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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突厥王族。否則,只會給你的族人帶來災難!”李旭像一頭受傷的野獸般喘息著說道,萬般艱難地站直了身軀。
儘量不看陶闊脫絲那如花容顏,他從帳壁上取下刀,掛在了自己腰間。拎起藏滿財物和吃食的包裹,搭在了自己肩頭。“我有刀,有弓,可以保護你一輩子。如果你決定跟我走…”李旭回頭,俯身,再度吻上了陶闊脫絲的前額。“我在帳篷外邊等你,阿芸已經為咱們備好了馬!”
說完,他微笑著挺直腰身,邁動雙腿,把炭火和少女的抽泣聲留在了身後。
氈帳外,夜已經深了,水一般的星光從頭上照下來,照亮整個原野。
第一卷《塞下曲》卷終
第三章 何草 (三 上)
第一卷塞下曲第三章何草(三上)
馬橙彷彿結了霜,李淵接連踩了兩次,靴子都從橙口裡滑了出來。有親兵快步上前相攙,卻被他一把推了個趟超。第三次他乾脆不踩馬橙,直揪著馬脖頸上的棕毛爬上了戰馬。那突厥來的良駒被主人揪得“味導黔:咆哮,原地打了大半個圈子才把身形穩住。羞憤交加地李淵一拍坐騎,跟在麥鐵杖等人身後衝向了城南校場。
“弟兄們,看大帥怎麼收拾這小子!”麥傑走上前,衝著府兵們大聲招呼。
“走了,看熱鬧去!”五百府兵齊聲鼓譟,氣勢洶洶地去校場為自家主帥助威。護糧兵們亦不肯示弱,列著隊伍緊緊相隨。兩相比較,他們整齊的軍容反而更顯齊整。大夥都知道劉弘基沒有任何勝算,但他挑戰麥鐵杖之舉純是為了替弟兄們出頭。所以護糧軍的弟兄們寧可看著他被麥鐵杖打下馬,也要為他長最後一次威風。
“仲堅兄,你說劉大哥能贏麼?”李世民追在李旭身後,不安地問。劉弘基是為了平息此事,所以才不惜冒險挑戰麥鐵杖,這一點他看得很清楚。但這樣做的代價是否太大?父親大人為什麼不盡力制止這場沒有勝算的比試?李世民只覺得頭漲漲的,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卻抓不住其中關鍵。
“劉大哥一定會贏!”李婉兒大聲替李旭回答。父親在上馬時最後一刻表現出來的堅韌讓她心裡很難受,最近幾年,李家由盛轉衰,父親大人都承受了些什麼,為人的艱難,做女兒的往往比做兒子的體味得更深。
喧鬧的十字路口轉眼間恢復了原有的安寧,人流散盡,周圍百姓悄悄地從將門a推開些許,探頭探腦地觀察外邊的動靜。兵大爺們打架的原因大夥不太清楚,也不甚關心。但老天保佑兵大爺們換了地方動手,沒讓大夥遭受池魚之殃。
“他爹,那是誰家,怎麼給人砸成了那個樣子!”一箇中年婦人貼著自家門縫指了指秦子嬰的府門,低聲詢問。
“老秦家嘆,據說還是個當官的呢!”渾身補丁的戶主嘆息著回答。醜妻和近地才是家中寶,看看秦家的遭遇,他對眾口相傳的格言更加堅信不移。
“秦家大哥好像還在!在那邊!”夫妻背後,小孩子指點著空蕩蕩的街心說道。
兩口子這才注意到街心處還站著一個男人,失了魂般,正晃晃悠悠地向殘破的大門口娜動。門口處,平素不多露面的秦氏小娘子倚門而立,彷彿在期盼待著相公回家。
家,秦子嬰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被砸爛的門,他的手一直緊握著,指甲己經扎入了掌心卻渾然不覺。秦子嬰恨,他恨自己早些年為什麼只顧著,沒煉些武藝。否則,今天與麥鐵杖老賊邀斗的就是他,而不是與此事無關的劉弘基。
“子嬰!”賀若梅低低喊了一聲。曾經幾時,她天真的以為惡夢都己經結束。卻沒想到,這場惡夢既然來了,就要追隨自己終生。
秦子嬰沒有回答,低下頭去將家門口的碎石亂木一塊塊搬起來向牆角丟去。這是他的家,別人可以在門口亂扔東西,他自己卻不可以。有幾塊石頭太大,超過了他的普力承受範圍。他晃悠著將石頭放下,又晃悠著將石塊搬起,一點,一點地將擋住門口的廢物向旁邊娜。
風捲著冬日的殘雪掠過樹梢,呼嘯聲裡充滿了絕望。這個冬天就要過去了,陽光己經慢慢開始變亮。只是那些經了霜的殘枝,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等到再次花滿枝丫。
“子嬰,對不起!”賀若梅硬嚥著說道。麥鐵杖的羞辱令人難過,但給人傷害更深的是宇文述那句挑撥之言。‘為一個妓女拼卻前程也不要了’,原本以為婚姻就是兩個結髮相伴直到皓首,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那麼多扯不斷的瓜葛。
聽見妻子的抽泣,秦子嬰多少回了些心神。直起腰來,伸出手去擄整齊了賀若梅被寒風吹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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