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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命他給你帶了件禮物來。我請教他那位朋友的姓名,他說你看了禮物就知道了。”
說罷,寶生舅舅跳下椅子,徑自拉著滿頭霧水的李旭到去後院看禮物。連妗妗煮好的茶水也不賞光品一下,氣得妗妗站在屋門口大罵:“這麼大歲數了,你就沒個消停勁兒?旭官剛進門,你連口水都不給他喝…。”
“一會兒再喝,你女人家知道什麼。旭官這朋友肯定有事相求,送了禮物怕他不收,才想了這麼個古怪辦法。”說著話,寶生舅舅已經走到了院落中,從涼棚下取出一個長長的油布包裹,雙手抱著擺到李旭面前。
“裡邊是什麼,我沒敢替你開啟。我估摸著,他可能是附近的大戶人家子弟,聽說了你的名聲,所以想和你結交一番。不過…”寶生舅舅猛地一皺眉頭,自己又推翻了自己的說法,“如果他以前跟你不熟,怎麼知道舅舅的名字?”
“四下打聽的唄!旭倌現在這麼出息!易縣就巴掌大小,四下打聽打挺,誰還不知道他舅舅是誰!”妗妗張劉氏也追了出來,顯然,對神秘人送的神秘禮物,她心裡一樣好奇。
被舅舅和妗妗翻來覆去這麼一折騰,李旭心裡也覺得事情有些古怪。小心翼翼地解開包裹上的絨繩,又展開了厚厚的一層葛布,兩重毛氈,入眼的,是一根黑漆漆的長棍。
他強壓住激動的心情,用雙手把長棍提起來,然後輕輕抖落纏在棍棒頂端上的羊毛,一根丈八長,黑杆銀鋒的馬槊立刻橫在了三人面前。
“好一杆長槊!”張寶生脫口讚道,伸手在槊柄上摸了摸,彈了彈,指間傳來的感覺溫潤如玉。
“怕是值不少錢吧!旭官倒正好用得著!”妗妗張劉氏即便不懂辨別兵器,也從槊杆的溫潤色澤上,看出了此物並非凡品。
李旭沒有回答兩位長輩的話,小心翼翼地握著槊杆,好像掌間握的是一件無價之寶。剎那間,與徐大眼在塞外共同經歷的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第二次徵遼之戰馬上又要開始了,徐大眼現在在做什麼?如果和朋友在一起,他又該指點江山,預測此戰成敗了吧。
“旭子,旭子!”張寶生小心翼翼地喊。外甥突然鄭重起來的表情讓老人心裡很不安,旭官現在是官場中人了,官場中人有官場中的規矩,自己平白無故替他收這麼重的禮,怕是會給他惹來很多麻煩…。
“要不,把這東西包好了。等再見到那人,叫你舅舅丟還了他!”張劉氏遠比丈夫利落,走上前,大聲建議。
“不是,這是一位很長時間不見的朋友送的。所以有些楞了!”李旭騰出一隻手,搔搔自己的腦袋,歉意地對兩位長輩解釋。
“你這位朋友好像很有錢吧?”妗妗驚魂稍定,試探著問。
“很有錢,也很講信用!”李旭點點頭,回答。隨後急切地向舅舅追問道:“他說捎禮物的人現在去什麼地方了麼?日子過得如何?”
“沒,沒說。那人怪異得很,吃完了飯,丟下禮物和一吊銅錢,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我說用不了這麼多,他卻死活不肯把錢收回去!”張寶生和妻子有些尷尬地互相看了看,齊聲回答。
吃一餐飯賞一吊錢,這是他們平生見到過的出手最豪闊的酒客。待二人和跑堂從震驚當中清醒過來追將出去,那人早已去得遠了。甭說連送禮之人的詳情,連他自己的去向都沒說清楚。
“估計他走得著急,沒顧上說。送禮物的這個人叫徐茂功,就是我上次離家時,商隊裡個子高高,衣服很乾淨的那個!”李旭看出了兩位長輩的尷尬,撫摩著長槊,低聲替二人解圍。
“噢,我記起來了,是徐家的公子,家裡店鋪遍地那個!”寶生舅舅捂著後腦勺,恍然大悟般說道,“他不是跟你一起出的塞麼?後來沒跟你一道去投軍?”
“他說遼東之戰,有敗無勝,所以不肯跟我同行!”李旭善意地將自己和徐大眼在塞外的經歷掩飾了過去。
“原來是徐公子託人送禮,怪不得出手這麼大方。人家是地地道道的豪門,不像那個五娃子,手頭沒什麼錢,還到處充大富豪!”張劉氏也想起了當日曾經在自己家出現過的那個藍衫少年,讚歎之餘,還不忘順帶打擊一下張家小五。自從去年打遼東回來,這個五娃子沒少帶人到酒樓吃飯,每次都不肯付足帳,賴著寶生舅舅給他折扣。
“別亂說,五娃子那是剛出息了,心中高興!”張寶生性情厚道,不想背地裡議論晚輩,瞪了妻子一眼,小聲呵斥。
他在妻子面前本來就沒什麼夫威,不瞪眼還好,一瞪眼反而把張劉氏的火氣勾了起來。也不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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