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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出身於壟右秦家,世代清白!”秦子嬰淡淡地答道。自從他準備娶賀梅兒為妻,就有無數好心人拿二人的身份做。壟右秦家也算一個地方大族,如果娶了一個營妓回府,家族將為此而蒙羞。但他不想顧這些,秦家是秦家,自己是自己。大不了自己被家族除名,兩個人自立門戶也快樂逍遙。
麥鐵杖年青時是個綠林大寇,最恨的就是別人在自己面前炫耀家世清白。家世清白怎麼了,誰是生來當強盜的種?看著眼前的窮酸小子,他忍不住怒上心來,仰天長笑。
“哈一哈一哈,有種,壟右秦家有本事,居然給兒子娶個m子為做老婆!走,俺老麥今天認栽!”
一句話,讓所有護糧兵再度紅了眼睛。賀梅兒出身風塵不假,但她是受家世所累。麥鐵杖和宇文述仗著官威縷縷辱人,明知道佳人己為人婦,卻開口一個妓女,閉口一個妹子,三番五次羞辱。大夥即便是泥捏的,也有一個土性子。當時,有人在底下就罵將起來。
“***,不就是個強盜麼,有什麼了不起?”
“歌姬怎麼了,有些人是誰生的都不知道!”
“哪個小子罵人,給老夫滾出來!”麥鐵杖猛然回頭,大聲怒吼。自從他投到楊素靡下…,還沒人敢這樣侮辱過他。出身綠林是他一生之痛,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他也要把罵人的傢伙撕成碎片。
眼看著老將軍就要縱馬衝入人群,劉弘基一抖a繩,橫在了麥鐵杖面前。“麥老將軍,您欲當街殺我摩下士卒麼?”
“小兔意子滾開!”麥鐵杖抬手就是一馬鞭,狠狠地向面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抽去。
不知道是因為躲閃不及還是不想躲閃,劉弘基被夾了鐵線的皮鞭重重地打在了臉上。只聽“啪”地一聲響,象徵著別將身份的頭盔飛上了半空,一道青黑色的鞭痕從耳朵一支延伸到下巴,血順著傷口處滴滴答答流了下來。
劉弘基不閃不避,攔在麥鐵杖馬前大聲冷笑。揮手打了人,麥鐵杖心中的怒氣也散了一點,看看劉弘基,冷冷地問道:“小小別將也敢攔我,難道唐公平素就是這樣教導屬下的麼,”
“不知道麥老將軍是以左武衛大將軍身份與末將說話,還是以普通人身份與晚輩說話?”劉弘基也被這一鞭子打出了怒火,冷笑著反問。
兩百多名護糧兵再度舉起了兵器,今天的侮辱大夥受夠了,如果姓麥的老傢伙再敢動手打人,少不得大夥一起上前拼命。
五百府兵也快速整隊,只要動手打起來,就是一場火併。雙方勢均力敵,誰準備得不及時誰就吃虧。
左v衛大將軍宇文述、虎貪郎將錢士雄、鷹揚郎將孟金叉等人沒料到事態會突然發生這種變化,想上前勸,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而眼看著雙方火併,皇上追究下來大夥都逃不了干係。正著急的時候,又聽見馬蹄聲響,一夥人衣衫不整地跑了過來。
“麥老將軍手下留情。麥老將軍手下留情!”唐公李淵邊策馬邊喊。轉眼來到近前,滾鞍下馬,三步兩竄到了麥鐵杖和劉弘基之間。
他一身官服,滿頭大汗,顯然是正在處理公務之時,猛然聞訊趕來的。當了當事人中間,先拱手向麥鐵杖施禮,然後衝著劉弘基大聲喝道:“老將軍在前,你一個後生晚輩怎能如此無禮。還不趕快向前輩賠罪!”
“不敢,老夫無德,不敢做此人的前輩!唐公帶得好兵,以三百破五百,打得我左武衛落花流水,老夫佩服!”沒等劉弘基說話,麥鐵杖森然道。
“下官失禮,下官失禮。回去後定然重重責罰他們!”李淵忍氣吞聲向麥鐵杖賠罪。他方才正在府衙與幾個心腹幕僚議事,突然間聽聞護糧兵與府兵發生了衝突。本來以為是場尋常糾紛,便沒去管它。反正平素這種糾紛常有發生,每一次都是護糧兵們忍讓。沒想到轉眼間事態就失去了控制,衝突變成了大規模群毆。等他聽說麥鐵杖等人被驚動了,再上馬追來卻己經來不及。
“不必了,你的摩下當街羞辱我的部屬,你把肇事者交出來吧!”麥鐵杖用馬鞭敲了敲手掌,氣哼哼地回答。
李淵性子軟弱,在同僚中是出了名的。這樣一個謙和之人,欺負他也沒什麼意思。所以麥鐵杖不打算再鬧下去,只拿兩個不長眼的傢伙打個半死,讓新兵蛋子們得個教訓也就罷了。至於那個歌姬,反正自己己經罵夠了,誰愛娶誰娶,跟老麥也沒什麼關係。
眼下李家正出於風尖浪口上,唐公哪還敢再豎強敵。低聲嘆了口氣,將目光轉向那些護糧兵,正想於其中找兩個李府安插進去的死士交給麥鐵杖委曲求全。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