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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熱鬧,也尾巴一樣跟了過來。到了秦子嬰家門前,再度看見凌亂現場,錢士雄更覺慚愧,早早地就跳下馬背,彎腰清理起門口的碎石亂木來。
他這般實在的舉動,弄得秦子嬰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上前伸手相攙,請虎貪郎將大人先入內喝茶。
“由著它吧,明天我從營中調派些兄弟來,還不是一柱香功夫的事情!”王元通一邊將客人向屋子中請,一邊嚷嚷。
“就是,麥老將軍客氣了,修這院落哪用如許錢財!”齊破凝笑著打圓場。他二人一個管房屋營帳,一個管愷甲器械,幫自己的朋友修修院落自然是順手牽羊的事情。況且錢士雄這個人官職雖然高,架子卻不大,很對大夥脾氣。
眾人嘻嘻哈哈進了院子,笑鬧著要求喝弟妹親手奉的茶。還沒等走到客房門口,兩個剛才打架時不知道躲向何處的僕婦紅著眼睛迎了上來。
秦子嬰一見二人臉色,當即呼吸就滯了滯,不顧周圍客人多,衝口問道:“王媽,李媽,你們剛才去哪了!梅兒呢,她現在怎麼樣?”
“票老爺,夫人,夫人她走了!”兩個僕婦抽泣著回答。
“走了,去了哪裡?”秦子嬰衝口問了一句,推開兩個僕婦,撒腿奔向了後宅。
眾人也被僕婦的回答驚呆了,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楞了好一會兒,劉弘基才率先穩住了心神,瞪大了眼睛盯著兩個僕婦質問:“賀若小姐去了哪裡,你們為什麼不攔著她!
“我們,我們被她打發出去賣菜了。等買完菜回來,賀小姐就不見了,她常騎的那匹馬也不見了。我們以為是府兵又來了,四下去找老爺,卻不知道老爺去了哪!”兩個僕婦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哭啼啼地彙報。
“有府兵來過麼?問沒問過鄰居?”錢士雄也有些急了,聲音雖然低,語調聽起來己經是在怒吼。
“沒,沒有啊!鄰居都說,只見到有人騎馬出門,沒見外人過來!”僕婦被他嚇了一跳,大聲哭了起來。
眾人聞此,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當即各自牽了戰馬,分頭出門去找。從下午一直折騰到天黑,也沒找到任何結果。街上冷清寥落,沒人留意到一個女子單獨經過。只有管南門的兵士說,兩個時辰前曾經看到一匹栗色的小馬載著一個少年出門向西去了。他們見對方馬匹神俊,衣服整齊,所以沒敢仔細盤問去向。
“梅兒走了,我知道她心裡難過。我答應過保護她,我答應過的?”秦子嬰傻傻地站在院落中,喃喃說道地嘟Is。自從聽完僕人彙報,他整個人便丟了魂兒,手裡拿著根開了白花的枯草,既不出門去找人,也不聽眾人勸解。
“子嬰大哥,梅兒姐姐有什麼親戚住在附近麼?”李婉兒女孩子心細,上前低聲提醒。
“賀若家的人都被皇上殺光了,哪有什麼親戚!”秦子嬰苦笑著搖頭,望著手中的枯草,怔怔地又落下淚來。
這是二人剛買下這處院落時,秦子嬰從屋瓦上拔下來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只是覺得此草生命力強,居然在瓦稜之中,憑藉一點點雨水就能開出明麗的白花。所以,梅兒留下了它,並曾以此花為題譜曲。
“賀若家?”錢士雄茫然問道。到了此時,他才意識到這個姓氏非同尋常。大隋朝被皇
帝抄了的賀若家只有一個,那就是大將軍賀若弼的家族。
“她是賀若弼將軍的孫女!”齊破凝小聲回答。世事無常,誰能料到當年威風八面的賀若弼也會落到家破人亡的下場。誰又能料到,他的孫女想嫁一個算不上豪門的壟右小家族,還會被人以為是家門之羞?懷遠鎮是一個邊城,附近的燕郡、柳城都在數十里之外。一個弱小女子單身出門,四下裡一抹黑,她的結局不用問大夥也能猜到。但眾人都是軍官,貿然脫了隊,于軍法不容。況且人己經走了兩個時辰,除非出動大批人馬四下撒網,否則無論如何也追之不上。
“子嬰,其實這樣也好。你壟右秦家畢竟是個望族!”旅率周文遠上前幾步,低聲勸解。宇文述和麥鐵杖兩個老傢伙今天的話雖然傷人,但事實上卻沒說錯。如果秦子嬰不顧一切娶了賀若梅過門,非但為家族所不能容,今後其本人的前程也盡毀於一旦。
“所謂的豪門世家,不過是爛到了心的一塊腐肉而己。周兄,你生在其中,難道就沒聞到其臭麼?”秦子嬰突然間爆發出幾分狂態,大笑著反問。
“子嬰!”周文遠被問得窘迫難當,無言相對。
寒風中肅立的眾人,除了李旭和武士A兩個人出身商販外,其餘都可以算作出身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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