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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非常體貼地給麥鐵杖出主意,一句話,封死了雙方可能的退路。
“也好,老夫久不活動筋骨,手都生了!”麥鐵杖仔細打量了宇文迷一番,森然回答。
無可奈何的李淵後退數步,拉起了自家的戰馬。他沒有力量再做任何事情了,如果被挑戰的人是宇文述,無論如何他也自重身份不會和一個小將計較。只需要一句以下犯上,就可以讓劉弘基到一邊去反省。
可惜劉弘基挑戰的偏偏是麥鐵杖。
可恨宇文述偏偏在旁邊敲磚釘角。
目光掃過那些義憤填膺的護糧兵,猛然,李淵明白了劉弘基的心思。他抬起頭,眼角里閃起了點點{目光。
酒徒注1:麥鐵杖,大隋宿將。性子粗豪,講義氣。年少時為盜,被官府捉住後貶為奴隸,送給南陳皇帝當執傘奴隸。老麥白天給皇帝打傘,晚上跑到百里之外殺人。殺過認後再回來繼續打傘。被人認出來,告到官府,官府不信,因為他從不缺勤。後被人設圈套拆穿真相,陳後主捨不得殺他,貶到外地。陳亡後,入楊素軍中,累官升到大將軍,大業八年戰死在遼東。
第三章 何草 (三 上)
第二卷功名誤第三章何草(三上)
馬橙彷彿結了霜,李淵接連踩了兩次,靴子都從橙口裡滑了出來。有親兵快步上前相攙,卻被他一把推了個趟超。第三次他乾脆不踩馬橙,直揪著馬脖頸上的棕毛爬上了戰馬。那突厥來的良駒被主人揪得“味導黔:咆哮,原地打了大半個圈子才把身形穩住。羞憤交加地李淵一拍坐騎,跟在麥鐵杖等人身後衝向了城南校場。
“弟兄們,看大帥怎麼收拾這小子!”麥傑走上前,衝著府兵們大聲招呼。
“走了,看熱鬧去!”五百府兵齊聲鼓譟,氣勢洶洶地去校場為自家主帥助威。護糧兵們亦不肯示弱,列著隊伍緊緊相隨。兩相比較,他們整齊的軍容反而更顯齊整。大夥都知道劉弘基沒有任何勝算,但他挑戰麥鐵杖之舉純是為了替弟兄們出頭。所以護糧軍的弟兄們寧可看著他被麥鐵杖打下馬,也要為他長最後一次威風。
“仲堅兄,你說劉大哥能贏麼?”李世民追在李旭身後,不安地問。劉弘基是為了平息此事,所以才不惜冒險挑戰麥鐵杖,這一點他看得很清楚。但這樣做的代價是否太大?父親大人為什麼不盡力制止這場沒有勝算的比試?李世民只覺得頭漲漲的,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卻抓不住其中關鍵。
“劉大哥一定會贏!”李婉兒大聲替李旭回答。父親在上馬時最後一刻表現出來的堅韌讓她心裡很難受,最近幾年,李家由盛轉衰,父親大人都承受了些什麼,為人的艱難,做女兒的往往比做兒子的體味得更深。
喧鬧的十字路口轉眼間恢復了原有的安寧,人流散盡,周圍百姓悄悄地從將門a推開些許,探頭探腦地觀察外邊的動靜。兵大爺們打架的原因大夥不太清楚,也不甚關心。但老天保佑兵大爺們換了地方動手,沒讓大夥遭受池魚之殃。
“他爹,那是誰家,怎麼給人砸成了那個樣子!”一箇中年婦人貼著自家門縫指了指秦子嬰的府門,低聲詢問。
“老秦家嘆,據說還是個當官的呢!”渾身補丁的戶主嘆息著回答。醜妻和近地才是家中寶,看看秦家的遭遇,他對眾口相傳的格言更加堅信不移。
“秦家大哥好像還在!在那邊!”夫妻背後,小孩子指點著空蕩蕩的街心說道。
兩口子這才注意到街心處還站著一個男人,失了魂般,正晃晃悠悠地向殘破的大門口娜動。門口處,平素不多露面的秦氏小娘子倚門而立,彷彿在期盼待著相公回家。
家,秦子嬰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被砸爛的門,他的手一直緊握著,指甲己經扎入了掌心卻渾然不覺。秦子嬰恨,他恨自己早些年為什麼只顧著,沒煉些武藝。否則,今天與麥鐵杖老賊邀斗的就是他,而不是與此事無關的劉弘基。
“子嬰!”賀若梅低低喊了一聲。曾經幾時,她天真的以為惡夢都己經結束。卻沒想到,這場惡夢既然來了,就要追隨自己終生。
秦子嬰沒有回答,低下頭去將家門口的碎石亂木一塊塊搬起來向牆角丟去。這是他的家,別人可以在門口亂扔東西,他自己卻不可以。有幾塊石頭太大,超過了他的普力承受範圍。他晃悠著將石頭放下,又晃悠著將石塊搬起,一點,一點地將擋住門口的廢物向旁邊娜。
風捲著冬日的殘雪掠過樹梢,呼嘯聲裡充滿了絕望。這個冬天就要過去了,陽光己經慢慢開始變亮。只是那些經了霜的殘枝,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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