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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衣服上。看看天色已黑,徐、李二人趕緊起身告辭。美貌**也不多留二人久座,一手挽著一個少女,起身送了出來。
“難得有中原人來我們部落,今天說了好一會家鄉話,心裡舒暢得很呢!”臨別之前,**看了看頭頂穹廬般的天空,柔聲說道。
“晴姨若是喜歡,明天他們收了攤子,我再把他們帶來飲茶可好?”黃衫少女食髓知味,帶著幾分祈求的口吻詢問。
“他們明天收了攤,應該整理回中原的行裝了吧!”晴姨想了想,把探詢的目光看向了徐、李二人。
“如果族長大人准許,我們可能會留在部落裡過冬!”李旭誠實地回答。如果有機會,他願意在力所能及範圍內為眼前**做些能令對方開心的事情。為了今天她幾次替自己解圍,也為了再次領略喝茶時那種韻味。
“李旭,你,你真的要留下?”藍衫少女第一個跳了起來,拉著李旭的手臂問道。這個漢家伢子貪婪是貪婪了些,靦腆是靦腆了些。但按照晴姨給的解釋,他做了一切都事出有因。包括那天夜裡偷偷溜走,在晴姨口中,都是中原人中君子才會做的行為。
其實,具體在帳篷中會發生什麼?少女自己也不懂。她第一次學大人的行為就出師不利,懊惱固然懊惱,心中對李旭的好奇心反而更勝。眼前這個漢人伢子和族中日日追著自己的少年很不一樣,具體區別在哪裡,少女自己也迷迷糊糊。只覺得如果李旭多留一天,她就可以多挖掘到許多樂趣。
“我,我還沒跟族長大人提及此事,不知道他是否允許!”李旭的胳膊被少女拉慣了,多少也有了經驗,不再像第一次那樣感到害羞。想了想,給出了一個很認真的答案。
“你能留下來,父親和長老們高興還來不及!”藍衫少女一開心,嘴裡留不下任何秘密。突厥人以狼為圖騰,擁有一頭狼為同伴,特別是毛色罕見的狼,如金灰色或者銀灰色,會被視為好運的象徵。霫族目前依附於突厥,雖然以天鵝為圖騰,信仰上也受到了突厥人很大影響。族長和幾個長老連日來想的就是如何讓小狼甘羅多留在部落些日子,一直沒機會跟李旭提,卻沒想到李旭自己打算留在部落裡過冬。
“好吧,明天我親手做幾樣小菜,請你們的父親和你們的朋友來吃!”見少女開心的模樣,晴姨抿著嘴笑了笑,雙目流波,彷彿瞬間年青了二十幾歲。
當年,自己也與眼前少女般心無纖塵,而當日那個少年,木吶之處比李旭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有自己的哥哥,比眼前這個叫徐世績的人還聰明,目光還明亮。
二十多年過去了,一切卻宛如就發生在昨天。
注1:此處描寫煮茶場景,參見唐代人陸羽寫的《茶經》。為對比中原文化與草原文化的差異,略做誇張。
第三章 曠野 (五 上)
第一卷塞下曲第三章曠野(五上)
待李旭與徐大眼回到自己的營地,九叔諸人早以等得發急。原來,霫人諸部雖然同為一族,除了戰爭或一年中幾個有數的重要日子外,很少有這麼多部眾聚集在一處。此番市易,方圓五百餘里的幾個部落都有青壯和長老前來蘇啜部借住,這可是部落平時求都求不來的好機會,所以,作為主人的蘇啜部難免要盛情招待一回。
高興之餘,熱情的族長蘇啜西爾並沒忘記了是誰給他帶來了歡樂,所以再次送來幾頭活羊,數袋酸馬奶,並派遣一名德高忘眾的族長前來陪商販們飲酒。同時,極力邀請商隊的頭領孫九、張三和兩個少年出席為招待各族長老而專門設下的晚宴。
李旭和徐大眼遲遲未歸,怕主人等得心急,孫九與張三本欲先去。無奈族長蘇啜西爾的派來的傳信人堅持要求客人務必帶上小狼甘羅出席。而自從來到蘇啜部後,日日有骨頭有肉可吃,小狼甘羅已經漸漸長出了尖牙。平素眾商販餵它吃肉時來者不拒,想帶了他走卻是門兒都沒有。無論孫九用什麼好處引誘,就是不肯隨之同行。張三叔等得實在有些不耐煩,尋了根繩子準備綁在狼脖子上硬牽了去,卻被小狼甘羅躍起來,凌空一口差點咬到咽喉上。
張老三在外人面前失了臉,氣急敗壞地尋了根馬鞭欲懲罰甘羅。小狼卻不肯受教,擺出一幅準備拼命的架勢,前腿伏低,後腿緊繃,嘴裡發出低低的嗚嗚嘶鳴聲。無論張三手中得鞭子揮舞,目光,就是不肯立刻他的脖頸。如是以來,反而嚇得張老三不敢輕易動手。
“它是狼,不是狗!”一直看張三叔與甘羅折騰的蘇啜部信使阿思藍用突厥語說道。“你現在欺負它小,等它長大了,隨時會記起今日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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