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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贏得即將到來的戰爭。“萁兒父親的意思是請您和母親二老到長安住一段時間。算是族人相認,順便他也能會會親家!”
“路太遠,我和你娘都走不動嘍!。”老李懋放下酒盞,輕輕搖頭。
“我派人套車護送你們過去!”李旭不甘心,繼續試探。
“你沒回來之前,我和你娘哪都不會去!”老李懋將聲音提高了幾分,非常堅定地拒絕了兒子的提議。“我和你娘雖然老了,卻不能拖你後腿。你在前方與胡人作戰,我們兩個當老的卻溜了,弟兄們若是知道了,豈會沒任何想法!”
“爹…!”猛然間,李旭心裡湧起一股感動,低低的喊了一聲。他原以為自己可以瞞過父母,卻沒料到兩位老人對自己的心思洞若觀火。
不待兒子再尋找其他說辭,老李懋快速將二人的酒盞斟滿,一邊輕抿,一邊說道,“前些日子,人家說你可能有當皇帝的命兒。我和你娘兩個就很擔心,怕你真的被人說動了心思,不分青紅皂白就往上衝。這皇帝啊,聽著是威風,可要是福氣不夠,也會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見兒子滿臉愕然,老人笑了笑,繼續道:“後來聽說你岳父打下了京師,又聽說你為了對抗胡人接受了他的封賞。我這心裡反而不擔憂了。你小時候,我不希望你去遼東。因為那時你和我一樣是個平頭百姓,沒必要替跑到遼東去添溝壑。但現在你既然身為博陵大總管,六郡之中最大的官兒,這天塌下來,無論撐得撐不住,總得上前撐一撐。否則,那成什麼事兒了,平素吃著喝著百姓們的供奉,看上去人五人六的!遇到該替百姓們出頭時,卻掉屁股跑得飛快!咱李家可不能這麼幹!甭說李家,放眼整個河北,無論誰家中出這麼一號孬種,父母兄弟也幾輩子都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就這麼簡單個道理,虧我先前還斟酌了很長時間!已經多年每在老父面前說過正經事情的李旭有些慚愧地想。父親就是個小販子,沒讀過書,見識也不如那些智者。和村子裡邊的所有普通人一樣,這輩子活得就像地裡面的土坷垃,卑微、鬆散,並且毫不起眼。但春天到來時,土坷垃中卻能長出麥子和黑椒。冰天雪地中,土坷垃也能像石塊一樣堅硬。
他無法表達對父親的敬意,只好一再舉盞。做父親的顯然很享受兒子的尊敬,喝乾酒,笑著詢問,“你知道咱們老祖宗李廣的長子李當戶那支,為啥子絕後了麼?”
在酒和血的互動作用下,李旭的頭已經有些暈,楞了楞,好奇地反問:“不清楚。是很奇怪。按道理,其他幾位先人應該過繼個子嗣給他,不至於眼睜睜地看著他斷了香火吧?”
“其實,咱們這位叫李當戶祖先,生了個非常有名的兒子。但不僅僅咱們上谷李家,趙郡李家和隴右李家,天底下只要姓李的,都絕不肯讓李當戶的子孫入祠堂!”老李懋神秘的一笑,繼續道。
“為何?”李旭第一次聽到這樣古怪的說法,本能地追問。
“因為他的兒子是李陵啊!”老李懋拍拍兒子的肩膀,得意地大笑。
第五章 無名 (五 上)
正月十九,博陵軍北上為國守藩籬。
由於一直奉著大隋號令,所以博陵將士至今還保持了官軍固有的黃甲赤幘。遠遠看上去,就像一條綿延而行的黃色巨龍,從剛剛解凍的大地上緩緩行過。
還是早春,田裡邊卻已經有了農夫在勞作。隱約聽到了角鼓聲,他們都習慣性地丟下下了木鍬、石鎬等傢什,跑到田壟後藏了起來。片刻後,當他們發現自己沒有面臨什麼危險,又迷惑地從土埂下抬起頭,帶著幾分詫異的神色張望。他們看到了赤色的戰旗,還有黃色的鎧甲。那是大隋官軍!近些年在管道上曾來來往往多次,卻第一次讓大夥感到如此親切。
有人低聲發出驚呼,目光中帶著幾分崇拜。“我看到了,是李將軍,李將軍騎的是黑馬!”
“他身邊的是周將軍,周將軍臉上有疤瘌!”無論看得看不真切,旁邊的人隨聲附和。
“好人吶!老天保佑你們!”旁邊,一個更老的農夫捻土為香,頂禮膜拜。他是個去年才分到土地的流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向對自己有恩的人表達敬意,只好將最真摯的祝福送給對方。願漫天神佛保佑好人們一生平平安安。
列隊遠行的將士們聽不到來到田間的祝福,也看不見百姓們這些虔誠的動作。他們只看到了漸漸變得整齊的曠野。那是去年或者前年大將軍推行均田令時,作為無主之地頒發給流民們的。經過了一到兩個夏天的辛勤勞作,有些荒田已經重新變成了熟地。今年只要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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