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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臣,宇文士及沒有提攜他的責任。昨天夜裡入睡前,旭子將聖旨和宇文士及的分析綜合起來,推測出一個結論。朝廷中某幾個世代簪纓的豪門很可能會排斥自己,而皇帝陛下之所以賜自己金牌,就是為了提醒那些豪門,有皇家為自己撐腰。
“我是皇帝陛下的家臣!”這個結論曾經讓旭子激動了小半夜。作為讀過很多忠義之言的大隋子民,此刻的他深深地感受到了皇帝陛下對自己的知遇之恩。但冷靜下來後,他又開始隱隱為自己的未來擔憂。
皇帝陛下對自己的支援能維繫多久,旭子沒有任何把握。帝王心思,不是他這個剛入官場的菜鳥能猜測得到的。從宇文士及的暗示中,旭子隱隱感覺到皇帝陛下好像是一個高興起來不管不顧,但事後很容易忘記承諾的人。旭子認識的很多大戶人家子弟都有這種毛病,因為生活太順,他們看問題往往好高騖遠。遇到挫折後,又特別容易自暴自棄。與朋友交往,他們喜歡輕易許下承諾,但應該兌現承諾時,他們又習慣逃避責任!
旭子知道自己不該以看尋常人的眼光去揣測一個皇帝,也明白這種想法有些大逆不道,但涉及到自身命運時,他還是忍不住就把情況向最壞處猜測。
考慮來考慮去,旭子決定自己還是聽宇文士及的話,儘量少給人留把柄。所以,雖然家門就在咫尺,他還是決定不回去探望了。昨天后半夜,他爬起來在燈下寫了一封家書,約略向父母介紹了一下自己獲得封爵和免死金牌的喜訊。今早大軍出發前,他讓張秀派了一隊信得過的親兵快馬將信送回了家中。順道,旭子讓親兵將皇帝陛下賞賜的縑運了一千五百匹回李家,兩百匹給張家。
“有了這些縑,爹和舅舅足夠囤積些糧食,渡過今年冬天和明年吧!”騎在馬上,旭子鬱郁地想。依照連日來沿途看到的景象推斷,明年有些地方很可能要鬧糧荒。特別是河北諸郡,連續兩年時間裡大量青壯被徵發入伍。百姓家中只剩下女人、老人和孩子,田裡的出產自然要大幅度下降。
“真不知道明年他們吃什麼?就算家家都有錢,可又到哪買糧食去?”周大牛的聲音再次不合時宜地在身邊響起,聽得周圍的人心裡直冒煙。他和他的五個難兄難弟都被張秀從苦囚營中撈出來作了親兵。因為不打不相識的緣故,張秀安排大牛做了隊正,統轄五十人,伺候主將的飲食起居。如願做了軍官後,周大牛幹得也算盡心盡力,只是他這一張嘴,除了吹牛就是嘮叨,從來不得片刻輕閒。
“周大哥,噓――”走在張秀旁邊的親兵錢小六伸出手指,提醒周大牛不要太囂張。周圍馬蹄聲雖然亂,但大夥的說話聲還能有一句沒一句地傳到主將耳朵。剛才周大牛瞎嘮叨時,李大人的眉頭已經皺了好幾次。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惹煩了主將,說不定哪天他又得滾回苦囚營受罪。
“郎將大人怎麼了?”周大牛壓低聲音詢問,根本沒意識到李旭皺眉是因為自己亂說話的緣故。“怎麼了,小六子,你說麼?”他向前帶了帶馬韁繩,不依不饒地追問。好心腸的錢小六怕被人誤解背後議論主將,窘得滿臉通紅,拼命向路邊躲,卻逃不開周大牛這附骨之蛆。
“誰惹大人不高興了,六子,你說啊,大人對咱們恩重如山,誰惹了他,就是跟咱們兄弟…”周大牛沒完沒了地嘮叨著,唯恐別人不知道他的忠心。
二人湊得太近,不覺已經攪亂了騎兵隊形。校尉張秀策馬靠上去,抬手就是一記皮鞭。捱了打的大牛終於記起了自己已經是一名隊正,於眾人的鬨笑聲中跑回了自己應該呆的位置。一邊齜牙咧嘴地吸著涼氣,一邊在心裡問候張秀的父母。
“狗孃養的雜種,居然敢打老子。若不是看在你對老子有恩的份上!”他在肚子裡將張秀用不同招術‘殺’了七回,又在不同的戰場上‘救’了張秀若干次,心裡終於恢復了平衡。百無聊賴地沉默了一柱香時間後,又開始偷偷地研究起郎將大人的身材和兵器。
“怪不得他身手好,長得這麼高,這麼寬,自然身大力不虧!”周大牛默默地在心裡嘀咕,“如果我長得像他一樣高,說不定也能當郎將。那身黑色鎧甲不錯,不知道值多少吊錢。大橫刀也不賴,好像從來沒見過這麼寬,這麼彎的橫刀,不知道他從哪買的。還有昨天那塊金牌,不知道是純金的還是鍍金的。”他眼睛放著光,憧憬著有著一日自己也弄塊金牌花花的美夢。突然,他的目光被跟在主將身邊另一匹空鞍戰馬所馱的長槊吸引。
“這馬槊看樣子不錯,郎將大人好像沒使過?他會使槊麼?不會使他留著長槊幹什麼?”周大牛抬起頭來,四下觀望。他想找人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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