櫃子角落的那隻榛木盒子,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萇楚也從來沒在他面前開啟過。
直到那天,萇楚因胸口疼痛,倒在了屋裡,月桐從外面回來,急忙扶起萇楚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萇楚捂住胸口,斷斷續續地說:“櫃……盒子……藥……吃……”
月桐稍微想了想便猜到是那隻神秘的盒子,盒蓋才開,那股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讓他不禁皺眉。小心地從中取出一顆藥丸送到萇楚的嘴邊,半刻鐘過去以後,萇楚才慢慢緩過來,低著頭不敢看他。
月桐輕輕地擁著她,柔聲問到:“那可是血薔薇?《藥經》有載,火炎薔薇,性喜人血,以血種之,能補精血。說的就是這血薔薇。”
萇楚見不能瞞過月桐契,只好據實相告。聽完,月桐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好,再次開啟盒子,仔細地數了數,只剩十幾顆了。
“你說,這些還能夠維持多久?”月桐沉著臉問到。
“兩個多月吧。”萇楚小聲地回答。
“我出去找,兩個月內,我必然回來。”月桐沉著地說。
“契,這血薔薇只有我家才有,其他地方必然是找不到的,否則我爹也不會如此重金採請得施世。況且,現在外面無論是月桐家還是蕭家都在找你,我不能讓你這樣出去冒險。”萇楚拉著月桐的衣角說。
月桐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萇楚光滑的臉頰,笑道:“你還信不過我嗎?放心,我一定沒事,實在不行了,我就潛入蕭府把藥丸偷出來。不會找不到的。”
萇楚依舊望著他不說話,手裡依舊是不肯放鬆。
月桐輕輕拿開她的手,溫柔在她頭上一吻,“放心,我很快回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果然,第四天月桐契就回來了,手裡拿著個榛木盒子,裡面是二十顆血薔薇藥丸。他笑著說這是在他潛入蕭府偷回來的,讓她試試是否一樣,萇楚便拿了一個吃掉,微笑著說就是這個味道。月桐契顯然很高興,舉了舉手上的紙包說他還帶來了她最喜歡的冰糖蓮子糕。萇楚歡喜地忙前忙後,張羅著晚飯。絲毫沒有注意到月桐眼裡警惕的顏色愈濃,像是在防範什麼似的。
午夜,月桐站在離木屋不遠處,他的對面是幾個黑色夜行服的人。
“月桐公子好耳力。”其中一個黑衣人說到。
“客套話可以免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
“月桐公子真的不知道?你對自己這麼輕鬆就拿到了血薔薇的藥丸絲毫不感到意外?月桐公子是不是太小看我們蕭王府了。”
月桐心裡一緊,但是臉上依舊不變色,“你們究竟想說什麼。”
“繆虛,想必月桐公子知道這種毒藥吧?”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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