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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送往突厥聯姻,試圖從背後牽制大隋南下的一個重要棋子!”
“啊!”“哦!”眾人驚得更是合不攏嘴巴。三十年前,南陳送往塞上聯絡突厥的女人。壓抑了近三十年的國恨家仇,爆發出來更是不可收拾。怪不得蘇啜部明明與中原有著密切的貿易往來,卻非要跨上突厥人的南下戰車。怪不得骨託魯等人南下,擺出了準備一舉將中原徹底毀滅的姿態。
“那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你能說得更清楚些麼?”半晌後,陳演壽第一個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低聲追問。
“我當年怎會探聽這些東西!”李旭繼續搖頭,“我當你只是發現蘇啜部的營地佈置,與中原的堡寨非常類似。關鍵處也有箭塔和弩車這些東西存在。而蘇啜部醃製冬菜,儲存糧食乾肉的手段,也遠遠強於周圍的部落。牧人們公認,他們能夠快速崛起,都是虧了那個陳姓女人!”
包括對人的狠辣手段。悄悄地,李旭在心中補充了一句。現在,他可以非常確定地得出結論,將自己逼走,以陶闊脫絲為紐帶與阿史那家族聯姻的計策,也是來自陳晚晴。只有揹負國恨家仇的她,才最需要與阿史那家族接近。也只有熟悉中原和草原兩個民族習性的她,才會算準自己和陶闊脫絲最後的選擇。
“大陳都亡國快三十年了。這個女人也真他奶奶有耐性!”聽完李旭的話,王伏寶嘆息一聲,感慨地道。
“恨麼,產生未必需要由頭。卻總是比其他情分持續得長久!”李建成跟著嘆了口氣,幽然補充。
第六章 持槊 (七 上)
此言說得老氣橫秋,令聞者無不心裡一涼。王伏寶麾下的將領們看了看李建成,心中暗道:“這繡花枕頭好不無聊,沒來由地在軍營當中傷哪門子春哉?”河東將領卻明白李建成是感觸自家弟弟視自己如眼中釘,二十年手足之情抵不上一縷恨意!
陳演壽不願意自家內部紛爭被外人知曉太多,趕緊將話題向回岔,“就算那姓陳的女人,嗨,陳家當年男人沒一個敢戰的,怎地女人卻如此堅韌!就算那姓陳的女人通曉所有攻城器械的製造方法,具體實戰操作,恐怕她也不會太清楚!”皺了皺眉頭,他將疑惑的目光再次轉向李旭,“大將軍,當年你和徐茂公在霫部,不會連攻城手段也一併教導了那些武士吧?”
“當年我們兩個自己都沒攻堅戰的實際經驗,怎可能教導別人!”李旭笑著搖頭。“況且塞外部落都不築城,即便我們有本事教,霫族武士也未必肯學!”
“如此,長城之險還暫時可憑”陳演壽輕輕頷首,“雲梯可以臨時趕製,其他器械製造起來卻耗時頗多。在突厥人熟悉如何發揮其威力之前,咱們一定能找到機會毀掉它!”
“所以必須要隱藏一哨兵馬要於長城之外。”李旭用力揮了一下手,做了個持刀砍殺的姿勢,“先憑藉長城消耗掉狼騎的一部分士氣。然後趁骨託魯不備,伏兵從側面殺出,直撲其前軍。能重創他們便重創他們,即便不能重創,也要將大部分攻城器械一把火燒掉,免得突厥人越用越順手”
“燕山以北也要留一支奇兵。隨時攻擊突厥人的運輸線。讓骨託魯一時片刻也安寧不下來!”陳演壽也用力揮了一下手筆,冷笑著建議。
“讓一部分弟兄穿上突厥人的衣服,人數不用太多,有兩三千人就夠。逆著骨託魯來的道路殺過去,見一個部落屠滅一個部落!”王伏寶補充,言語之間,露出一口潔白的尖牙。
在座的將領都是有多年作戰經驗的。因此分析清楚了敵軍情況後,相應的對策也很快提了出來。由於彼此的經歷不同,三家將領提出的建議又各具特色。李旭的用兵風格狠辣果決,是以博陵軍所提出的每一條策略都攻敵薄弱,即便是防守,也是咄咄逼人,絕不肯一味地被動挨打。陳演壽老成持重,因而河東將領們提出的策略四平八穩。以他們的方式作戰,即便一時戰事不順,中原兵馬也不會吃太大的虧。熬上一段艱難時刻,就可能找到敵人的破綻將弱勢扳回來。竇家軍的戰術則輕靈飄忽,如林中之蛇,敵人輕易看不到他的威脅,稍不留神就可能被他狠咬上一口。
三家的建議綜合起來,剛好彼此彌補不足。很快,一條相對完善的大戰策略便擺到了桌案上。大夥根據天時、地利以及敵我雙方的實際情況反覆又討論了機會,將其中一些疏漏又補充完整了,這才各自拖著疲憊的身軀散去。
春風已經吹到燕山深處,空氣裡彌散著濃郁的野花香。星光透過深沉夜色,給橫臥在山巔的長城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夜幕之中,長城彷彿在慢慢醒來,慢慢伸著懶腰,舒展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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